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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圆是高牧和陈悦结婚一年生的孩子。
高牧本是傅氏集团的员工,苏星垣退出娱乐圈后,他也在傅程的安排下重新回到傅氏。
陈悦身为傅程的贴身保镖,经常会跟着傅程到公司办公,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帮高牧买咖啡,送点心等等。
久而久之,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可是,陈悦的母亲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陈悦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的母亲不仅极度依赖他,思想也十分传统,哪怕现在男人已经可以生孩子,她也坚持让陈悦娶个女人。
“男人生孩子是违背生物法则的你知不知道?他生的能算人吗?你不要被他骗了!”
这是陈悦母亲的原话。
她觉得,自己把话说的这么明了,乖巧的儿子应该会放弃娶男人的想法。
可是,他低估了儿子对高牧的爱。
在她说出这番话的第二天,陈悦就偷偷拿了户口本,和高牧结了婚。
就连一个月后的婚礼,儿子也没有邀请她参加。
等她知道陈悦结婚的消息时,高牧已经怀上了小汤圆。
老太太气得几乎晕死过去,但是她不敢和儿子对线,她很清楚,自己将来的养老还要靠儿子,于是,和她儿子结婚的高牧,就成了她的攻击目标。
她在小区里拉横幅,诬陷高牧勾引陈悦,怂恿陈悦不理她这个老太太。
高牧平日里为人和善,根本没人相信她说的那些话。
折腾了好几天,见效果不佳,老太太气得直跺脚。
但很快,她发现了最好的折磨高牧的方法,就是住进陈悦他们家,让高牧伺候她。
媳妇伺候婆婆天经地义,如果他伺候的不好,那就不能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自己母亲是什么人,陈悦心里很清楚。
一听她要来和自己住,陈悦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高牧是他好不容易追到的人,自己宠着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让他母亲嚯嚯。
似乎料到陈悦会拒绝,老太太故意把自己摔了一跤。
陈悦没有办法,和高牧商量之后,暂时把她接到家里来养伤。
当时高牧还怀着孕,老太太故意为难他,让他给自己手洗袜子,早起做饭,跑腿买东西。
高牧不想破坏她和陈悦的母子感情,一直隐忍不发。
老太太却觉得他怕了自己,更加肆无忌惮,家里明明有保姆,却什么都让高牧做。
有一次,高牧因为身体不适,在床上躺了半天,她一定要高牧冒着雨给她买水果,高牧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差点流产。
陈悦吓得六神无主,当天把她赶回了自己的房子,除了每个月去给她送一笔生活费,也不再搭理她。
而她也没再踏入过高牧两口子的生活,连小汤圆满月酒和一岁宴这种重要时刻,也从未出现过。
车子缓缓开进地下室,高牧抱着小汤圆先下了车。
陈悦见他在旁边等自己,心疼道:“这里冷,你们先上去,我把车停好就上来。”
若是以前,高牧一定会等陈悦一起上去,但现在他怀里还有个小家伙,他不能让小家伙感冒。
“那你快点啊。”
说罢,便抱着小汤圆上了电梯。
回到家门口,看到门口下方透出的光,他微微愣住。
奇怪,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明明关灯了啊。
难道他记错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把密码锁推上去,快速按了几个数字。
嘀——
房门缓缓打开,一抬头,就撞上一双刻薄的眼眸。
他身体瞬间僵住。
半晌才回过神:“妈,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到他怀里的小汤圆身上,眼底满是嫌弃:“我来我儿子家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顿了顿,又说:“折腾那么些日子,还不是只生了个女娃娃,养个十几二十年,不过是帮别人做嫁衣,有什么用。”
高牧连忙捂着小汤圆的耳朵:“您能不能别当着孩子说这种话?她听得懂。”
“听得懂怎么了,听得懂我就不能说了?女娃娃不就是要嫁人的?”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嘲讽地看向高牧:“也是,男娃娃也能嫁人,就你这样的人,能养出什么好孩子。”
高牧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不能当着小汤圆的面和老太太对呛。
咬了咬牙,他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
“站住。”老太太用力拍了拍桌子:“婆婆千里迢迢来看你,你连一杯水都不给我倒?”
高牧眉头紧拧:“水杯在厨房柜子里,饮水机里有水,您如果渴了,麻烦自己倒,我还要照顾汤圆,不方便。”
“你反了天了!”
她拍桌起身,正想朝高牧冲过去,玄关的方向突然穿来一道开门声。
老太太脸色巨变,毫不犹豫往地上一躺。
“哎哟……”她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悦儿,高牧他打我,他踹我心窝子,哎哟……”
提着蛋糕进来的陈悦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
见陈悦匆匆忙忙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往自己走过来,老太太眼底闪过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