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
却说梦蝶被那玄真寻到,确实惊惶了一阵。只是她从横波仙子那里知道了三世之前事情的原委之后,倒也不再像原先那么恐惧,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然而这种内心的安定,却又让她犹豫不决起来。那人苦心等待她许久,从前她未见他时,还可以说昔日的那个轻羽仙子,与她李梦蝶并没有干系。如今见了他那痴情样子,听横波仙子讲他等了她许多年,这又让她有些心软,想着若是不说一声就逃走,似乎也确实有些过分了。
她就这么想着,混乱着,不知时间为什么会过得这么快。枳花明来找她,她闭着门,不许他进去,说自己心里烦。
她推开窗看着天,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就连这温暖的颜色也让她感到不悦,然而她不知道还能看些什么。她一直看着,直到月上中天,她知道该睡去了,也就上了床榻,心里想着睡着了也就不会再烦恼。
与此同时,在北冥,帝君也在安睡。他此时仍在闭关修行,然而这段时间却并无什么成效。他自己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杂念太多,太多。因此渴望从睡眠之中获得安定。
然而这却并没有什么用处。即使是睡着了,他的梦里也全是她。就在前一天的晚上,他梦见自己带着她游遍了北冥,十分欢喜。只可惜在梦中她刚刚给予了他轻轻一吻,他就醒来了。
梦醒之后,他只觉得颇为惆怅,全然没有意识到梦中的她就是他想要摒弃掉的那些杂念。
这一夜,他又睡了。仍然在作着关于她的梦。他梦见自己穿着大红的喜服,而她蒙着盖头站在他的面前。他看不见她的脸,可是他知道那眼前的人就是她,绝不会是别的人。他知道这一日他要和她成婚了,他满心欢喜,丝毫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梦中的婚宴有许多宾客,来贺喜的那般多,仿佛都是些相似的相貌,一拥上前灌他酒吃,他也记不分明。好容易摆脱了那班人,回到布置好了的喜房,看见喜房中点着的一双红烛,烛火轻轻摇着,映着房间里她的影儿,一明一暗。
她乖乖地坐着,像个泥娃娃,一动不动,好生乖巧,让他恨不得一把将她揉在怀里。
可他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激动,把那大红的盖头只一挑,她那垂着眼睛含羞带怯的样儿,就出现在他眼前了,真真是好看。她也不抬眼,只用几不可闻的细细声音,轻轻唤了一声:
“清梦。”
他欣喜若狂,这是他的蝶儿,这真是他的好蝶儿。平日里朝思暮想,此时见了,却又情怯。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先动手替她除去头上钗环。小心翼翼,生怕刮着她一点头发。
她怯怯的,由着他摆弄。他见状笑道:
“有什么可害羞的呢?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轻轻摇头:
“今天,不一样。”
“娘子说的对,倒是我错了。今天是不一样,今天,你是我的娘子。”
他说着,一下把她抱起来,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他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惊叫。他灵活的舌头在她口中肆虐着,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酥软起来,。
他把她压在床榻上,伸手去解她大红的喜服,那衣带结的好紧,他索性用力扯脱了。她也去拉扯他的衣带,两人急急的,反倒更乱,费了好半天功夫,也不知最后到底是怎样才把衣服脱去的。
她的身体温暖,她的小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勾起他的欲|火来。他禁欲的时间太久,欲|火格外旺盛。他分开她的双腿,用手指轻轻碰触她那处,轻笑一声:
“啊呀……已经这么湿了……”说着,还恶意地把手指伸到深处,用力搅动了两下。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
她害羞起来,抓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他俯下身子,把被子抢走丢到一边,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在她的嘴边,笑道:
“还不承认么……尝尝自己的味道可好?”
她又羞又气,瞪了他一眼。他愉悦地大笑起来,用力一挺腰,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
他进入的太快,她有些痛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张口咬住他的肩。他感觉到她的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肌肤,那轻微的痛感让他更觉销魂。她的身体里真软,真暖和,他的欲望越发炽烈起来,用力挺动腰部,每一下都深入她的最深处。
她闭着眼睛,好像承受不住似的,口中微微溢出呻|吟。
他的速度渐渐加快,她的声音也变得细细碎碎,哀求似的,唤他的名字:
“啊……清梦……清梦……别……”
听见她的呼唤,让他更为动情:
“继续叫我的名字……继续叫我……啊……不许停……不许停……”
“清梦……清梦……嗯……我的清梦……啊!”
他用力的挺动让她到达了欲望的顶峰,她的花|径紧紧收缩,他释放在她的身体里,满足地拥着她睡了。
然而当他醒来,她并不在他的身边。
这到底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然而这场梦让他开始迷惑,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修成大罗神仙么?
不,不对,他从来就没想当过什么大罗神仙。只是那些人希望他能成大罗神仙罢了,认为他若是修炼成功,便可为天界添得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