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诀把眼睛飘向一边,不去看浅亦:是的是的,你的人设很适合你,这不是挺好的吗?你到底在哭什么?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是不在乎身份地位,但是我低俗!我重欲!浅亦崩溃的原地转圈,我的思想太污浊了,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林诀捂住脸。
浅亦凑到林诀面前:你为什么捂脸?是不是也觉不忍直视我?
林诀依旧捂着脸:不,我只是想笑。我告诉你,你不光是个痴情的绅士,还很幽默。
浅亦扯了扯林诀的手:你别捂脸了,快看!
看什么呢?林诀憋着笑问。
看大众情人的荣光碎裂!浅亦指着天边的流云,他们闹到了傍晚,外面的火烧云闪着炽烈的光芒,确实很像是大众情人的荣光。
相信我,你现在吃个醒酒药,你的荣光就不会碎裂了。林诀深吸了一口气,从抽屉里给浅亦翻找醒酒药。
我没醉,我只是脏了。浅亦凑到林诀面前,认真的说。
林诀把抽屉合上:那我帮你净化一下,你看好了。
林诀走到装满不明酒液的巨大高脚杯面前,直接跳了进去,他湿润的头发贴在脸上,漂亮的身材线条被勾勒的淋漓尽致,他伸出手邀请浅亦:你要不要也试试?这酒闻着还挺香的。
浅亦还维持着愧疚和自我谴责的表情,他走到林诀身边,林诀以为他也要跳进来,就给他腾了腾位置,结果浅亦一脸严肃的含住了林诀的手指,还品尝了一番,然后说:这是林顿庄园的白葡萄酒,的确很香。
林诀立马抽回手:你别喝了!都醉成这样了还喝!
浅亦凑近林诀的脸,醉的说话都不顺溜了,但是还坚持要亲林诀的脸:再再喝一口。
林诀一把推开浅亦,自己直接单手撑着杯壁跳出来:老色狼。
我不是!呜呜呜浅亦一听这话,反应很激烈,他立马蹲在地上开始哭泣。
林诀叹了口气,拎着浅亦的后衣领,托着他往沙发那儿走:我们还是去找醒酒药吧。
林诀终于翻到了醒酒药,他就着水给浅亦灌进去,浅亦很配合的喝了,喝完还豪迈的大喊:一杯敬生命!一杯敬未来!一杯敬人类文明永远不灭的火光!
林诀给面子的鼓掌:浅导说得好!
浅亦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眼一闭,直接睡过去了。
这下可算清净了,林诀把浅亦抱到天台上,这里通风好,可以散散酒气。
林诀看着沈亦熟睡的脸,忍不住笑了:可真稀奇,他自己这么好看,为什么却偏偏贪图我的美色。
系统偷偷冒出脑袋:宿主,您还记得任务吗?
系统一出现,林诀莫名有种美梦被戳破的感觉,这让他有些烦躁:沈怜璧出什么问题了吗?
系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被您安排的人欺负的很惨,对您的好感度已经达到八十了,您现在去救他,他一定会感动到非您不嫁的。
哦。林诀扶着额头,心烦意乱的思考了一会儿,再等等,男人需要成长,我们得再给沈怜璧一些时间。
对了宿主,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提醒您。系统淡定的说,您的第二次觉醒貌似开始了,建议您卧床休息。
现在?林诀闻了闻自己的领口,闻到了一种奇特的香味,像是某种花的味道。
林诀拿起自己的通讯器,准备赶紧回家,但是他还没能站起来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系统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建议您不要乱动,立刻卧床休息呢。
滚,好吗?林诀礼貌的说。
系统嗖一下消失了。
林诀随手扯过来一个血狐狸毛给自己盖上,然后盯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思考:他到底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浅亦从迷蒙中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天台上,外面是流云和星空,脚下的车流人海和空中航道都离得很远,一望无际的黑夜里,只有远方星悦传媒的灯塔隐没在雾气中,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浅亦揉了揉眉心,一团浆糊的大脑渐渐清晰起来,某些记忆也慢慢被回想起来。
浅亦揉眉心的手僵住,眼睛渐渐瞪大,他的酒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浅亦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尴尬过。浅亦一动不动的呆了许久,像个美丽的人体雕塑。
五分钟过去了,浅亦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他试探着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林诀。
林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浅亦觉得林诀安静的样子也很值得品味,他看上去肃穆、沉静,就像是他心里有着另一个世界,那里有和这里完全不同的风景。
那个浅亦斟酌着词句,谨慎的开口道,你还好吗?
林诀马上看向浅亦,神色平淡,就好像浅亦从未在他面前耍流氓一样:你还好吗?有没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