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病了,你被叫过去侍疾。
“丽娘,你说阴曹地府会是怎么样子了?朕下辈子还会是皇帝吗?”他躺在雕花大床上,明黄的被褥,更显得他面无血色。
“陛下说什么了?您吉人天相,定会好的。”你跪坐床边,眉目盈盈,泪眼朦胧,看着他。
“咳……丽娘莫哄朕了。”他咳嗽了几声,声音绵软无力。
“陛下丰功伟绩,功德圆满,来世必顺遂如愿。”你蹙眉垂首,低声说道。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短五年就让一个健伟的男子变成了一个病秧子。
“丽娘 ,我原本是怕的,但是路上有你陪着,那也没那么怕了。”他看着你,语气里藏着一丝笃定与疯狂。
“陛下风姿过人,自是万人追随。”你心中一跳,但不敢显露半分痕迹,仍是温顺地回答。
“丽娘,过来,让朕看看你。”
“是,陛下。”你立起身子,倚到床榻边。
他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你,你顺着这股力道,又不敢压实了 ,就斜着趴在他的身上,微微倚着床,脸埋在他的前胸。
他的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药草味,药味漫进口鼻里,仿佛自己也被灌了一碗苦药。
“丽娘,丽娘,你还记得朕和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你趴在他的胸前,看不见他的神情。真奇怪呀,你想,为什么一个将死之人的心会跳得如此快了?
“自是记得,那时陛下于普宁寺中拜佛,当时臣妾顽劣,看陛下丰神俊朗,于是就逗弄陛下。”你支起身子,说道。
那时的你何尝看过如此风姿的男子,你坐在假山上,向他掷了一枝海棠,他回头,抚下海棠,只见你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粉衫绿裙,雪肤乌发,人比花娇。
听着你的话,他低低的笑着,抱在你身上的手移动,他的手是冰冷的,像蛇一样四处游走,从你的脸颊钻到你的脖颈处,仿佛蛇绞住猎物般,他轻轻地说,“自从朕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他低声呢喃着,“丽娘,丽娘”,似乎是深情的,但你觉得他的吐息也是冷淡期,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像擂鼓震在你的耳边。
“陛下……”你的声音在抖“陛下,陛下吉人天相……”你双眼含泪。
你想不通为什么那双苍白瘦削的手的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陛下……”你颤着声,“陛下……臣妾想送陛下最后一程……臣妾想照顾陛下……”
“陛下……”两行清泪落下,滴到了那双冰凉的手上 ,泪珠好似是滚烫的。
烫得他放开了手 ,你瞬间无力,瘫软在他的身上,大口喘息,眼前的景物蒙上了黑灰的边缘。
“我想喝绿豆汤。”他淡淡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你如蒙大赦,忙说要亲手煲,匆匆下去了。
二.狸奴
“母妃,我今天打了个平安络,送给母亲。”狸奴,你的女儿,爬上了你的膝盖,抬起玉雪可爱的脸,向你撒娇。
你抱着怀中的狸奴,捏了捏她两颊的婴儿肥,越发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5年,你就成了贵妃,却是好像是把一生的福气都预支了,明明你育有狸奴,那个病痨鬼偏要拽你下地府去 ,怎么愿了。
皇帝病重,庆王监国 ,大权在握,如今你能求的只有他了,不过素闻他不近女色,可横竖都是一死 ,不如搏一搏。希望你的脸蛋还有一用。
每七天,你就有两天,不用去侍疾,那两天皇帝要去药浴和求仙。当人力不可挽救时,仙佛便成了寄托。
你花了大价钱四处打听,才知道庆王每日处理政事累了,会去文华殿的梅园里坐一坐。
叁.王爷
“王爷……”廊下的人衣着清丽,双目含愁,一眼便能勾去人的魂魄。
“姜妃娘娘不在陛下身边侍奉,找本王何事。”他神情冷淡地端坐在亭子中。
