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的?你在我身上安监控啦?”
余承玺想爬起床来,但一动吧,就发现左肩上特别酸特别疼。伸手将领口一扯,向后仔细一看——好家伙,他这左肩上怎么莫名其妙地就红肿了一大片?
“哥哥,你昨晚睡觉磨牙偷咬我了?”余承玺自己摸了摸肩膀,嘶,还挺火辣辣的,“哇靠,哪家的狗子啊,牙齿这么锋利?”
“咬?”秋喻心里一咯噔,看了一眼余承玺的肩膀,隐隐约约地看出来个牙印,“天哪,这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皓皓咬的那口吧?
“该不会是什么?”余承玺追问,问完自己又顿了段,莫名其妙地来了句,“该不会是我儿子咬的吧?”
秋喻一听这话,差点没蹭地从床上弹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是皓皓咬的?”
秋喻记起来,梦里的余承玺确实被咬了好大一口的来着,气得都骂骂咧咧了。
可是……皓皓咬的那个,明明就是……就是以前的余承玺啊?
“你到底是谁?”秋喻掐住余承玺的脖子,虽然手上没使力,但表情却很尽力地摆得凶神恶煞,“你不是也重生了吗?”
“什么跟什么啊?老婆,你昨晚没睡好吗?”余承玺也不挣开,就任由秋喻掐着,“什么重生不重生的,我就是我啊。”
“你是你,那你怎么知道肩膀是谁咬的?”秋喻哼哼。
余承玺更懵了:“你都在说些啥呢?”
牛头不对马嘴之下,秋喻花费五分多钟时间,将昨夜的梦境复盘了一次、说给了余承玺听。
秋喻本以为余承玺会震惊会惊讶,没想到余承玺只是掏了掏耳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嘛呀,这就是个梦吧。”
绕来绕去,秋喻自己也都分不清了,昨夜那个到底是什么,迟疑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或许大概……不只是梦那么简单吧?是梦的话,怎么都跟现实对上了呢?”
“不知道,这世界之奇妙,谁说得准。”余承玺挠挠脑袋,从床上起身,“我最近还经常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我回家跟你吵架什么的,吵着吵着我还和你分房睡了。
“噢,还有,儿子长牙老爱咬我,我很生气,抱着儿子当着你的面、说要拔光儿子的牙齿。然后就轮到你生气了,摁着我把我揍了一顿。”
秋喻惊讶地长大嘴巴,不敢相信:“天……这真的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那是我为数不多次地跟你吵架。吵完之后我不解气,揪着你把你捶了一餐。”
秋喻问余承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上一世的东西?
余承玺只说,有些是做梦梦来的,有些……甚至连梦都没有,像是凭空冒出一般,莫名其妙地就存在他的脑海里了。
这样一来,秋喻也分不清余承玺到底是哪个余承玺、世界又到底是哪个世界?
余承玺却觉得,你是谁、世界是哪个都不重要,反正你是秋喻、我是余承玺就行;分太清楚了,容易累得慌。反正日子还是要这么过的、处也是要这么处的。就像秋喻梦里说的那样,或许某天世界交汇了、大家都生活在一个步调上,等到那时,谁是谁也没法分清了。
当然,秋喻觉得余承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秋喻认为余承玺根本就没把这些个梦放在心上。
结束了玄乎其玄的魔幻主义后,该办的正经事儿也该办起来了。
第一件正经事儿是林成舟的案子。
林成舟洗钱贿赂,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林成舟还不死心、想法设法地要秋喻用那天他装疯卖傻的录音来帮他套一个“精神疾病患者”的帽子,好让他申请减刑。
林成舟甚至买通了派出所里的一个小狱警,打了通电话跟秋喻又哭又闹。
林成舟傻倒是不傻,那晚在秋喻摸袖扣时察觉到秋喻带了随身窃听器。可惜,太过精于算计的人,总会遭受报应的。
秋喻面不改色地一边吃橙子一边听电话,听了五分钟后实在觉得浪费时间,丢下一个“滚”字就挂断了电话。挂完,顺手还向派出所举报了,说有人谋私利收贿赂、给羁押犯机会私联外人。
小狱警连夜被炒鱿鱼、卷铺盖走人。
第二件事是家长见面、余秋二人协定啥时候结婚。
余承玺安排好私人飞机和直升机,到时候直接让飞机们飞一趟、接丈母娘和两位老人家到首都。
不只是双方家长见面,余承玺还让李叔安排了很多其他活动,比如找几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当导游,到时候带老人家串串胡同啊、逛逛景点的。老人家开心了、这婚事啥的也就好谈了。
余承玺再过几天就要满20周岁了,妥妥地达到ABO合法婚龄线了。如果可以的话,余承玺希望满20当天就跟秋喻领证结婚,早点把美人哥哥变成名正言顺的余家少夫人。
但具体可不可行,还是要看秋喻的家人同不同意。万一要是不同意……那就延期几天呗,还能咋地。
第三件事是秋喻的新专辑已经准备妥当了,准备赶上元旦的顺风车、将专辑提前到一月发行。
在专辑发行前,秋喻经常要到公司里确认宣传事项等。为了保护好家里的宝贝孕夫,余承玺决定陪着秋喻早起,亲自给秋喻当司机接送上班下班;不仅是司机,余承玺还想着要当秋喻的全能助理,在秋喻待产期还需要工作之前,无时不刻地陪在秋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