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她出生以及成长在海滨城市,从家里出发,开车不到一小时就能去到海边走走,她熟悉海天一色,白浪沙滩的悠美,也习惯海风怒号,巨浪滔天的壮阔。
章迢迢的前夫总说她对湛蓝的海水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依赖,原因是他们少有的几次出国旅行都是选择海岛国家或城市,前夫还会语带嘲弄得说她没见识,这辈子活到三十岁还没见过高山沙漠,没见过戈壁冰川。不像他,婚前连极光都追过。
她被他念叨的时候也曾懊恼过自己不能跳出舒适圈的原因,她的确也想去看看除了海洋以外的大自然,或许她会惊讶于高山的峻秀或者对冰川的壮美啧啧称奇,可是最后莫名其妙的,她还是买了通往海岛的机票,像是投奔母亲的怀抱。
命运之手,翻云覆雨,随意就脖埔了她人生的琴弦。
原本一曲平稳的钢琴E大调骤然变成剬激的篌笙塞上曲。她重生在西域龟兹,这个有冰川,湖泊,森林,草原,牧场,河流,高山的国度。
唯独没有海。
千野巴苏尔等人,从来没有见过海的宽广,幽暗和庞杂,变化多端,所以他们唤这个高山湖泊为“错那海子”,而章迢迢只能压抑住自己想要摇晃他们的肩膀大声说“这是湖不是海”的冲动,一遍遍在脑子里回忆以及强化自己的海。
章迢迢就是固执的认为海和湖是不一样的。
即便是眼前这一望无垠的高山湖泊美得仿佛夜空中的星辰,烟波浩渺,碧波连天,与周边的高山,密林相映成趣。但它仍然是安静的,悠远的,局促的。而海,名字里面就蕴含了辽阔,复杂,多变。
她可以舍弃高枕软床,睡在牛皮帐篷;她可以远离洋装比基尼,披着麻衫头戴面纱;她亦可以离弃手机电脑,被迫说着佛经据典之乎者也…但是她不能遗失她的根。
对海的记忆不能被西域的h沙吞噬。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她从未对回去抱过希冀,但却一直提醒自己,不可失了分寸和坚持。她改变不了这个封建的制度,也没有勇气与世俗为敌,她只能顾好自己,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个清醒理智,受过现代化教育的女人。
少年们不亦乐乎在玩水的时候,泽济笑着笑着就突然说了一句“要是皎皎在,就好了…”巴苏尔连忙摆手说道“别了,别了,要是她受凉发病,晚上的时候真会吓死你。”
“舁皎现在不是好多了吗?”迢迢此时正脱下面纱,撩起裙子准备下水,听到巴苏尔这话就疑惑的问到。
“呵呵,窕窕姑奶奶”巴苏尔故作谄媚的夸张一笑“大含气候养人啊,那丫头身子骨是比小时候好多了,只是偶尔风沙太大或是变天受凉,还是会很喘。我阿爹阿娘一直都还是小心的护着她呢…这次带她出来玩,我阿娘还一直说让我小心照顾她,万万不能让她发病啊!”
“那是,是我考虑不周了”章迢迢踢着水花,嘴里说着。她心里却在思索,皎皎应该有天生哮喘,她原来也接待过这样的客人,平日里好生生的,但是接触到过敏原就会导致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那昏阙的架势真的是要直接送火葬场的那种…所以她都嘱咐前台员工备好哮喘药,除湿机,除螨仪以及急救包,并且定时学习急救措施。
这病终身无法治愈,只能靠养身来增强抵抗力并减少接触过敏原。现代医学都无法攻克的难题,在这西域小国,应该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怪不得她看起来总是那么忧郁,在这时代有哮喘,真的就像头顶悬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哪天就爆发了…皎皎真可怜啊!”章迢迢琢磨着…
“那皎皎姐姐还会离魂,不记得人吗?”灵灵天真的问。
巴苏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泽济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但他突然静止的动作以及颤抖的嘴唇却没有逃过章迢迢锐利的眼神。或许这少年刚刚才得知心上人的顽疾并没有根治,反而一辈子会缠着她。也或许他刚意识到,如果迎娶她,就意味着一辈子都不能如现在这般自由自在。
总之,章迢迢此刻很确信,在清楚得知皎皎的病情以后,泽济对皎皎的迷恋变得清晰了许多。究竟是心知肚明热情转薄,还是心存怜惜眷恋加深,她就不得而知了。
章迢迢用手肘撞了撞身边一直很安静的千野,轻声问道“你说,若我也有先天顽疾呢,你会怎么做啊?”
