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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叛逆期来了。
    话说她两个月后就满十五了。
    叶灼盯着她的手背:“娘娘喜欢什么奴才管不着。”
    “不不不!”徽韫摆手。
    叶灼又阴阳怪气的说:“如果娘娘喜欢别人而不喜欢奴才,那也一定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脱口而出:“我最喜欢你。”
    叶灼勾唇,转过身来:“娘娘最喜欢奴才?”
    她点头:“嗯。”
    忽然叶灼手臂一揽,搂着徽韫撞如怀里,她半骑在他二郎腿上,手下意识也搭着他的肩。
    小皇后的细腰在他的手掌之下显得又窄又薄。
    如此的姿势她只能低头看他。
    叶灼微微抬起下巴,盯着徽韫发红的耳尖:“娘娘对奴才的喜欢到底有多少奴才很想知道。”
    她总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怪,于是想要从叶灼的腿上下去,不过叶灼抵在她后腰上的手,让她无法动弹,然后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势扳了回去,而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明晃晃的盯着她的唇瓣,徽韫抿唇无措抓着他的手,叶灼一笑搓了搓她的下巴。
    因为她对叶灼无条件的信任所以她也不可能想到叶灼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当他温热的气息款款贴近时,徽韫都没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叶灼盯着她的唇:“娘娘渴吗?”
    她怔怔摇头,总觉得他今日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带着一丝怒意,还有一点邪恶。
    他盯着她呆滞的目光一点点贴近然后慢慢含住她的下唇瓣,动作轻柔得仿佛羽毛擦过唇瓣。
    浓密的眼睫扑了一下。
    她握住叶灼的手下意识收紧。
    叶灼一笑松开她,当着她的面舔唇:“很甜。”
    徽韫楞楞的眨了两下眼睛。
    忽然恍然大悟。
    叶灼伸手贴心的给她擦唇:“娘娘怎么那么迟笨。”
    “唔……”
    她这才反应过来,被手捂住被舔的唇瓣,下意识咽下口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形之中控诉某人。
    满脑子都是:肿么办?
    我该肿么办?
    “陛下……”
    成化帝前脚出建章宫,后脚就让宁泰带人拦住。
    宁泰礼貌一笑:“陛下请回宫歇息吧,外面的事有太后呢。”
    “放肆!”成化帝给了宁泰一巴掌,“看谁敢拦着朕!”
    成化帝绕开宁泰,视线忽然被压得死死,叶灼含笑看向宁泰,宁泰站起来退后。
    叶灼看了王十宾一眼:“这是长乐宫的旨意,如果陛下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们的麻烦。”
    王十宾心惊,知道叶灼这句话里的弦外之音,一旦成化帝离了建章宫,那他们的小命也就不保。
    “陛下。”
    成化帝看向为难的王十宾。
    王十宾拧巴着脸:“陛下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替您办妥。”
    王十宾跟了成化帝多年,从小就是成化帝的陪读,也是最了解成化帝心思的人,成化帝待他也比其他人恩厚三分,萧太后竟然敢做出囚禁他的事,那么就不怕再杀了他身边的人,他也不忍王十宾死。
    叶灼估摸着成化帝忖度出利害关系了抬手往里请。
    成化帝阴笑一声:“好你个叶灼,朕记住你了,这些屈辱,朕来日加倍奉还。”
    这些威胁在他听来只是好笑。
    目送成化帝回去后,叶灼挺直腰板盯着没动,宁泰躬身上前凑近说:“这事只怕瞒不住。”
    成化帝被太后□□,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前朝,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叶灼冷冰冰一瞥,并未在意建章宫的事,而是问了一句:“椒房殿如何了?”
    “那个叫丑生的……”
    莫名的一股杀气直逼而来。
    宁泰识趣闭上了嘴。
    椒房殿里徽韫趴在桌子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丑生笔下的纸,见他完成一张赶紧拿过看,他的新作品已经写了个开头,故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引人入胜。
    这时余奶娘端着茶点进来,多留心了二人一眼,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安心离去。
    “上次这个故事的结局你还没有说完呢。”徽韫完成的文章,“最后皇妃和那个书生在一起了吗。”
    丑生放下狼毫盯她浅笑:“娘娘想他们两个在一起?”
    这个故事的主角,她总觉得与自己有点像,初听时没什么感觉,可夜里躺在榻上一想,她心里头很快就不安生,比起之前对于话本的着迷,她以及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所以才约了丑生。
    她抿唇跪在小腿上:“嗯。”
    “故事的结局……”他小小的卖了个关子,然后继续才说,“书生说服皇妃带着她私奔了。”
    “私奔?”徽韫吓傻。
    私奔在大周可是上了国法律例的大罪,严重的情况可是要被砍脑袋的,更何况这还是皇妃,另外私奔这一行为为人所不齿。
    “与自己心爱之人远走高飞,”丑生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这何罪之有?书生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带皇妃脱离苦海,这分明在救她。诚如皇后娘娘,不受皇帝待见,夜里怕也寂寞吧。娘娘是不是也希望有个如书生般的人带娘娘离开?”