“王爷,丽娘有一不情之请”你自然是不会为这点冷遇而动摇的,你缓缓上前,身姿摇曳,弱柳扶风,在他面前跪下。
他见此,让身边跟着的心腹下去。“姜妃娘娘这是干什么,你是陛下的皇贵妃,怎么能跪本王了?”话虽如此,男人却丝毫未动。
你膝行前进,抱住男人小腿,用滑腻的脸蛋蹭了蹭,低声说,“王爷玉树临风,丽娘从未见您这样的男人,如今丽娘将死之人,别无所求,心中爱慕难抑,求王爷赐丽娘一夜欢喜……”
“姜妃慎言。”男人语气无波澜,“陛下对娘娘可是一往情深。”
可惜,他是个病秧子。你心中暗恨,面上仍是一副弱不胜衣,雨打芙蓉的模样,抬头看着他,“丽娘福薄,不知下辈子还能遇到像王爷那样好的男子,今生遇上了,但是碍于礼,不得近,如今将死之人,也顾不得地下何等光景,只求一夕 。”
丽娘从男人小腿攀附上去,肉体绵软,纤纤玉手直取男人要害之处,那儿早硬了起来。
真是假正经,你暗暗想着,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嘴上还娇声道 ,“王爷。”
你解开庆王的腰带,想把那物掏出来,不料脸凑太近,一下子便弹到你的脸上 ,那根东西,狰狞丑陋,青筋遍布,足有小儿臂般粗细 ,散发着男子性器独有腥臊气息,打得你雪腻的脸颊上瞬间红了一片,腺液也糊在了脸上,不过也顾不得了。
你用手扶住那根巨物,先从龟头舔到囊袋,再用小嘴吮吸龟头,舌头舔舐龟头上的小孔,双手抚慰柱身,囊袋也不冷落,时不时抚弄一番。
这玩意最好就这么出来了,不然到最后苦得还是自己,你心想。
“陛下就是教你这么服侍人的。”庆王眼神幽暗,语气不善,手上却温柔地抚摸着你的头顶的青丝。
你嘴里含着他的半个龟头,抬眼看着他,眼神无辜,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收好你的牙齿。”庆王用手按住你的后脑勺,用力下压,想把他的那根巨物完全捅进她的喉咙里。
这——怎么行!吞不下去的,你瞪大眼睛,双手伏地,想往后爬走。
“姜丽,我觉得你应该清楚。当你主动送上门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他语气平淡。
你往后爬的动作一顿,想起狸奴那张嫩嫩的小脸,停止了挣扎,主动迎合他的阴茎,但是实在太长了,嘴都麻了,堪堪只塞了一半多一点。
“真乖呀。”他把你散乱的额发别在耳后,“今天你上面这张嘴就先吃一半,先让你下边的小嘴吃吧。”
他把阴茎从你的嘴里拔出,你还来不及大口喘气,便被他单手抱起 ,抵到桌上。他撩开你的裙摆,褪下你的亵裤,分开你的双腿,拨开你的花唇,花含玉蕊,里面已经湿透了 ,他伸了两指进去,抽插了两下。
“姜妃娘娘,你这里面不像旷了许久的模样,莫不是又给陛下找了个好兄弟。”他冷言讽刺,又伸了第叁根指头进去扩张。
“嗯……回王爷……丽娘怕受不住王爷,来找王爷前……用角先生捅了捅。”
他闻言,再也忍不住,直接抱起你,往他胯下那根玩意上撞去,顶入,胯下用力抽送。你为求平衡,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
他胯下那驴物一下一下地直直往你的最深处捅,像是要活生生把你捅穿。
“……嗯……王爷……慢点……丽娘……受不住”
听着你的软语求饶,他倒是入得更狠了,大力地在那湿润软红的肉穴里鞭挞着。
“————”你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对于旷了许久的你来说,太舒服了 ,也太刺激了,你高潮了,小嘴微张,香舌微吐,涎水流出,花穴不住抽搐。
他拍打你的雪臀,冷然道,“放松。”
继续抽插数百下后,他在你湿软的花穴里射出了白浊的浓精。
他抱着你,坐了下来,你们的下体还交缠在一起 ,他把头埋进你的右肩,贪婪地吮吸着你身上清甜的气息。
你仍在失神,要不然你肯定会觉得他莫名其妙,毕竟你们并不是很熟悉,只是曾在宫宴上遥遥见过几面。
过了半晌,你终于回过神来,可不能忘了正事呀,忙在他耳边轻声说,“王爷这么好……丽娘真是舍不得走了,只想永远陪在王爷身边,当个婢女也好——”似是情人间昵语,“丽娘自小命苦。幼年便丧母丧父,好不容易大了,糊里糊涂地入了宫门,早知道……嗯……”
他又硬了,又进来了,把你后面的话捅得支离破碎。
这驴物是不需要休息的吗?!你心里骂了一句,还来不及思考接下来怎么办,便被他再次扯入情欲的漩涡。
