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颖被吻得透不过气,从喉间发出断续的喘息:“热……“
陆东禹伸手捞到一旁的空调遥控器打开,吻了下她的下巴, 指尖勾到桑颖的腰部松紧带,手一扯,便把她裙子连同内裤都拉了下来。
他今晚很热情。
桑颖被陆东禹炙热的大掌上下抚摸着,整个人也变得同样热情。等他终于把阴茎怼进来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软了腰,发出满足的喟叹。
身下人炙热有力的手掌沿着光滑的腰线往上,轻轻掐进最后一根肋骨处的软肉里,把她提溜了起来。
桑颖感觉整个人仿佛被陆东禹握在手心里一般,他肿胀的欲望在她殷红的穴口抽进抽出,黑色的毛发扎在大腿内侧皮肤上,很快便把她白皙的臀部撞成了红色。
客厅里啪啪的交合声不绝于耳。
桑颖甬道不由自主地痉挛,不住挤出粘稠的液体。
这个体位进的很深。
陆东禹的阴茎每次都能准确地撞入花穴最深处,桑颖就随着撞击一抖一抖的,过电一样的快感夹杂着小腹深处的痛楚让他难以克制地呻吟。
“太深了……啊……轻点……”
她想夹紧臀部想让陆东禹慢一点,却只能徒劳地感到内壁被不由分说地被撞开又合上,再被撞开——
快感从撞见部位不断溃散开来,她很快便意乱情迷,却忽然听见他问:“爸妈好像很想抱孙子,我们有这方面的计划吗?”
备孕计划吗?
桑颖从快感中抽出几分神志,不由想起了几段不愉快的记忆。
记得第一次和陆东禹提孩子的时候,是刚结婚时。
桑如带着老公儿子一家人回来观礼。
她女儿叁岁,白白嫩嫩的,桑颖抱在怀里,很是欢喜,转头就问陆东禹,“我们也赶紧生个孩子吧?”
陆东禹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结婚,桑颖只是说说,陆东禹没应,她便没有再提。
第二次提孩子的事,是两年前。
疫情忽然爆发,她空闲下来的时间变得更多,再一次萌生出生孩子的念头——
陆东禹却道:生孩子要做准备,不能说要就要。
而这个准备一做就是两年,他似乎永远都没有准备好——
她最后一次提,是在两个月前,他还没失忆时。
无数萌生离婚的念头,又纠结着狠不下心,也许有个孩子就可以挽救一切。
这念头着实有些荒唐,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每次委婉地提醒他可以不用戴套,他都说不想她在不恰当的时候怀孕——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时候呢?
桑颖回想着,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委屈,眼眶猛地一热,差点就落下眼泪。
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深呼吸又把热意憋回去。
陆东禹却敏锐地发现身下人的呻吟停止了,他缓缓地插了两下,拔出阴茎,托着人的腰腹把他翻了过来:“不舒服吗?”
桑颖酸痛的后背着了柔软的沙发,立刻陷了进去。
她的身体还处在激情状态,双条长腿颤抖着想要并拢,夹着半张的穴口,小腹和腿根都一塌糊涂。
陆东禹想去摸人的脸颊,却发现桑颖眼角红红的。
桑颖显然不想让陆东禹看见自己的窘态,她赶紧抬起右臂遮住了双眼,挺了挺上半身努力把腿敞的更开。
于是陆东禹又操了进来,性器畅通无阻地捅到最底,动作却轻了很多。
可桑颖明显不在状态。
她下面紧紧地收着,不再溢出动情的液体,他只继续动了几下,便感觉进出艰难。
他停下动作,去抚摸她——
抚摸她的乳房,侧腰,腿根……所有敏感的地方。
他搔刮着她那两片厚软的阴唇,亲吻他裸露的肩头,希望她重新放松下来。
然而她却像无所察觉一般,依旧又干又紧,只自顾自地动着,似乎想要尽快结束着这场性事一般。
“到底怎么了?”陆东禹扣住桑颖的腰,把自己从她体内扒出来,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桑颖别开眼不看他:“你还做不做?”
“……”陆东禹的性器还直挺挺地立着,胀得难受,依旧忍着不适,“是因为我刚才的问题?”
是,当然是。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同他离婚。
他却忽然失忆了。
凭什么他可以轻轻松松说失忆就失忆,凭什么他一句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在这里装温柔,装体贴,还和她讨论孩子的问题?
“你想要孩子吗?你想要和我生孩子吗?” 一瞬间,桑颖忽然很想冲身旁的人大吼。
可又没办法真的咆哮出来——
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她拿他撒气,他也不过是一脸错愕地承受着。
一个失忆的人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之前的行径,也不可能给她一个确切的回答——
桑颖深吸了口气,最终平静下来道:“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桑颖推开陆东禹,就这么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哗哗的声响。
陆东禹坐到沙发上,绵软富有弹性的布料还残留着适才的体温,他伸手摸过那块凹下去的地方, 脑中却回想起回来的路上,两人在车上的对话。
“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这么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嗯……算是吧。”
“所以我们自然而然地相恋并结婚了?”
桑颖却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侧头看他,表情有些滑稽。
“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会相恋?”她问,“你有没想过?可能我们只是在父母的促成下结了婚……将就着搭伙过日子呢?”
“不会。”他斩金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她追问。
陆东禹当时答不上来,现在却一下子有了答案。
因为他能感觉到他喜欢她。
哪怕什么都不记得,那种本能的心脏被牵动的感觉却还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这几日来,他明知她提了不合理的要求,但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依旧没有拒绝。
好像只要她开心,那就够了。
就像,他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刚才她脸上滑落的眼泪,这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陆东禹呼了口气,最终起身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