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挂了啊!你们定好回来的日子记得给我们说一声。
哦,妈再见。
电话嘟、嘟断掉了。
果然,娇姐还是那个娇姐。
这晚,继准和谭璟扬都多多少少都有些放纵。
尤其是谭璟扬,撕下了那张斯文温润的外表后,骨子里强势甚至带着些偏执的占有本能就全部涌了上来。
继准到最后甚至开始认怂,可他依旧嘴上道着最温柔的话,却怎么都不肯停下。
以至于继准后来在混沌之际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他和谭璟扬又回到了当初天水街的那间老房子里。
天花板上是慧姨的那间小店里投来的粉色灯光,另一间屋内,谭乐还在熟熟地睡着。那时的他们也像现在这般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将对方融于骨血。
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带来一阵萦萦桂花香。
不知何时,天光已经逐渐转淡,蓝蓝的一层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谭璟扬睁开眼,看向将头埋在他颈间睡得正香的继准,眼中的温柔化作一汪湖水。
他不禁又将人往怀里搂了搂,深吸了口对方独有的味道。
次日清晨,继准扶着穿衣镜,扯开自己的领口眯了眯眼,发出一声冷笑。
谭璟扬穿戴整齐,带着温和的笑意替继准将他的衣服整理好,柔声问:想吃什么?我听学生说附近有家早餐店的小笼包做得很好,带你去尝尝?
啧,看着人模狗样的。继准咬牙哼了声,你但凡拿出一点在人前的矜持呢。嗯?谭教授。
你又忘了。谭璟扬俯下身,贴着继准的耳朵低低一笑,我向来不都是演技卓绝?
呵,不去娱乐圈发展可真是屈了您的大才了。继准偏开点头,挑眉看着谭璟扬,你这么棒大家知道么?
谭璟扬淡淡勾了下唇: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国庆假期,继准和谭璟扬一起回了家。
刚把车停稳,就见一人一狗从继准家的小花园里一路朝他们飞奔过来。
哥!准哥!
继准眼睛一亮:小乐!
谭乐已经上初中了,继准他们每次回来,这小子的个头都要比上一回窜出一大截。最近他到了变声期,嗓音从最初的奶声奶气过渡成了有些沙哑的少年音,五官也比以前更具棱角,俨然成了副小大人的模样。
又高了。谭璟扬说着,捋了把谭乐的头发。谭乐马上向后躲了躲,撇着嘴说:哥,你能别再这么逗狗似的这么摸我了么?
怎么的?谭璟扬变本加厉地揉着谭乐的头,长再高我也是你哥!
娇姐和陈建业闻声也匆匆走了出来,看到继准的瞬间,娇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兔崽子!娇姐佯作生气地喊了句,你还知道回家啊?!
继准见了娇姐,眼睛瞬间笑成了月牙。他大步朝娇姐迈了过去,张开双臂将人一把狠狠搂进怀里。
老佛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哼!下次再这么久不着家,就别回来了!娇姐嘴上不饶人,可手却还是在继准的后背上一下下拍着,语无伦次的一会儿小王八蛋一会儿好大儿地叫。
爸、妈。谭璟扬温柔地跟陈建业和娇姐打了招呼。
娇姐赶忙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屋里引:好好好,好孩子!
陈建业也在边上笑呵呵地接话说:你们不知道,昨天半夜你们妈就激动地失眠睡不着,大半夜爬起来包饺子,不让她干还跟我急。
就你话多!娇姐作势打了陈建业一下,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屋。
哟,回来啦!厨房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见慧姨从里面探出了头。
她的鬓角生出了些白发,可精气神依旧挺好,从背后看着跟过去一样,顶多只有二三十岁。
你们慧姨听说你们今天回来,大清早就跑来帮忙了。娇姐边说边系上围裙。谭璟扬见状赶忙也要进厨房里帮忙。
你别上手了!娇姐赶忙推了谭璟扬一下,开了一路车,累坏了吧?你俩先上楼洗个澡休息休息,等饭好了我叫你们。
欸,行!继准忙不迭地点点头,被娇姐从身后踹了一脚,兔崽子,什么时候你都是躲懒第一名。
吃完饭后,继准和谭璟扬又去黑子家看了一眼。
他和楚舒兰的孩子前不久刚出生,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被个小不点折腾地焦头烂额,却也是乐在其中。
看着屋里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各种婴儿用品,继准简直无语了。对抱着孩子的黑子道:你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嗐,你当是我买的?黑子无奈地摇摇头,全特么是吕修霖拿来的,从襁褓到大学,恨不得把这小崽子的一生都给包办了。
吕修霖?这继准当真还是感到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