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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微博点进去,是片场时念蓝和颜蔚对戏的剧透,而且“恰好”选的都是时念蓝主动的戏份,所以剧透照都是颜蔚一脸高冷、时念蓝一脸娇嗔的样子,还有时念蓝主动挽颜蔚胳膊的照片、时念蓝搂颜蔚脖子的照片,照片里颜蔚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张张简直是时念蓝倒贴的铁锤…
    颜蔚粉丝顿时打了鸡血了,纷纷控评:“时念蓝真是个贱人!”
    “职场性骚扰啊!”
    “我就说我们宝宝这么绅士一个人,怎么会和女孩子打架?就说有人由爱生恨啊,我们宝宝单方面被殴打,太可怜,呜呜~”
    “神经病就应该关在精神病院啊,别放出来祸害男人了。”
    “她就是看我们宝贝长得帅又有钱,想倒贴结果失败,就恼羞成怒了!”
    “这年头性别为男就是原罪吗?我们蔚蔚明明是职场性骚扰的受害者,还被田园女权骂不尊重女性,真替蔚蔚寒心。”
    “时念蓝是什么惊天大bitch啊,和顶峰老板的关系还没理清楚,就背着金主开始撩汉,小心被金主冷藏哦!”
    郑泽越看这些辱骂的话越心惊,他是知道时念蓝脾气的,他生怕时念蓝冲动:“蓝蓝,你冷静啊。”
    “我很冷静啊。”时念蓝面无表情。
    “你千万别生气啊。”
    “我没生气啊。”时念蓝悠悠说道:“这么好玩的事,我干吗要生气?”
    “不生气就好,颜蔚团队太垃圾了,为了维持自己的男友人设,就这样坑我们,不怕啊蓝蓝,我马上找他们算账。”
    “不用啦。”时念蓝悠悠道。
    “为……为什么?”郑泽傻傻问道,时念蓝怎么突然这么大人有大量了,以他对时念蓝的了解,小心眼爱记仇睚眦必报,这才是她的本性啊,怎么回事?
    郑泽忽然顿悟,然后他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颤颤巍巍问:“蓝啊,你不会……又亲自下场了吧?”
    时念蓝无辜脸道:“是啊。”
    “啊!!!”
    所有守在酒店楼下的记者,都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哀嚎。
    然后记者们收到手机新闻推送:“时念蓝微博亲自回应撩汉传言。”
    记者们迫不及待点开时念蓝微博,只见她微博文案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回应”。
    然后放了九宫格的微信聊天记录。
    第一张聊天记录是拍定妆照那天颜蔚半夜三更的彩虹屁:“蓝蓝,你的定妆照太漂亮了,简直是活脱脱的古典美人啊[亲亲]”
    “你妈怀你的时候吃的什么啊,怎么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儿啊[亲亲]”
    “感觉你披块麻袋都好看[亲亲]”
    “知道女主角是你的时候,我都高兴的没睡着觉。”
    “我看到了你,才知道倾国倾城沉鱼落燕这些成语不是编的。”
    颜蔚吹捧了好几条后,时念蓝才忍不住回复了句:“是雁,不是燕……”
    颜蔚回复:“哈哈哈,你真幽默。”
    时念蓝回复:“……”
    然后又是颜蔚的彩虹屁。
    光是第一张图片,就尴尬到天际了。
    后面的八张图,一张比一张尬。
    还有颜蔚狂发粉丝站子修的牛奶肌肤图去撩时念蓝,夸自己帅,还发自己在机场被粉丝簇拥的图片,夸自己有人气,然后说粉丝都太丑了,看多了丑女,再看时念蓝,真觉得是天仙下凡,好几张聊天记录颜蔚都是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讨好时念蓝。
    但是大部分时念蓝都没睬他。
    更显得颜蔚自言自语像个舔狗了。
    不过颜蔚粉丝最心碎的是,偶像不但说她们是丑女……还在她们狂骂的bitch面前卑微得像条狗。
    草泥马啊。
    娱乐圈有的是漂亮弟弟,下个更好更乖。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我很冷静
    第8章 第8个吻
    宽大的会议室里,男人坐在真皮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身材也保持得很好,结实健壮,光从背影,任谁都以为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但从正面,还是能从他眼角的鱼尾纹看出他的真实年纪。
    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走近,男人抬眼,看着这个最让他骄傲也最让他头疼的顶级女流量。
    时念蓝掩上门,低垂着眼,喊了声:“老板,你找我有事吗?”
