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天没做梦了,在学校睡觉应该不会吧…
童柔趴在桌子上,感觉头脑愈加昏沉,每过一会就睡着了,林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趴着睡觉,粉唇微张,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眼睫毛盖在好皮肤上,显得很可爱。
林船偷偷看了一会,才趴下睡觉,这一切都被宋昭扫入眼底,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林船眼中的喜爱。
不知道是不是在m国待了几年的原因,宋昭对于一对一恋爱关系也没有很强的执念,他对感情的态度本就比较开放,只要姐姐开心,他都行。
不知道姐姐以后会不会喜欢上这个林船?
宋昭虽然心态开放,但还是有一些醋意,一想到他的宝宝有这么多人的爱,他为她感到开心的同时也会有些患得患失。
在两个男人思绪万千的时候,童柔早已经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大马路上站着,童柔打了个寒颤,心想这也太危险了,在梦里被车撞死了怎么办?
童柔真想扇自己的乌鸦嘴,因为她看见不远处,一辆白色汽车正好朝她快速开了过来。Υцshцwц.nαмe(yushuwu.name)
童柔想赶紧避让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了这副身体,这种明知道站在那会出事但还是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冲过来等着被撞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
二十米,十米,五米……
童柔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正在脑子里思考,在这个稀奇古怪的梦里被车撞了,现实中会不会有痛觉时,突然被人猛地抱住了拖开,拉开了和车的距离,童柔睁眼一看:是…霍裕!
但由于他抱她的力气太大,导致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童柔还压在了他的身上,她听到了他头部和地面碰撞咚的声响。
汽车和油柏路紧急刹车的摩擦,紧紧贴着她的那人快速的呼吸,自己心脏起搏传来的心跳,都宣誓着这场飞来横祸。
“还好……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她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喃喃地说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头下流出的一摊鲜血,心神大震,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六神无主地掏出手机打120。
“喂120!这里有人头部受伤流血了!我在…额、我在承望大厦前面的十字路口,请你们快点过来!!!”
童柔无比慌乱,拨通了电话后才四处张望自己在哪,还好是她上一次梦里来过的承望大厦,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120描述。
霍裕躺在血泊中,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头部的冲击让他渐渐失去了意识,童柔才反应过来他昏迷前攥她手的力度有多大……
就好像,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一样。
童柔慌的一批,她第一次见到大量的血居然是在梦里,她也不敢随意去移动霍裕的身体,怕加重他的伤口,让他更难受,只能握着他的手,着急地等待救援。
那辆差点撞上她的白色汽车已经开走了,童柔没时间管这个,只想先把霍裕送到医院得到治疗以后再追究,毕竟也是她自己站在马路上。
说实话,童柔从午休进入梦以后就出现这么紧急的状况,尚未习惯这个转变,心跳一路飙升,躺在桌子上的她额上的汗水都快打湿发丝,林船听到她细微的呓语,醒转过来。
林船犹豫了一会,拿了张抽纸帮她轻轻擦汗,凑过去才听到童柔梦话:
“霍裕…呜呜,没事吧…”
……霍裕是谁?
林船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看样子是做噩梦了,林船纠结再叁还是决定不叫醒她,毕竟午休时间珍贵,醒了怕她再睡不着。
嗯……自己也可以顺便再听听她正在做什么梦。
好吧,林船知道这样做有些变态,但他真的有点好奇。
童柔还在梦境中沉浮,110来得很快,因为医院就在附近。
医护人员帮她把霍裕一起抬上了救护车后,她坐在车上看护士处理止血,只觉得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不断重现在眼前,还有他那句话也不断回旋在她脑海之中。
什么叫…终于成功了?
救护车到医院后,她没空再想那些,帮着一起推着病床跑进医院,电梯到了叁楼,一开电梯门她惊叫出声:林船!
林船,应该说是林医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童柔才想起来前面的周安和宋昭都不认识她,那这个林船估计也跟她是陌生人。
林船(白大褂版)接过病床,问:“你认识我?”
童柔手抖了一下,明明她和林船在现实中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她为什么会感到心虚,好像内心被窥视了一样。
“没有,您胸牌上写了名字。”
童柔也知道自己这借口说的很蠢,谁家病人亲属有事没事念人家医生胸前挂的名牌啊。
虽然她也不是霍裕的亲属就是了,不对,这不是重点,人霍裕为了救自己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自己还在这里胡思乱想,实属不该!
林船显然不信,微微皱了下眉后就将昏迷的霍裕推入了手术室,直到室门关闭了,童柔才反应过来:
原来林船同学,长大以后去做救死扶伤的医生了啊。
真好,和周安宋昭一样,他们每个人都在这个没有认识她的世界好好生活着,这个想法让她感到异样的安心。
童柔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目前遇到这叁人的共同点:他们的成长轨迹中,好像把她这个人的存在抹去了。
童柔第一次遭遇这么大的事,心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了一大堆,比如霍裕会不会从此脑袋磕傻了,作为她的救命恩人,她是不是要照顾脑瘫的霍裕一辈子?
童柔想象了一下坐在轮椅上流口水的霍裕,居然还觉得挺搞笑的,童柔突然意识到这纯纯是个地狱笑话,于是内心默念“扣1上帝原谅我”,以抵消她的罪恶感。
即使这就是个梦…吧?
一会又想到,霍裕不会因此失忆吧,磕碰到脑震荡导致失忆什么的,电视里不要太多好吗?
