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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莓指尖(叁十叁章)
    甘宁擦掉脸上的泪,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她站起来摸出手机来要打车,回身却看到了路的对面,不远处,马路边,客秾的车停在那里。
    车旁边的绿化带边,蹲着一个客秾。
    她正垂着头,及肩的发垂下来,看不到表情。
    甘宁走过去蹲在客秾面前,在她抬起脸的瞬间,手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两人唇贴着唇,谁都没动。
    甘宁耐不住,先开了口,“姐姐,我错了。”
    客秾推她,甘宁干脆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地上。
    甘宁像是一块牛皮糖,非得要和客秾挨着。
    她的脚碰着客秾的脚,膝抵着客秾的膝,把头强硬地塞进客秾怀里,脸枕在客秾膝盖上。ⅹγцωaиℊsнё.иёт(xyuwangshe.net)
    这也不够,她甚至牵起客秾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再没人像客秾这样摸过她的头。
    甘宁幻想自己是咄咄逼人的前任,她问客秾:“你在这里做什么?”
    客秾的声音飘在寒夜的风里,不十分真切。
    她说:“我的答案你还没说。”
    甘宁突然笑了,开心又肆意。
    客秾动了动她放在甘宁头上的那只手,还是没忍住,给走失的狗狗顺着毛。
    “晚上给我打电话时为什么不开心?”
    甘宁:“因为你要的答案,我觉得很沮丧。但是答案我现在还说不出口,让我酝酿酝酿好不好?”
    客秾稍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沮丧。
    她没说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手上的动作却更温柔。
    甘宁今天早上起得早,第一天上班,中午没睡觉,晚上的情绪消耗又很大,早已经很累了。
    此时虽然弯腰弓背,姿势不是很舒服,但枕着客秾的膝盖,被客秾温柔地摸着头,她很快就有了困倦之意。
    今夜的晚风终于有了春天的气息,花香似有若无。
    就在甘宁快要被周公拉走的时候,客秾摸了摸甘宁的脸,叫她:“宁儿,不能在这儿睡,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甘宁站起来摸到了客秾的手,寒津津的。
    两人上了车,客秾打开了暖气,车子走得不慢,很快到了甘宁楼下。
    客秾打开了甘宁那边的门锁,嘱咐甘宁:“自己在家千万锁好门窗,一会上楼在电梯里别迷瞪,清醒一点看清楚楼层和门牌。”
    甘宁有些想叹气——客家的人,不管老小,在某些时候,都把她当14岁来看。
    客秾见她表情似有不耐,瞬间脾气也起来了,伸手推了推甘宁肩膀,“说你呢,听见没?别我前脚说,你后脚就忘。”
    怪不得是母女,客秾和刘婷的话,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甘宁解开安全带,转脸问客秾:“你困不困?”
    客秾:“?”
    甘宁:“去我家睡吧,我家里有两个卧室,我昨天把另一个卧室也收拾出来了,两个卧室你可以自己挑。”
    她见客秾不说话,又添道:“我今晚肯定包不了馄饨,楼下小区外有一家馄饨店,同事说味道还不错,明早我们一起去吃,好吗?”
    “你不让我去你家,那你来我家,我不怕你对我做什么。”
    客秾满脸的无语——最后又答应了。
    两人停好车一起上楼时,甘宁突然疯了一样急切地告诉客秾:“我出去一下,很快很快就回来,你先上去洗澡休息,门的密码你知道的,自己添一个你的指纹进去。”
    客秾拉着她,觉得莫名其妙,“这都快十点了,你去哪?”
    甘宁急得脸都红了,攀着客秾的手臂亲了亲客秾,在她鼻尖上蹭了蹭,“我很快很快就回来,你先睡觉,去睡主卧,东西都是齐全的。”
    客秾上了楼,回想着上次来这里时甘宁按的那几个数字,输进去,门开了。
    原来上次按得那么慢,是为了让她看到。
    小鬼头。
    客秾关上门换鞋,越想越觉得她可爱又好笑。
    因为甘宁上楼前的嘱咐,客秾进了门先去看次卧——
    放了一张搁着床垫的单人床,两个行李箱,还有摞得整齐的纸箱子。
    客秾去推了推行李箱,是空的,看来是没地方放,暂时堆在这里。
    客秾去甘宁衣柜里拿了她的一套睡衣,拧开淋浴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换的内裤,于是干脆给甘宁发消息叫她帮忙买一个。
    客秾洗过澡,吹了头发,去厨房找水喝,看到了在客厅桌子上,甘宁思考答案时写的那张纸。
    客秾抄起来看了看,抿嘴笑一下,放回了原位。
    甘宁跑了几个地方,最后一站,终于回了家。
    先去厨房里冻馄饨——楼下并没有馄饨店,她跑了好几个地方死乞白赖问人家店里买的。
    然后拆了新买的棉拖和内裤,去卫生间洗好,关上门拿吹风机吹。
    第二天,客秾早上没课,所以睡前干脆把闹铃也关掉了,一觉睡到自然醒。房间内的遮光窗帘质量很好,一点光都没透,床头的电子表显示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客秾习惯性地在枕头下摸到了手机,拉出来时,好像还带出来了别的东西。
    客秾借着手机的光,见是一张纸。
    字写的很潦草,客秾只能认个大概,她一眼看到了那句被划掉的“高潮,很多次”。
    客秾刚睡醒,脸就红了大半。
    又看了看其他字,划掉了很多,客秾只认识“客秾下凡扶贫”几个字。
    客秾看了几次看不懂,干脆不看了,把这张纸仍旧塞进枕头底下,结果又摸到了另一张纸。
    她抽出来看,密密麻麻写了一整张,标着日期,写着一些流水账和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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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妈今天来杀我了tt,所以写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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