千野淡淡地向下掳嘴说道:“就这样做啊”
“那我要是快死了呢?”迢迢继续问道。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确保你每天开心满足,无后顾之忧的安心轮回…”千野仍然神色平静的站在水里。“我决计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无依。”
章迢迢皱着眉头,走近几步,用手指点了点千野的x,气嘟嘟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啊?是情话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是实话而已。那你呢?…你会怕我死吗?”千野长手一伸,轻易就搂着她的腰。
章迢迢顺势倚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低低地说“非常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先离开,但是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你…会陪我一起…死…吗?”千野的嗓音暗哑,语气犹豫。
“不会”章迢迢的回答得快速而斩钉截铁。她知道西域素有妻子为丈夫殉情的传统,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轻易了结自己这得来不易的生命,只为与他躺在同一个棺材。现代女人怎能离了谁,不能活。
章迢迢能感觉到千野的心脏快速而猛烈的跳动了几下,是他深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恢复平静的频次。章迢迢知道他失望了,可她却不能违心的说出谎话来哄他开心。
“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他顿了几分钟,这才沉声说道。
“我会好好活着,连你的份一起…”章迢迢真心实意的回答。
千野笑了笑,弯身捧起一把水,淋了章迢迢满头,打散了双方这微妙而惆怅的氛围。
“死小子,我要弄死你!”章迢迢抚走脸上的水,大声叫唤着。
“哟!你们两要怎么弄啊?”巴苏尔也怪叫着。惹得珍珍、泽济等人开怀大笑。
少年们嬉戏的笑闹声,直到太阳快下山才逐渐平静。
众人回到营地的时候,皎皎和穆迪斯早已经备好了简单的晚餐。两人正坐在火堆前不知道在聊什么。见到他们回来皎皎只是悠然起身,微笑着为他们准备碗碟,而穆迪斯则是有点紧张的往火堆里填了几条柴。泽济神色微沉,尾随皎皎而去。
夜里,章迢迢借着机会狠狠的折腾了千野,以报昨夜之仇。
当千野照例向她求欢的时候,趁他不注意猛的一脚将他踢下床去,看着他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就笑得张扬极了。真当千野顺从的抱着被子想要睡在地上的时候,她又软软糯糯的唤着他的名字,娇滴滴的说着“哥哥,不在我身边睡,我会冷啊…”“迢迢的x好胀啊,想要哥哥肉一肉…”
千野明明知道她是在伺机报复,但也的确后悔自己昨日的禽兽行径,就由得她,陪她胡闹。
她说揉穴就揉穴,要舔x就舔x,等她连连叫唤累了,瘫在床上直喘气的时候,千野这才硬着一根肉棒安静的躺在她身边。
他正准备这样睡去的时候,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他的肉棒……先是从上往下的摸它,偶尔还会拨弄更下面皱巴巴的肉袋。后来那小手好像听到他呼吸声加重,就扣紧了些,摩挲的速度渐渐加快,上上下下的不断肉撸。
“呵”因为速度变化,千野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
他也不知道是小手心的汗液,还是他的前列腺液溢出,只觉得整根肉棒炙热又湿润,上下套弄的更加顺滑,快感也更强烈。
“嘶”千野抽了口气,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好想要汲取一点她的津液来止渴。他抬起手想要去捧她的脸,却被她灵巧一避。他有丝失望也有点欲求不满的焦躁。他只能转而去握住那只小手,大掌包着它更快速的撸动。
撸了几十下,千野觉得自己快要爽得登顶的时候,小手突然从他的掌心挣脱开来,逃脱速度快得他都意料未及。
快感戛然而止。床上的男人难耐得颈上喉结滚动,小腹紧绷却只能对着微凉的空气里挺着腰。“迢迢,不要…”
回应他的只有女子“嗯?”的一声轻笑。
迢迢轻推他,示意让他侧身躺着,温柔的小手又从一条大腿下穿入,彷佛是一条蛇滑过茂密杂乱的草丛。温柔的掌心包覆着他的睾丸。颇有技巧的揉搓着他身体最软弱的一部分……
“嗷…”射精的欲望又重回他脑中,后腰部一阵阵的酥麻,而睾丸处每一条丰富的神经都在她的拨弄轻按下奋力叫嚣着,哀嚎着,它们从来未曾得到过这么细腻又绵长的宠爱,而越是这样,j棒处的空虚就越明显越强烈。
他只能用手施力紧紧握住了自己坚挺得不像话的性器,食指勾住龟头边缘,大拇指不停摩擦龟头上方的平滑。
“迢迢,迢迢…迢迢…”千野喘息着呼唤爱人的名字,一条灵巧的小舌钻进他的口腔,香甜的津液从上到下流进他的嘴里。他的手开始做最后的冲刺,不再勾住边缘,而是用手掌带着包皮高速而激烈的摩擦…
“哦”嘶哑的呻吟声响起,他轻颤着扭动身体。
原来是一根拇指堵住了他的洞口,让他奔腾的欲望之水,被堵在门口,不得其门而出…千野眉头锁得紧紧的,下鄂与臀部肌肉都绷紧得不像话,就连下肢也忍不住颤栗…
“呼…呼…”只是短短不到五秒,洞口的障碍清除,她终究舍不得他太痛苦,松了指头,改为绕着他的洞口打圈。这小小的刺激下,他低吼一声,顺利的喷发大量精液而出,弄的自己一身狼狈。
而那位始作俑者,却盯着他腹部和阴毛上的白浆,捂着嘴硌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