她脑补着第二天的头条新闻:震惊!承望集团太子马路英雄救美,醒来后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
童柔板着脸,轻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霍裕还躺在手术室里紧张的治疗,她居然在这边胡思乱想。
不过一停下这些想法,她就被无尽的愧疚和担忧淹没了,好担心。
看来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童柔叹了口气,还是觉得自己得乐观点,盼着林船出来后告诉她,霍裕没事。
过了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童柔噌得站起来,林船摘了手套问她:
“你是他的…?”
童柔愣了一下,她和霍裕才刚认识没多久,这里也没有霍裕其他的亲人,她只好随口编:“他是我小叔。”
林船点头,“你小叔现在脱离危险了,脑后伤位置不深,而且并没有伤在要紧位置,就是有些贫血,你跟我过来一下。”
童柔如释重负,还好霍先生没事,如果他因为救她而出事,她真的会愧疚死的!
童柔跟着林船到他桌前,他给霍裕开了叁天住院,还有一些药物,就让童柔拿着单子结账去了。
住院叁天,童柔准备都陪护在霍裕床边,毕竟她不认识他的其他家人。
林船告诉她手术过程中打了安眠,防止他突然醒来,所以霍裕可能还会再睡一会,童柔就坐在他床边,静静地看他睡颜。
第一天中午的时候,霍裕终于醒了,他醒来的时候童柔正买了午饭回来,童柔推门进来,看见他坐在床上,头上绑了一圈绷带,脸上还有虚弱的红晕。
童柔和他视线相交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叁个字:病美人。
“你醒啦,我买了鲜肉馄饨!”
童柔笑着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端出一碗打包回来的馄饨给他,霍裕接过以后笑了一下说:“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就不会受伤…”
童柔有些低落,到现在她还是常常因为当时紧迫的状况突然感到心慌,真的多亏了霍裕,不然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那辆车开得这么快,她也许…会死。
霍裕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他几乎救了她的命,在童柔低头时温柔地看着她,“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能在那种情况下帮到你,我很开心。”
她笑起来,“林医生说了,你这两天要好好休息,伤得不严重,如果日后出现后遗症…我会全权负责!”
霍裕仰头看着一脸坚毅的童柔,柔声安慰道:“不会的。”
“我心甘情愿。”
聊着聊着,童柔看见霍裕一袋点滴快要打完了,自己站在他床的左手边,于是站起来俯身去调整他的右手,由于凑的近,她的上半身离霍裕的脸只有一步之遥。
霍裕抬头,就隐约看见了她被上衣紧紧包裹着的乳肉,由于一直陪着霍裕在医院连轴转,童柔一直没机会换衣服,上衣本就有些紧,再加上动作跨度过大,导致她的上衣扣子突然崩开了好几颗。
一瞬间,扣子四散,不知道掉落在了哪里,童柔的酥胸一下子展露在空气中,白嫩的乳肉挣脱了衣物的束缚,在空气中肆意摇晃着,他的脸几乎要埋到两团乳肉之间。
霍裕看呆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断在脑海中摇晃着的是她胸前那两点殷红,酥胸脱离束缚后,几乎要垂到他的脸上,离他的唇几乎没有距离。
他居然生出了一种张嘴含住她柔软樱桃的冲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出左手要帮她挡住春光,想帮她推回衣服里面。
这一挡就不小心碰到了她细腻光滑的软肉,霍裕像触了电一样,浑身酥麻,觉得不合适又把手快速缩了回来。
酥胸又掉下来,这一次直接跟他的唇接触,霍裕没忍住,舔了舔自己干燥火热的嘴唇,这一舔舌尖就不小心舔到了她的樱桃。
童柔本来还在专心地调整,突然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紧接着又听到细微的扣子崩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春光乍泄,酥胸几乎压到了霍裕的脸上。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童柔惊呼一声,急急将衣服掩起来,转过身捂着自己的胸。
童柔窘迫的说,“扣子掉了…”
霍裕也很尴尬,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送件衣服到第一医院。”
“我已经给助理打了电话,小柔你别着急…”
童柔还没有注意到霍裕情急之下突然叫了她的小名,明明这个称呼只有小时候长辈们会这么叫,好像,好像还有一个人也会这么叫她,可是为什么童柔一时间想不出来是谁……
霍裕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童柔闻到了他衣服上带的雪松玫瑰的淡香,突然觉得很安心。
他是个好人。
明明才跟霍裕见过两次面,但每次待在他身边,都会觉得很安心,给她一种这副身体就很信任这个人的感觉。
童柔拉紧外套,“你先吃馄饨吧,再不吃冷掉了。”
霍裕温声回答:“好。”
一时间,室内只有霍裕慢吞吞吃馄饨的声音,童柔不用转头看他就知道他特意吃的很慢,是担心馄饨汤水弄脏被子,会麻烦她。
“叮铃铃……”
“童柔,上课了。”
林船小声说,轻拍童柔的肩,把她从睡梦中唤醒了。
林船脸上有些复杂,因为刚刚听了一会,只听到了童柔后来好像轻呼了一声他的名字,那一刻林船如遭雷击:难道他也出现在她的梦里了吗?
后面他就没有再听到童柔说梦话,直到上课铃响了,他才把她叫醒。
童柔从桌上爬起来,看见林船正看着她,童柔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好自己没流口水,不然被他看见了就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