    男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会议室里暖气开得很足,时念蓝将大衣脱下,依言坐在了沙发上,她头顶流光溢彩的水晶灯光映在脸上,更衬得她肌肤白皙如玉,眉眼精致如画,紧身的红色短裙完美勾勒出她胸大腰细的身材,从头到脚,时念蓝都是娱乐圈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美人。
    傅荣轩收回端详她的目光:“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事。”他叹气:“我活了五十岁,做过很多生意,一手创立了顶峰娱乐,我什么人没见过?但唯独你时念蓝,是我遇到最头疼的人物。”
    时念蓝辩解:“是颜蔚先挑衅的。”
    “还顶嘴?”傅荣轩淡淡道:“他只是买营销号,你倒好,亲自下场,你说《千年》这部戏,还怎么拍得下去?”
    时念蓝小声说:“车库打架的时候,就拍不下去了……”
    傅荣轩有些恼了:“车库的事情,有一百种解决方法,你偏偏选了种最无可挽救的方法,时念蓝,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大明星了,娱乐圈的顶级女流量,你的一举一动,多少人盯着,换做别人,早就把谨言慎行四个字刻在脸上了,偏偏就你不怕影响自己事业,次次都亲自下场,《千年》这部戏,几个亿的投资,现在化作水漂了,你让我怎么跟那些投资人交代?”
    时念蓝脾气也上来了:“大不了我赔他们损失就是了,我又不是赔不起这几个亿!”
    傅荣轩瞧着时念蓝那副死倔的样子,他冷笑:“哟,赚钱了,有本事是不是?别忘了,要不是顶峰娱乐捧你,给你砸资源,你能红吗?”
    时念蓝也冷笑:“但要不是我,顶峰娱乐也成不了现在的气候,互惠互利罢了,这些年,公司也不是没有砸资源捧过其他新人,红了吗?”
    傅荣轩这下气得够呛:“你现在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单飞了是吗?好啊,那你就自立门户去,我就当从来没捡回来过你,也从来没有培养过你!”
    傅荣轩这几句话一说,时念蓝终于不吱声了,她垂下了头,不发一言。
    傅荣轩见她不再顶嘴了,不由心里也软了几分,他叹了声:“蓝蓝,我总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你才三岁,白白软软的,和一个糯米团子似的,脾气也没现在这么倔,一晃眼十八年都过去了,你也大了,我也老了,你以前都是叫我uncle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咱们俩生疏成了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呢?”
    时念蓝听后,只是硬邦邦道:“您是老板,我不敢叫您uncle。”
    傅荣轩又低低叹了声,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行吧,蓝蓝,《千年》这部戏,肯定要暂时停拍避避风头了,颜蔚团队那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现在正疯狂给营销号发通稿,炒作我和你的绯闻。”
    时念蓝别过头:“清者自清,没有的事情,再怎么炒作都是假的。”
    “但是这圈子,不是你说清者自清,就能澄清的。”傅荣轩抬眼道:“我已经想好了,让你和陆冀炒绯闻,他是你师弟,实力不错,就是知名度欠缺,总是红不起来,这次让他假扮你男友,既可以提高他的知名度,也可以让你转移公众的注意力,一举两得。”
    时念蓝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气愤道:“什么一举两得?难道我的私人感情,也要用来带新人?”
    傅荣轩不悦道:“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时念蓝忽然红了眼眶:“知道我为什么再不叫您uncle了吗?因为那个将我从地狱里带出来,将我当作女儿一样疼爱的uncle,早就已经不见了,我只看到了把我当作商品一样明码标价的老板,《千年》这部戏,你塞了不下五个新人,这些我都无所谓,但是,让陆冀假扮我男友提高他知名度,抱歉,我做不到。”
    傅荣轩的神色,本来有些动容,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又沉下了脸:“那你惹出来的烂摊子,你要怎么收拾?”
