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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雨棠冷哼一声,看着周英道:“我既然敢和你撕破脸,就没打算活着。”
    说完这话,沈雨棠便想咬破事先藏在牙里的毒药。
    谁知周英眼疾手快,竟然抢先一步卸掉了她的下巴。只听“咳啪”一声,沈雨棠到口的哀嚎没能发出来,浑身疼的直打哆嗦。可惜被周英制住,连挣扎都办不到。
    将沈雨棠丢在床上,周英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推门走了进来。
    “给她清理一下。”周英冷声吩咐。
    两个嬷嬷的脸色丝毫未变,立刻麻利地将沈雨棠藏在牙里的毒药清理干净,又把她全身和整个房间都搜了一遍,然后将找到的东西放在周英面前,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拿起桌上的一个瓶子摇了摇,周英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沈雨棠,笑道:“这些都是五竹和沈英杰给你的毒药。他们还真是贴心,自己一心往死路上走,临死前还不忘拉你一把。可惜你想痛痛快快的死,却没那么容易。既然马婆子已经把你告上大理寺,你就乖乖伏法,还了沈雨薇的清白吧。”
    沈雨棠跪坐在地上,嘴巴十分奇怪的长着,口水流了一地,配上那怨毒的眼神,活像一个疯妇。
    周英起身,把她的下颌骨接上,沈雨棠不顾疼痛,歇斯底里地朝周英大喊,“你以为拿我做了人情,赵璟就会原谅你吗?沈雨薇的死,你也有份。”
    “做错了终究是要还的,我愿意为我做过的事负责。不过在那之前,咱俩之间的帐还是要好好算算。”周英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的波澜,看向沈雨棠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想死却死不了,沈雨棠这才有些慌,不由示弱道:“怎么,周郎要对我严刑拷打吗?你不是最疼棠儿的吗?”
    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雨棠,周英柔声道:“棠儿,我宠你信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谎话有多高明,而是因为我愿意相信你。我把我这辈子少有的温柔全都给了你,可你却拿我当傻子戏耍。这笔账,咱们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算算才行。你不会以为我做上这个定北侯,靠的是心慈手软吧。我的手段,你也该见识一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大型失恋现场,周英和沈雨棠都活该。
    第337章 和解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了,太阳重新升起。周英站到庭院当中,抬头看着东边的日出,脸上满是落寞和疲惫。
    当年痴恋沈雨棠的原因很复杂,除了真的很喜欢她之外,其中也夹杂着争一口气的成分。试问娶了京中第一美人为妻,还有哪个男人比他更风光恣意?可惜不管原因如何,这些年毫无保留地对沈雨棠好,早就成了习惯。如今习惯改了,比起痛彻心扉,更多的还是愤怒与不甘。
    周英不是一个喜欢认命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老定北侯去世之后坚持从军,凭一己之力从普通兵卒爬至将军,最后重新夺得爵位,恢复定北侯府昔日的荣光。周英也自认为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就不会后悔。
    可如今他却忍不住会想,当初被迫娶沈雨薇虽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但他也知道沈雨薇是无辜的。当时若肯认命好好过日子,他二人虽不至于有多深的感情,起码能相敬如宾地度过后半生。如今老了,也能享受一下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拼搏半生,身后却无一人。又或者,当初若能多给沈雨薇一些信任,多照顾他们母子的生活,赵璟也许就会在他的看护下长大,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陌路甚至是死敌。
    此时,周英的心腹周祥悄声走了过来,对着周英行礼道:“侯爷。”
    “怎么样了?”敛了心中的万般情绪,周英沉声问。
    周祥道:“连一个时辰都没有撑住,就招了。”
    “哼,还以为她有多硬气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周英冷哼一声,接着问:“掌握着分寸,不要把人弄死了。大理寺还在调查沈雨薇的案子,万一传她过堂,死人和疯子是认不了罪的。”
    周祥是征西候府总管的儿子,比赵璟大了几岁,算是周英半个养子。他跟着周英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昨晚周英下令对沈雨棠用刑的时候,周祥就清楚,他八成已经下决心要舍弃沈雨棠了。如今见他似乎有把沈雨棠交给大理寺审讯的打算,周祥还是有些吃惊。
    整个大梁的人都知道,沈雨棠是周英最爱的女人。为了她不惜抛弃妻子。即便沈雨棠犯了错,关上门自己处置和交给别人还是两码事。更何况赵璟恨沈雨棠入骨,把她交给大理寺,跟交到赵璟手里没什么区别。
    “侯爷放心。”深吸了一口气,周祥道:“冯老六的手艺是祖传的,手法很老练,认穴也准。夫人根本没撑多久,疼是疼了点,脑子还是清醒的,耽误不了大理寺问询。”
    炙刑虽然致命,但只要施刑人手法得当,不仅不会致死,还能让受刑人在万分痛苦中问什么答什么,又不会留下明显的伤口,是一个刑讯逼供的好办法。周英自然知道自己手下的手段,也放心。
    “还不到一个时辰呀,真是便宜她了!”轻蔑的说了一句,周英又问:“她都交代了什么了?”
    周祥道:“夫人说,联系她的人自称是沈英杰的旧部,身上有沈家的信物。她知道的一切都是那人传信告诉她的。可惜夫人没有见过那人,两人通过夫人身边的侍女传信。接头的侍女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也没问出来什么。那人很谨慎,每次见面都戴着斗篷,看不清长相,只知道是个男人。他们往来的书信早就被夫人销毁了,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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