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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一位老者,自然不愿意和卓郁多说,卓郁在部落软磨硬泡了两周,见他实在没有透露地母神的意思,就索性把人绑了,带到归化县藏了起来。
    他要让这老头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利用全县的人去寻找苁蓉,去定位地母神的。
    果不其然,发现悬崖之后,这老头没撑几天就受不住了。
    为什么要回头?卓郁对他微笑:您比我更了解地母神,我洗耳恭听。
    那地母神根本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它只是一个让人发病的怪花。老者汉话不好,磕磕绊绊道:是千百年前的天石坠落,带着它一齐到了崖底。你只是被它迷惑了。
    我们部落一直以来都有人和马匹被花香引诱坠崖,为了警醒后代,才奉这东西为邪神。我想,它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将它解脱出去的人。老者苦口婆心的劝解,和王神婆有几分神似:它不仅诱人坠崖,还让食用过的人都变成疯子,如此邪祟之物,你怎么能将它放走!
    说完了吗?卓郁冷淡的看着他,他还以为这老头能说出更有意思的东西来,没想到还是如此无聊。
    他在你们眼里如何,与我无关。
    他并不相信自己的一见钟情仅仅是被利用与迷惑。
    老者见卓郁油盐不进,哀叹一声,指指自己的眉心:你知道它为什么能入你梦吗?因为这里,这里是天眼,是人思想的居所,每个人的天眼都是关闭的,所以人心隔阂,但你和地母神的天眼相通,它可以轻而易举的影响你,你不要再做错事了。
    卓郁摸了摸眉心,随后淡淡道:我知道。
    什么?老者一愣。
    我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卓郁睥睨的看着他:那又如何?
    老者的心一下子凉了,卓郁根本什么都懂,什么都了解,他是疯了吗?他真的要解放魔神?
    这是我与他的约定。卓郁甜蜜的笑了:我说过,我会将他从梦境中拉到现实,我会让他从万年被镇压的痛苦中解脱,我答应他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老者震惊的看着他:你就不管归化县的县民们死活了吗?
    卓郁歪头看了看他:我是在做好事啊,我在让他们活下来,你看这饥荒持续了三个月了,现在还能动弹的,都是绝不想死的人,那些不想活的早就成了肉馅了。他们想活,我的神想解脱,这不是双赢的选择吗?
    你你
    老者感觉心脏一阵绞痛,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脑都木得慌。看来他是阻止不了即将到来的一场浩劫了。
    卓郁不再看这个嘴唇都气得苍白的老者,转身离开了瓦房,将房门上锁。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天眼相通
    卓郁感觉周身吹过习习凉风,再一睁眼,自己又回到了花苞的簇拥之中,他的手还停留在额头处,摸到了进县城时被人抹在眉间的Phi;字符号。
    天眼。
    这白色汁液,原来就是苁蓉的花蜜啊。
    卓郁起身,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朵大花,怪花好像感受到了卓郁的视线一般,花苞随着凉风微微颤动,像是含羞一般缩了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对你的判断有误,你不是朵简单的植物,天石坠落是怎么回事?
    卓郁弯下腰,用强而有力的翅膀扫开地面那层厚厚的骨骼,果然发现了不少漆黑带着坑洼的石头碎片,看起来像极了陨石。
    你不是这里的原产生物呢。卓郁托着下巴,想起了老头所说的天眼的含义:我一直认为并非所有生命体都像人类一样存在于物质的世界,我只能在梦中见你,是不是说明,你活在精神世界?
    至于天眼,这个位置只能让我想到松果体,而你长得也蛮像一颗松果的。卓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在对一株植物自言自语。
    他当然知道松果体的神奇之处,早在古罗马时期,解刨学创始人就发现了这个器官,而他回到的时间点在1918年,也正是同年,瑞典的科学家再次印证了松果体的存在,得知它是人类退化的第三只眼。
    而自此,松果体就和神秘学关联在了一起,因为松果体的确掌握着人类的预知能力、以及第六感,世界各地的宗教都有对天眼的描述,包括国内。
    再回想一下记忆中,那个神父曾经说过的话,他说是自己与对方的思维产生共振,或者频率相同,所以对方才能入梦。
    一切都有了解释。
    眼前的怪花并不是地母神真正的样子,那只是它在物质世界具象化出的投影,真正的它已经被困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很久很久了,他一直在等待和自己精神频率相同,也就是天眼相通的的人类出现。
    而那个人,就是卓郁。
    我明白了。卓郁绕着怪花走了好几圈,明知恋人就在眼前,可他们却相处于不同的世界,刚刚也是你动的手脚吧,你想让我记起我和你的约定。
    卓郁淡淡笑了,不光是明白了这朵花的来历,他还同时明白了苁蓉县的神庙是怎么来的。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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