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一心挂在王公子身上,没有发现锦里的心思也不奇怪!别说小侯爷,就是其他兄弟也很少有知情的。”卢西有些得意的道:“不瞒大家,早在蜀中的时候,我就发现锦里喜欢莹莹小姐了。”
卢西大言不惭,一群人也跟着起哄,“怎么发现的?快说说看。”
“大家还记得莹莹小姐曾送了些帕子给兄弟们吗?”喝了口酒,卢西略显浮夸的道:“虽然给咱们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如小侯爷的好。但锦里对那帕子异常珍惜,每日贴身带着,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那眼神,啧啧,可深情了。”
“哦,原来早在那个时候,锦里就喜欢莹莹小姐了。你这小子忒不够意思,居然把我们瞒的死死的。”偃武笑着拿过了锦里的酒杯,“不行不行,你得自罚三杯。”
“那后来呢?后来呢?”其他人看笑话不嫌事大,一脸八卦的问。
“后来……”卢西埋怨的看了赵璟一眼,接着道:“后来在平遥县的时候,那块帕子被小侯爷随手送给涟漪当了信物,锦里可是伤心了很久的。”
经过卢西的提醒,赵璟终于想起这回事,心中立时充满了自责。他怎么忘了,送帕子的那晚,他就已经从修文口中知道锦里喜欢甄莹莹了。当时还想着日后找机会把帕子要回来还给锦里。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居然把这事忘得死死的。想起刚刚对锦里说的话,赵璟更愧疚了。
“兄弟,实在是对不住。”赵璟自知对不起锦里,忙站起身赔罪,“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要不是卢西提醒,现在都没有想起来。”
“卢西喝多了,小侯爷千万不要听他胡说。”锦里早就坐不住了,忙一手捂住卢西的嘴,一手将他拖起来,一脸窘迫的道:“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留下这话,锦里便连拖带拽的把卢西弄走了。
“看来,送涟漪帕子是真的了。”锦里和卢西走后,王琪冷冷的道:“我说涟漪怎么对你死心塌地,人都到了蜀中,还要追回来。原来是你做了让人家惦记的事呀!”
通常情况下,王琪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难。可想到赵璟居然送过帕子给涟漪,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帕子可是一个人的贴身之物,通常都是小情侣之间的定情信物。不管那块帕子是谁的,既然是从赵璟手里送出去的,肯定就得算在他头上。
王琪难得说话阴阳怪气,显然气得不轻。赵璟笑的有些苦,心中竟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为他误会而心慌,还是因他吃醋而喜悦了。
“你不要听卢西胡说,这事另有内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重新握住王琪的手,感觉他有往回收的趋势,赵璟慌了,连忙解释。
修文也道:“王公子,属下当时在场,可以作证,这真是场误会。那年在平遥县,涟漪获罪入狱,小侯爷偷偷潜进牢里看她。当时涟漪数次自杀,身体虚弱,神志不清,小侯爷害怕她清醒后继续寻短见,便想留个信物。可惜身上没有合适的东西,就借用了锦里的帕子。”
“小侯爷真贴心呀!”王琪冷笑一声,转而看着修文道:“修文将军说涟漪获罪入狱,可是她给玲珑斋下毒那次?”
听了这话,修文暗自叫苦。本想给赵璟解围,没想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而戳了王琪的伤疤,让人家更生气了。他怎么忘了,当年涟漪和王隆合谋,在玲珑斋的点心里下毒,嫁祸到王琪身上。虽然事后还了王琪清白,但玲珑斋却因此垮了,王琪也不得不离开家乡,四处漂泊。
“你别生气,先喝口水。”责难的瞪了修文一眼,赵璟忙给王琪添茶,脸上的笑也更苦了。
把涟漪从蜀中弄来京城,徐百川难辞其咎,继续说下去,难免会把火烧到他身上。眼见形势不对,徐百川连忙咳嗽了一声,道:“小侯爷,时候不早了,大家明天还有事做,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识相的众人纷纷起身告退了。
偃武被修文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一行人出了门。直到走出去老远,这才不解的问:“大哥,咱们怎么都出来了?饭才吃了一半,酒还没喝完呢。”
“你呀,什么时候能有点眼力价。”修文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就刚刚那种情况,继续留下只会围观小侯爷出丑。怎么,你还想看小侯爷跪搓衣板吗?”
偃武下意识的想象了一下赵璟跪搓衣板的画面,居然有些跃跃欲试。他随即摇了摇头,将这危险的想法摇散,嘴上嘀咕道:“我确实喝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众人走后,王琪也准备起身离开。赵璟立刻化身成八爪鱼,缠住王琪不放,“琼琚,我错了,你不要走。”
“你哪里有错?”王琪沉着脸道:“你爱救谁救谁,爱送什么送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哪有资格管你?”
听了这赌气的话,赵璟更慌了,连忙道:“你当然有资格管我。琼琚,我真的错了,当初我不应该不相信你,更不应该偷偷去牢里看涟漪。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居然还袒护她,我真是个混蛋!琼琚,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赵璟恨不得拿鞭子狠狠的抽自己一顿。他跪在王琪面前,抓起王琪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