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买了。”郝宿还没走过来,范意就先一步蹭到了他边上,牵住了手,半边身体依靠了过来,冲着人撒娇道。
“想好要买什么了吗?”
“想好了,首先买玫瑰,送给你。”
装饰的花归装饰的花,他还要单独再送给郝宿一束。接着,范意就开始掰着手指头跟郝宿说起了要买哪些花。
“可是家里都没有花瓶,心心买了打算养在哪里?”郝宿笑着道,“种在心心的嘴巴里好不好?”
这明显是在跟对方开玩笑,倒因为他如此温柔的眼神,让范意不好意思了一下,然后才开始哼哼一样地说:“嘴巴里面不能种花的。”
范意拿眼睛瞅了一下两边,又飞快地凑近郝宿,继续说:“只能……”
他讲话向来大胆,郝宿已经习惯了。因此听完范意的话以后,郝宿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嗯,心心说得没错。”他又在范意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不过现在是在外面,会被人听到的。”
范意被他那种眼神看得想要躲起来,耳朵冒红道:“我看了的,附近都没有人。”
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郝宿在范情买完花后,又另外再买了几株红豆。
红豆花配上洋桔梗,很是清新自然。
因为家里没有花瓶,所以他们还去了花店后面那条街,淘了不少好看的花瓶。
范意还又买了几棵绿植,他眼睛里映着点可爱的骄傲和得意说:“我跟弟弟从小养植物就特别厉害,就算是快要枯死的,到了我们手里,都会长得非常好。”
范意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明明他跟弟弟养植物的方式跟爸爸妈妈差不多,甚至比他们还要粗糙一点。
可父母一不留神就要养死了的植物,到了他们那里,总是长得格外茂盛。
郝宿知道,这跟范情是灵植一族有关。
对方已成仙体,地位跟他相当,即使来到三千世界,也会天然地对植物产生影响。
不过听到范意的话,他依旧是摸摸对方的脑袋,然后表扬道:“我们心心真厉害,弟弟也厉害。”
郝宿夸人的时候,语气总是分外诚恳,有种好像范意是这个领域的专家那么厉害的感觉。
范意用头顶倒蹭了一下郝宿的手心,嘴里叽里咕噜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出来:“你也很厉害啦。”
刚才郝宿不让他在外面说出这种大胆的话,现在他就很小声地说给自己听。
还要有意拿着眼睛去看郝宿,如果郝宿望过来了,他就踮起脚过去亲一口,一副黏黏糊糊的样子。
坐到副驾驶的时候,范意一下子就发现原本铺在上面的垫子不见了。
郝宿知道他想问什么,在对方开口之前就说:“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洒了点果汁在上面,所以收起来了,到家的时候再把后备箱里多余的垫子换上。”
对此,范意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从郝宿的口中知道是弟弟负责今天的采访,一路上还都有些可惜为什么不是自己抽到了这个选题。
“可是心心不是经常能够见到我吗?”
“那不一样啊,我想看你工作的样子。”
范意觉得,郝宿认真工作的模样,一定性感死了。
“等之后有机会,我可以打个申请,带你过来参观一下。”
范意的专业跟郝宿差了十万八千里,研究所一向都是谢绝外人参观的,不过走正规途径的话,也不是那么困难。
如果郝宿不是还在开车,范意一定过去亲一亲他了。
从两人认识到恋爱,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有时候范意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着急了,可随着对郝宿一天一天的了解,范意只会庆幸自己早早地认识了郝宿,然后跟对方在一起了。
他觉得郝宿很好很好,好到他平时都舍不得让对方多给别人看一眼。
身边人的眼神灼热得好似范意刚才,郝宿在红绿灯口的时候捏了捏他的下巴。
“再这么看下去,又会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指的是范意把座位垫弄脏的那一次。
最后是郝宿抱着他回家的。
“我喜欢你,就是想要多看看你呀。”
范意一点也不吝啬向郝宿表达自己的感情,有些机会就要挂在嘴边,跟刚从花粉里打过滚的蜜蜂似的,浑身都漫着甜味儿。
黏糊了一阵子后,范意想起了新搬来隔壁的邻居。
“等会我们上去要不要顺便拜访一下邻居啊?刚好可以送一束花给他。”虽然摸不清隔壁是男是女,不过送花总是没错的。
“好啊。”
减速带让车身颠簸了一下,范意注意到脚底下有个东西,弯腰捡了起来。
是一支笔,还是一支有些熟悉的笔。
“弟弟的笔怎么都掉了?”范意只念叨了这么一句,就把笔重新收好了,准备回头给范静。他知道郝宿送对方回家过,所以也不太奇怪。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这只笔是在范静由于自身的反应,匆忙下车的时候,才会不小心从书包里掉出来。
如果他当时拉扯书包的幅度再大一些,可能连郝宿的那些照片也会一同跑出来。
花店到家里的路程也很快,因为后备箱里还放了些东西,所以这回两人也是直接从车库坐的电梯。下车的时候,范意很顺利地就将安全带解开了,那根本就没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