不知过了多久,在你昏迷之前 ,你隐隐听见他说,“丽娘,你既然成了我的人,我自然也不忍叫你福薄,只是以后你要多担待。”他伏在你身上抽送着,轻轻地说着。
四.合卺酒
陛下还是经常叫你去是侍疾,只是上次那种话题再未有过,只是聊些寻常话题,夫妻恩爱话语。
你眼见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气息一天比一天薄弱,清醒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
后宫更是愁云惨淡,哭成一团,妃嫔殉葬的宫规重重压在这些身不由己的女子身上。
那天你早早醒来,梳洗完正准备去太和殿侍疾。
一群身穿红色宫装的宫女并几个太监鱼贯而入
给你换了一套红色嫁衣。
“这是要做什么?”你向那为首的太监发问,你认得他,他是陛下身边的高公公最喜爱的小徒弟,小福子。
“这是大喜事,娘娘到了便知晓了。”他但笑不语 ,你问他问得紧,他便这样搪塞过去。
你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想拖延时间,却被催促着上轿。
他们用红轿子,不知把你抬去了哪里。轿子里,你度秒如年,便掀开盖头,想拉开帘子偷偷看一看。
没想到一揭开帘子,小福子马上就发现了你,“娘娘,这盖头是陛下要掀,您这样可叫奴婢怎么了。”你默默掩好帘子,盖上盖头,心乱如麻。你知道你要是去到了,你可能十有八九保不住性命了。
你下轿之后,便有人扶着你前进。你推脱说,脚抽筋,走不动。
小福子便说要宫女背你,你哪敢要这些宫女们背,她们都是练家子。背着你走可比你自己走快了。
你只好一步一步地跟着前进,你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莫不是要活埋了我?庆王了?他难道竟这样看着?
他们把你扶进了一个房间,让你在床沿坐好,便下去了,这个房间弥漫着奇异的药材味道。
接着便是无边的寂静了,你只听到了烛火剥脱的声音。
正当你再想揭开盖头,四处观察下时。
咿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止住了你的动作。
“丽娘。”皇帝的声音响起,温柔缱绻。
他用杆子挑开你的盖头,你见他面色红润,身穿大红喜服,不似将死之人,倒似初见之时,再细看,竟是抹了粉,他低声缠绵,“丽娘,这样也算我再娶了你一次了,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也算恩爱一生了。”
你听此,脸色一白,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跪拜道 ,“望陛下慈悲。”
“起来吧,好端端的新婚夜,说这些不相干的干什么。”
你跪伏不起。
“丽娘乖,不要任性。”听出他话语之中的冷意,你站了起来。
“这样才乖。”他亲了亲你的额头,很珍重的样子。
接着他眼神示意,一旁的高公公见状马上呈上两杯酒。
“你我还没饮过合卺酒,现在补上吧。”他拿起一杯酒,目光间满是深情。
这哪是什么合卺酒,怕不是穿心毒药!
“陛下——”你瞬间落泪,声音颤抖。
“丽娘,乖,不怕,不疼的,不疼的。”他抬起你的下巴,用唇吻去你的泪水,泪水晕开了他脸上的铅粉。
“陛下,臣妾深爱陛下。”你眉目盈盈,抬眼望去,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珠儿,一颤一颤的,欲落不落,“只是狸奴还未长大,她是陛下与臣妾的血脉,臣妾还不舍得——”。
“狸奴会享天下最大的福气 ,你不必担忧 。”他打断你,却忽然一阵咳嗽,再抬起头来脸色灰白了几分。
他硬是把酒杯塞到你手里,“听话,丽娘。”再拿起托盘上的另一杯酒。
他一手把酒喂到你嘴边,一手把你手中的酒引到嘴边。你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提不起气力。
他温柔地笑着,亲手把毒酒灌到你的喉咙里,看着你一口一口吞下,他也一口饮下嘴边的酒液。
两人往红色锦绣的床上倒去,看着像是一对寻常的恩爱夫妻。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