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辉手里拿着一本书,指着桌子上买好的早餐,“还可以睡一会儿,这些你上班带去吃。”
自从林初洛睡徐清辉的床后,他发现他的失眠症状少了很多,暗戳戳问徐清辉到底在哪里买的枕头。
跟着徐清辉买了枕头后,还是失眠,又试探地问徐清辉他最近有没有失眠,如果徐清辉说没有,那么林初洛厚着脸皮继续睡在徐清辉的床上。
像个魔法,徐清辉的床能让林初洛睡个安慰觉。
逐渐的,两个人的关系一步步靠得更加紧密,徐清辉接林初洛下班的次数增多,林初洛的同事都认得他,偶尔会跟他聊上一两句。
徐清辉话不多,他们也知道徐清辉的性子都不介意。
最苦的日子,林初洛终于是熬了过去,大四上半学期也到一段落了,下半学期电视台知道他要回去写论文答辩,分配给他的工作不多,林初洛能喘口气。
在这时候,徐清辉那儿有件对于他来说很要紧的事。
国际上负有盛名的陈博士邀请A大教授前往国外做学术会议,特别提到了徐清辉,陈博士听闻了徐清辉的才华,给到徐清辉一课题,如果他能够完成,那么可以一同前往学术会议。
这次的学术会议召集了国内外优秀的数学系博士,许多人挤破头都想要争取一个名额,能被陈博士亲自邀请殊荣很高。
徐清辉只是个读研的学生,和博士教授当然不能相比,但陈博士忽略他的学历邀请他,代表着他很欣赏徐清辉。
虽说有陈博士的邀请,在此之前,得拿出相应的成绩证明自己足够优秀,否则怎么能够服众。
徐清辉为了这个课题,天天熬夜。
林初洛忙完了论文,陪着徐清辉,偶尔帮他打下手。
他也是学理科的,到底没有专业出身的人能力高,递东西,做一些简单的活儿还是能的。
原本,林初洛不能进实验室,徐清辉的教授知道林初洛不会乱动,也就随意了,只是要求林初洛注意安全,不要过多干扰徐清辉。
天天陪着徐清辉,林初洛也不嫌烦,他平常没事儿时,上网搜集稿件学习,杨爽找他也不理会,杨爽嫉妒了林初洛就买包送给她。
一来二去的,韩良看出点问题。
韩良身为呆在徐清辉身边最久的朋友,早就奇怪林初洛在徐清辉面前的特殊待遇。
比如徐清辉在实验室不会接电话,调至静音甚至不会带入内。
林初洛是个例外,徐清辉会给林初洛有关的人调特别提醒的铃声,一旦有事他一准能接到。
再比如徐清辉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林初洛竟然能够睡他的床。
例子太多,韩良数都数不过来,他曾经问过徐清辉,“徐神,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校花。”徐清辉竟然没有反驳。
韩良又问他,“你为什么不表白?”他是不会介意徐清辉喜欢男的。
良久徐清辉说,“害怕。”
头一次从徐清辉嘴里听到「害怕」两个字,堂堂A大的学生竟然也会害怕。
后来韩良才懂,徐清辉害怕对林初洛告白后,会疏远他。
被自己喜欢的人疏远,的确害怕。
温岄从县区的医院调回来了,林初洛去车站接他。
大概有几个月没见到温岄了,温岄从车上下来时,林初洛总觉得温岄有点不一样了。
说不清是哪里的变化,温岄还是那个温岄,只是从气质上有林初洛说不出来的改变。
“怎么见到我在发呆?”温岄笑意温柔。
别的人从车上下来一身的臭汗,唯独温岄在这儿六月天里,清爽干净。
“没有,就觉得你又变帅了!”林初洛扯了别的话圆过去。
温岄想捏着他的鼻子,被林初洛轻巧躲开,“温岄!别弄我的鼻子!”
“怎么,怕我把你鼻子拉长,成一个丑八怪?”
“你才丑八怪!”
两人打闹着,似乎一切都是林初洛的幻觉,温岄并没有变。
温岄说他可能会被调去本市的医院上班。
林初洛替他高兴,“太厉害了!温岄是你自己申请的吗?”
在市区工作地点医院上班,要么是上头指定安排的,要么是有人脉关系,以温岄现有的人脉关系网,应该是上面指定安排的。
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初洛也不清楚,大抵只有温岄知道。
温岄没说别的,只道:“我回来了,以后我们能够约饭了。”不用在对着冰冷的手机感知不到你的情绪。
林初洛笑着点头。
快到六月份的毕业季,林初洛去广播社做最后一次的校园电台。
下午五点,林初洛念着结束语,“今天的校园电台进入尾声,最后祝愿即将毕业的同学前路浩浩荡荡,万事皆可期待,也祝愿我毕业快乐。”
温岄在门口等着他,来往的人见到温岄,认识的都会打声招呼。
“温岄,你是来等我们校花的?”
“对,他最后一次录,我陪他来。”温岄也很久没有听过林初洛的电台广播了,很怀念。
怀念的还有林初洛,林初洛说,他大四后就没有再录制了,这次是大四以后第一次录,当然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