    时念蓝披上大衣,拿起沙发上的爱马仕包:“放心,我自己收拾。”
    说罢,她就挎起包大步流星地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星琪会所。
    这个要交纳十万元会费才能踏进来的销金窟,自然和外面的夜店有所不同,一楼的大厅也仅仅只设了六个台位,这适合那些喜欢热闹的客人,而豪华vip包厢要多付一笔包厢费,这适合那些不想被认出来的更有钱的客人。一楼的vip包厢和大厅就隔了一层磨砂玻璃,里面人能看到外面,外面人却看不到里面,包厢中的客人既可以观赏外场的热闹,又可以享受私密的寂静。
    在包厢黄色沙发的中央,懒懒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侧脸完美如画,鼻子挺翘,嘴唇涂着橙色的口红,唇形完美,她抿了口红酒后,然后放下酒杯,看向身边陪着的几个俊朗男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一片沉默后,有人大胆笑道:“没想到大明星时念蓝会来我们会所,我们都震惊到了。”
    时念蓝嗤了声:“你们几个新来的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们会所,大惊小怪什么?”
    “啊?”男公关们面面相觑,敢情这顶级流量小花旦,还不是第一次逛鸭店?
    时念蓝撩了下头发,轻车熟路报了几个名字:“小丘呢?dean呢?乔治呢?”
    “都辞职了……”
    时念蓝叹了口气:“那你们会所估计最近生意不太好,最会聊天哄人开心的几个,都跑了。”
    “那倒没有,陆总说我们这个月的会员费,都已经超过去年同期三倍了。”
    时念蓝微微诧异:“哦?怎么?你们来了什么王牌?”
    男公关们又沉默了。
    “喂,虽然说你们彼此间竞争也蛮厉害的,但是吧,谁能吸引客人全凭自己本事,藏着掖着没什么用啊。”时念蓝威胁道:“你们不说,我叫你们陆总来说。”
    “别别别。”一个男公关指了指外场,语气有点酸:“看到那服务生了吗?就是他啰。”
    时念蓝侧头,透过包厢的玻璃,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的男孩,正端着酒盘穿梭在大厅中,他背对着时念蓝,时念蓝只看到他的背挺得很直,身材很好,白衬衫隐隐透出他宽肩窄腰的漂亮曲线,腿也很长,时念蓝身侧的男公关酸溜溜道:“不就是脸长得比我们好看点罢了,也不喜欢说话,怎么现在客人都喜欢这种调调?时小姐,你不会也喜欢这种闷葫芦吧?”
    时念蓝没搭理,她只是觉得,这男孩的背影,似曾相识。
    但,在哪见过呢?
    时念蓝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她看到那男孩端着酒盘送到一个桌子的时候,被其中一个女客人强行拉着坐了下来,那女客人似乎在跟他说什么话,那男孩低着头,仿佛在回应什么,然后那桌女客人忽然哄堂大笑起来,男孩只是低着头,他旁边女人又摸了摸他的脸,男孩往旁边闪躲了下,又站起想走,却被旁边女人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钱,从他解开两颗纽扣的胸口塞了进去。
    “哟呵。”时念蓝这边的男公关看到,笑出了声:“今晚玩得有点大啊。”
    “谁让他总是一副好欺负装清纯的样子,这群如狼似虎的姐姐们看到了,谁不想多调戏两下?”
    “看他现在怎么收场,是揣着钱跑呢还是从胸里把钱拿出来?”另一个男公关幸灾乐祸道。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对这男孩来说,都很难堪。
    虽然知道这是夜店常态,但这个所谓的调戏,已经近似羞辱了,时念蓝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不舒服,她没那些男公关的腔,只是端着红酒杯,静静看着外场的喧闹。
    那男孩被塞了一胸口的钱后,他似乎是愣了挺久,塞钱的女客人又勾了勾他下巴,说了几句什么,男孩忽然站起,他默了两秒后,开始解衬衫纽扣。
    “哟?”时念蓝身边的男公关说道:“他准备今晚就下海?”
    “不是吧,再看看。”另一个男公关说道。
    在那桌女客人的喧哗中,男孩解完了纽扣,时念蓝能隐隐看到他赤/裸的上身肌肉匀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瘦挺拔,解完纽扣后,塞到他衬衫里的钱也全部掉落了下来,男孩又平静地一颗颗扣好了纽扣,然后拿起托盘,对那桌女客人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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