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比小厚早几年进府,具是被公子收留进府的无父无母的逃荒孤儿,小厚如今又在公子根儿前当差,两人若要谈婚论嫁,还真是绕不过公子这个坎儿。
为这事,大刘求到了他们护卫长姚哥的面前。
姚剑心想,不过是求娶个不起眼的洒扫丫鬟,想是不难,就当做个人情,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天,冬日暖阳高照,乐康怀里抱着云郎坐在回廊下晒太阳,姚剑为此事求上门来。
王府里几百号人,小厚大刘不过一对不起眼的下人男女,本来就是知会一下,一句话的事情。
乐康听了久久没有说话,好像忘了静候一旁还在等回复的姚剑。
都要走了,他送走了身边一批又一批的人。
或是嫁娶,或是生死,他们总归是离开了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巢穴。
好像只有他,
永远的困在了这个没有底的金丝牢笼里。
他像只没有脚的飞鸟,
既没有自由,
也无法停留。
他只能在这方圆之地中用力的扑腾,
要不一直挣扎到精疲力竭,狼狈地死去,
要不停止挥翅,直接坠入无底黑暗中,那未知的深渊,可能是刀山,可能是火海,也可能是群狼环伺、垂涎已久、等着把你拆吃入腹的龌龊的欲望、人心。
好累、好痛啊。
捧着仅剩的一点希望和勇气,苟延残喘。
“娘,雪哥儿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如果我去找你和爹爹,别怪我好吗”
……
“允了”
良久,终于听到回答。
“谢公子恩准”,姚剑告退,心中不忿道“这小白脸还摆上主子爷的谱了,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呸!”。
乐康犹豫半晌,到底还是同意了。
是啊,云郎还得发情、配种呢,总不能让大家都陪我困死在这牢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