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天朗气清神清气爽,世界万卷仿佛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好吧,我可能是拼命学习出现了幻觉。
当我从厕所迷迷糊糊地出来的时候,安室透和柯南双手抱着胸前,一副恭候我出厕所等候抓捕的样子,仿佛正在等着看我露出马脚,只有小兰一个人一脸紧张地问我还好嘛,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刚刚谎称自己肚子疼要去上厕所,才得空跑到厕所里偷偷看书。
还是女孩子贴心,还是女孩子最棒,我泪眼汪汪地抱着兰的手臂感动地说:“你真是个好人,其他侦探都是大坏蛋。”
大坏蛋侦探安室透迅速揪住了我,他没有让我勘查现场,我只是做了简单的活体检查,因为后续的尸体剖验需要回到警视厅才能进行。
凭借着我在厕所的紧急充电,我顺利地在两个侦探仿佛班主任上身的虎视眈眈下完成了活体检查,我神情紧绷地梦回大学课堂被教授当场抽查的时刻。正当我干完活长舒一口气打算下班的时候……
手欠的我从死者的喉管里夹出了一块还没有被消化完全的小药丸……
上面模模糊糊地刻了几个字母和数字,A…A啥的,我总感觉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但是这不是重点。
如果我可以时光倒转回到五分钟前,我一定大喝一声把我手剁了,才不会在此时天塌地陷仿佛被生活扼住了喉咙。
小药丸是新证据,新证据是我发现的,这意味着,这意味着……
我又要加班了!!
我恶狠狠地在笔记本上做法医守则笔记,并把今天的教训提到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的重要位置:
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
如果你是冒牌法医,请务必记得远离安室透,加班警告!!
在我因为可能会遭遇加班而绝望到倒地不起的时候,安室透和柯南已经在斗志满满地着手研究这颗该死的新证据小药丸了。
他们在看到药丸上面刻着的标志时,脸上都出现了仅次于我的无比震惊的表情。
为什么说仅次于我呢,因为我敢保证,在场诸位加在一起都不可能像我一样痛恨加班。
加班。
人类之耻。
就在我还沉浸在加班的悲痛之中的时候,柯南他们已经对新证据里里外外做了一个全方面的检查了,柯南的眼神恨不得把它戳出一个洞来。
明明上面的字母和数字这么模糊,你们到底能看出什么鬼东西来。
安室透看着这个标志,轻轻地说了一句:“是组织……”
他和柯南相顾无言,脸上都浮现出了无比凝重的表情,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侦探脸上出现这个表情,因为这很可能代表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这代表着加班。
我想起我出门前看的八点档新剧《回米花町的诱惑》,今晚的我还能看到它的新剧情吗呜呜呜。
身在案件现场心在电视剧的我对新证据不感兴趣,因为这是侦探的事情,米花町的法医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警视厅的摆设岗位,然后在侦探们破案的时候做一点小小阻碍。
比如出现在背景音:喂那个小朋友你不能进现场哦。
我敢保证我对破案最大的帮助就是乖乖回家睡觉,以防对侦探们的破案进程造成什么反作用,但是侦探们似乎完完全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抹了抹快要掉出来的眼泪,衷心希望在场的各位侦探能放我一马,告诉我:辛苦了理子,你可以回家了。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我的愿望,或许上天也在期待今晚的电视剧大结局。
良心发现的安室透向我晃了晃手里的小药丸,对我说:“辛苦了法医小姐,请问我可以带走这个新证据吗?”
快!
拿!
走!
我现在就像过年往小孩子手里塞红包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拼命把药丸往他怀里塞:“拿走拿走别客气!!”
但是安室透这个人奇怪的很,他听了我的话,反倒没有开心,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古怪了,他很谨慎地很谨慎地对我说: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吗?”
我难道说错话了是吗?不应该给你是吗?
证据在米花町的侦探手里总比在我这个关系户半吊子法医手里要物尽其用的多吧!
为什么安室透现在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犯罪嫌疑人的表情一样啊!
我真的猜不透你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想下班的法医而已。
我一脸“你放过我吧”的表情,吞吞吐吐道:
“是该给你…还是不该给你呢…?”能不能给我一个提示!眨眨眼也好啊!
于是在我疯狂向他眨眼示意让我早点下班的时候,
安室透压低了声音,像个做地下非法交易的危险分子:
“是boss让你给我的吗?”
他又在试探我。他是不是会错意了。
我反应过来了。
安室透这个人今天已经试探过我几百回了,为什么他偏要揪住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法医不放呢。
我知道了。
我泪眼婆娑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