    徽韫翻着眼珠想他的话。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丑生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女人活在世上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做女人的幸福吗?似娘娘这般的韶光年华,可却无法从陛下那里得到,岂不痛惜?其实草民第一次见到您时,就觉得像您这样的女人,应该要被男人呵护宠爱一生的,不应忍受寂寞。”
    说着丑生手背拂过她细腻娇嫩的小脸蛋。
    徽韫抿着嘴巴沉下大眼睛。
    要说她心里头没有一点对于美好爱情的渴望她就不会沉迷这些书了。
    可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天叶灼莫名其妙就亲自己的画面。
    那事发生后她没开口问过,也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了养育她长大的余奶娘。
    而且这种事情怎么说嘛……
    小孩处理此事的法子,能想到的就是权当没发生过,只要她不对别人说,也不与叶灼主动提及,这件事就等于不存在,她跟叶灼的关系,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不过她现在对于男女情爱的想法确实比以前多了。
    丑生看人很准,他算准了徽韫的心思,所以用这个故事试探,在确认徽韫心里的萌芽时,快准狠的握住了她的双手,眼神更是深情。
    徽韫无措的岔开眼神,小手没收回来却被握得更紧了,她怔怔的转回头看他,丑生不动声色的关上门,深情款款的朝她表白。
    “为了多见娘娘一眼草民哪怕是死了也甘心。”见她想走,丑生拦住,“娘娘喜欢草民的书,娘娘也是唯一一个,懂草民的人。人生难得一知己,草民本该知足,可是草民心中又生不甘,草民不止想与娘娘达成灵魂的契合,草民想与娘娘更亲近些,想更加深入的了解娘娘。”
    他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紧紧抓住徽韫的双手,语气更加激动。
    “难道娘娘就不想体验一下被男人宠爱的幸福?草民会让娘娘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徽韫终于抽出手,她小脸红艳艳的:“我……只喜欢你的书。”
    说完大眼珠瞟了他一眼。
    “不想同你更亲近了。”
    丑生:“……”
    徽韫又偷瞄他一眼:“叶灼知道这些话他会很生气的。”
    风云变幻的脸很快镇定,丑生转身给她倒了一杯茶:“草民只是情不能自己,不知此事会烦扰娘娘与掌印,草民为刚刚的冒昧与失礼,向娘娘……致歉。”
    徽韫接过饮下。
    丑生冷冽的眸子死死盯住她,见她把茶喝完后,才挤出一抹诡异的笑意,然后拿过茶杯放好。
    余奶娘虽然在带敬和公主,可一直盯着徽韫那边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再往书房瞧,书房里已经没有人了,大门敞开着,不过她似乎没有瞧见丑生离开,多嘴问了方蓉一句:“那先生走了吗?”
    方蓉想了想:“走了吧。”
    于是余奶娘也没有再起疑心。
    可是没人知道丑生已经偷偷摸摸的将徽韫带去了正殿,徽韫靠在他身上,总觉得浑身发热,头脑发昏,脚下更是软绵无力,只能倚靠着丑生往前走,被扶回寝殿的榻上时,她无力支撑往后一倒,人糊里糊涂的没了意识。
    “娘娘……”
    徽韫眯视线朦胧迷离,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
    丑生撑着榻拍了拍她的脸,确认她意识彻底涣散后,开始伸手解徽韫身上的衣物,他进宫好几个月,可算是等到叶灼不在的机会,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事情办妥了。
    徽韫眯着眼睛:“你干嘛?”
    丑生下的迷药还不至于叫她彻底昏厥,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感觉到男人的动作。
    丑生丢下她的衣物,紧接着爬上榻,然后放下双层床帏。
    “掌印。”
    余奶娘抱着敬和上前迎接。
    “掌印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建章宫伺候陛下吗?”
    叶灼往空荡荡的书房看:“娘娘不在椒房殿?”
    “在房里歇息呢。”敬和公主哭得正凶,余奶娘抱着哄了又哄。
    叶灼虽然在椒房殿伺候,可总觉得心里不安,感觉徽韫有事发生,直到看见正殿大门禁闭,心里愈发慌乱,于是直奔正殿,一步步逼近内殿,凤榻上的床帏放下了,里面有人影晃动,不过看着身形不像徽韫,而是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床帏,将榻上的男人,提起扔在墙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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