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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珂不知道昌杰明和施纤纤有没有来,在门外站着的时候,问安卜,你知道他们来了吗?
    安卜摇摇头,忙这忙那的,没想起联系他们,但应该来了。早就说好的,结婚了一定要请他们来吃喜酒吃喜糖,请了却不来,那算怎么回事。
    里面到了的人都落了座,蒋珂和安卜又在门上等了些时间。等的时间稍微有点长,长到让他们几乎觉得昌杰明和施纤纤压根就没来。在快要到十一点的时候,安卜跟蒋珂说:再等十分钟,不来我们就进去。
    蒋珂点点头,然后又和他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十分钟过去后,施纤纤和昌杰明还是没有到。于是他们也就没再等,进去招呼各位领导,一个桌一个桌地敬酒,感谢他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吃这顿饭。
    这样的仪式是简单而有规矩的,没有多热闹的气氛,但也确实给两位新人做了见证。
    宴席吃完之后,因为大家都忙,所以散得也快,回单位的回单位,回宾馆的回宾馆,回家的回家。
    安卜帮着把各路人送走,最后回到饭店里和蒋珂碰头,只剩他们小夫妻两个,开车回自己家里去。回去的路上,蒋珂坐在副驾上嘀咕,说:我看纤纤姐和老昌,这辈子是不打算见咱们了。也不知道来没来,也没说一声。
    安卜也在琢磨这事儿,手指点着方向盘,回蒋珂的话,等我有空了,找他问一问。
    蒋珂闷口气,不想再说这话题。本来觉得事情圆满,她和安卜要结完婚安安心心过日子了,结果在婚礼这当天,昌杰明和施纤纤放他们鸽子,着实让人有点开心不起来。
    她有点闷,但终于把她嫁出去了的李佩雯和蒋奶奶可是仍然开心的,和蒋卓回到家,见着人就发喜糖。一个竹编篮子提着,还挨家挨户给散了一遍。
    在给人散喜糖的时候,人问李佩雯和蒋奶奶,你们这到底是国家的人了,咱们胡同里的人就不请了?不在院里摆两桌?
    李佩雯和蒋奶奶之前也不同意家里直接不摆酒席的事,但后来被蒋珂各种理由说服,也就算了。说什么以前在部队里结婚,有的父母都不去,哪能搞这些礼节风俗。他们在饭店摆的这场酒席,纯粹就是部队里的人一起吃个饭。酒席摆得太铺张,那影响也不好。再说了,北京四合院里摆一遍,那也得到南京摆了请安家的亲朋好友,那就可够麻烦的了。为了不这么麻烦,所以两边都不摆,就这样就成了。
    李佩雯和蒋奶奶现在拿这话跟街坊四邻这么一说,大伙儿也听得明白,就没人再追着这事问。拿了喜糖吃了喜糖,知道人蒋家的闺女确实嫁了人了,也就得了。
    李佩雯和蒋奶奶在胡同里闹得可喜庆,然而蒋珂和安卜到了自己的新家往沙发上躺着去,还有些闷闷的。照理说,大喜的日子不该怏着一张脸,但一想起施纤纤和昌杰明放他俩鸽子,就不高兴。别人就算了,这两人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啊。
    蒋珂在沙发上靠着坐了一会,就回了卧室换了衣服拆了盘好的头发。她还是把头发束起来,扎一根马尾在脑后。
    她坐在镜前正扎辫子的时候,安卜进了屋来,从后面抱住她,看着她的侧脸说:这么不高兴,那我们来做点高兴的事情?
    蒋珂从镜子里瞥他,当然知道他说的做点事是做什么事。她红红脸,移开目光不再看他,站起身子往窗边去,回答他:不要,大白天的。
    安卜跟着她走去窗边,跟到她背后,把她拥在怀里,跟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枯枝残叶,然后凑到她耳边故意低声说:口是心非。
    蒋珂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让他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耳廓,同样低声嘀咕:我才没有。
    安卜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笑着说道:你怎么没有?当年跟你没相处多久我就看出来,你就一缩头乌龟,含蓄文雅和绅士对你来说都没用,那是瞎费心思。心里想什么,嘴上不说,不追着不撵着,怎么都不知道主动。如果不是我脸皮够厚,你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
    你才嫁不出去!蒋珂哼一声,我不主动,我是怕我主动起来你受不了。
    安卜从后侧方看着她纤密的睫毛,故意激她,那你主动一个给我看看,看我受不受得了。
    蒋珂微微回头看他,没看一会,便突然吻住了他的唇,手搭在他抱着自己的胳膊上,慢慢滑到他手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同时伸出舌头在他嘴唇上轻轻扫了一下。
    只这一下,安卜的呼吸就被撩拨得紧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上窗帘,然后还是这个姿势抱着蒋珂。蒋珂没有停,学着他亲她时候的样子去含吻他的嘴唇,然后轻轻咬上去,试探着伸出一点舌尖来。她又有些放不开,便欲伸不伸,弄得安卜心底痒痒,欲火上身,便干脆地反吻了回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窗边,在屋里暖炉的烘热下冒出微微细汗来。衣服落了满地,安卜在后面扯掉蒋珂头上的皮筋,长发披散下来,落得满肩满背,撒到面前。她在他怀里轻轻地颤抖,承受着他给她的每一下刺激。额头渗出汗来,沾湿了几缕发丝,贴在脸上,显得暧昧异常。她又回过头来,和安卜吻上,直到洪水般的快感漫过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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