“怎么？她是你们老师啊？”左边的女生附和着，看起来更像是混街的，应该已经不上学，在当地很常见。
“对啊，你说高笑不高笑，她那老公更绝，整天赌，都让学校开除了，听说还光学生借过钱，你说要脸不要脸。”
“真的假的，……”周围刚了解情况，都跟着笑了起来。
空气里都是年轻人欢乐的气息，只有安然呆站在原地，更没办法自容。
“行了，你们闭嘴吧。”陈启凡思索了片刻，对着为首男人说到：“这女的是我班主任，以后你们别来了。”
“可是，太子爷，这个……”
“我爸那我去说，这钱我来要，你们不用管。”
“哦，那行，有您这话就行。”为首男人，挥着一帮小弟，就准备撤。
“等等，把东西放下。”
“好嘞，您说怎么办都行。”为首男人倒不纠结，带着人就坐车走了。
陈启凡没心思多管，领着男男女女的，也准备绕过去。
安然始终盯住他，又看了看巷道的家具和家电，透出股无力感。
陈启凡无奈停住，沉了口气，对着一帮小弟说到：“帮着把东西搬回去。”
“哎，明白，帮老师搬家应该的。”
“谢谢，谢谢你启凡。”安然算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打开房门，引着一帮少年往里面走。
现在的地方，在个小县城里都算是偏僻，一带全是老平房，半砖半土的结构，连窗户都木头的。
家里谈不到装修，能有白漆刷一下，已经比周围好了许多。
“启凡，你坐，啊，没地坐，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忙了，搬完我们就走。”陈启凡左右看了看，实在是破旧的可怜，只能忍住问了句，“老师现在就住这？”
“嗯，住这。”安然抿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结婚时买的房子，早让老公给卖掉拿去赌没了。
陈启凡点点头，也没再多说，反倒让安然很尴尬。
看着都忙着差不多，就领着一群人走了。
安然独自整理了半天，算是大概还能继续住人。
……
第二天，照样还得去学校，老公始终不见人影，安然自始带着些许忐忑。
比之从前，似乎更在意那个学生。
他没说任何话，也没说怎么还钱，甚至在班级里，都总见不到人影。
安然知道欠学生钱很丢人，但始终记得老师的身份，已经受了他的恩惠，更想要把他教好。
有学生和老师说，最近总看见他在老仓房里，不知道会不会是真的。
“你们先上自习吧。”
安然离开教室，一步一步，显得是格外踌躇。
饶了C场走了一大圈，总算到了仓房。
学校现在，除了主教学楼有三层，还有一堆的平房，老旧的红砖结构，大铁门半敞开着。
缝隙间看过，陈启凡仰着脖子，半躺在个破旧沙发上，盯着天棚不知道想什么。
安然按住穴口，换了口气，整理了下去衣着，摆着老师应有的姿态走出去，严肃地到：“启凡，你不上课在做什么？”
陈启凡只是侧了下头，面容依旧满不在乎，“不明显吗？g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