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
当男人(以及老板)叫你“随便刷”的时候,也许只是为了T现自己的大方,并非真的让你“随便刷”。如果你真的刷了,那估计会出现很多“难以预料”的后果。
就如同主人家让你“随便点菜”的时候,您也不能就真的随便点,要先让主人盖了帽儿。
这是从孙强那里得到的经验。
当然他从来没有那个能力让她“随便刷”。其实大学时林素去H省看他,俩人去食堂吃饭都得先看看价格。
爱情在的时候女孩总是贴心的装作不懂,避免不要去揭开男生的伤疤;可是爱情散去之后,有些回忆再次提起,顿觉不堪。
当然也许是她的价值观已经变化。
耳垂被人轻抚,麻麻痒痒,混着酒液。
女人抬头看着他的脸,灯光就在她的眼里,波光粼粼。
“好。”
她却笑,往后挪了挪,躲开了这手指。伸手拿回了他手心的耳环,她又慢慢把另外一只耳环也解下来放回盒子里,只是解释,“其实我也不常待客,这些已经够了。”
何总的圈子都是有钱人,谁天天有空盯着助理耳朵脖子上的首饰?那只手被她拨开,却又锲而不舍的再次伸了过来,女人坐在椅子上再次轻轻往后躲了,又伸手去推他。
“何总您别闹。”她笑,手指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男人没有被她推动,捏着耳垂的手指,力量却一下子大了起来。
“哎哟。”
林素不知道这宅子里有没有摄像头,只知道自己全身很疼,就像是昨晚有百吨重卡车压过似的就要散了架。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男人还在旁边沉睡。她起身恍惚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不是在S市了。身上已经有了一些青印,项链还在脖子上挂着,孤零零的。
她解下了项链。
这里没有她的睡衣。犹豫了一下,她扯了一件何总的睡衣披上了开门出去,正好遇到了门口的管家。
“林小姐早。”
看见穿着何总睡衣从他房间出来的她,这个190的鹦国佬面不改色的说了早安,还是标准的l顿腔。
“早。”她也说,神色不变,就好像这是每天都发生的事情一样。
管家点点头,离开了。
唉。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林素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自己,她其实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不知道何总是怎么想的。
拉开了衣柜,找了一条蓝色的连衣裙换上了。她是不用陪何总吃早餐的,何况何总也没那么早起。来到了餐厅,工作人员的早餐厨房早已经安排,她拿了牛奶J蛋和三明治坐在一边,就着落地窗外的枫叶美景,打开了自己的随身电脑。
果然又是好多的未读信息。
随着工作越来越推进,她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办公室装修,开户跑腿,还有其他的。比如现在,比arry还发了信息,问她是否有兴趣代表他或者归墟参加一些社会活动,里面还附上了清单。
她以什么身份去参加?
家族办公室为何总和他母亲服务;投资委员会是家族办公室的功能单位;而归墟又属于投资委员会管理,是投资委员会管理的一部分;林素敲了敲J蛋开始剥皮,又想,现在这个归墟种花,其实又是归墟下的分支。
层层套娃之后,其实具T事务何总已经不管了,当然他也没精力管。虽然归墟招募的,个个都是年薪五十万美金以上的投资精英,可是他们见到何总的机会不多——倒是归墟种花的负责人即将到位,这个人选,既需要了解华尔街和投资市场的同时,还要深谙种花大地的各种明规则潜规则。作为Eason说的“十到十五年以上的长期观察对象”——这个即将来掌舵的人选“Mr.Zhang”她也有耳闻,四十来岁的年纪,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米籍华人,本来是华尔街的一个投资经理来着。他和何家的合同正在签订中,今年即将到位。
也不知道这个职位薪水多少。林素敲着J蛋,脑里又忍不住开始发散。她估计得有几百万美金吧——高不好上千万都有可能。
还是分润制?
可惜就算是“助理”,这种资料也属于“绝密且需要何总亲自回枫叶国处理”的类型,她是看不见的。
“酥san?”
一个米国佬端着盘子过来了,十分外向热情,说的是英语,“我可以坐这里吗?”
“可以。”林素抬起头用英文回答。顺便抿了一口牛奶,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不过能出现在员工用餐区且自己不认识的米国佬,很大可能是那个——
“我是Willy。”那边自我介绍,滔滔不绝,十分开放和外向,“新来的事务助理。主要负责每周投资事务的汇报——你懂的。”
我不懂。林素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你可能不认识我。”他又说,“不过我在米国的时候,已经听说过你了。”
“什么?”
说着英文林素感觉自己的表情动作也夸张了起来,“你听说过我?我很有名吗?”
怎么可能。她从来没去过米国,米国怎么可能有她的传说。
“是的,是的,很有名。”Willy看着她的脸,“其实大家都对你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