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还不想死!容岩挣扎起来。
少爷,您冷静,是不是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秦瑟却抓得更紧了,半抱半拖将人拽了回来。
一阵眩晕,再次看清时,容岩发现自己被人扛在了肩上。
放开我!要死你自己去死,关我什么事!容岩大声喊叫起来。他不是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了吗?为什么已经死了的秦瑟也在这里?
他明明刚看到了生的希望,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你放开我!容岩用力捶打着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
秦瑟被打疼,皱了皱眉毛,却还是一声不吭扛着人进到了屋里。
失礼了,少爷。客厅里,秦瑟终于将肩上扑腾了一路的人放了下来。
啪,一声脆响,是容岩打了他一耳光。
秦瑟低着头,没有作声,被打的地方迅速肿了起来。
容岩无措的绞起了手指。
少爷,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秦瑟哑着嗓子问。
容岩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后,瞳孔慢慢变大。
原来,这个秦瑟长得和他前男友一点儿都不像。
尽管他们都很高,但是前男友至少是个周正的帅哥。
这个秦瑟,眼睛是容岩最讨厌的单眼皮,皮肤黝黑,气质普通,是扔在人堆里都不会被发现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是自己认错人了。仅仅因为一个相似的自我介绍,就误解了这个秦瑟。
我对不起,刚刚我
没关系,少爷,不需要对我道歉。秦瑟却没事人一般,推着他来到卧室,还贴心的为人打开了门。
容岩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有着暖色的墙纸和柔和的壁灯。
床也很大,甚至比容岩曾经的卧室还要大。
少爷,您要用宵夜吗?已经准备好了,在厨房温着。秦瑟没有催着容岩进去,柔声问道。
我刚刚,认错了人。容岩向后退了几步,身体紧紧贴在门框上,手指绞在一起,不安的捻动着。
没关系,少爷,是我介绍的不够详细。下次我一定亲自去机场接您。
容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有下次了?显得好像他在发脾气一样。
久久没等到容岩的回答,秦瑟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少爷,我来伺候您休息吧。
不了不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不是说有宵夜吗?容岩连忙制止了他。
是的,这就给您端来。
不不不,我不吃宵夜,你吃吧,这么晚辛苦了。
可是少爷
不要可是,我要休息了。再见!容岩说着,逃似的跑进卧室,紧紧关上了门。
这一夜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因为容岩做了很多梦。梦里他有时在北水街,有时又在学校里。
可北水街并不是他去过的北水街,学校也不是两年前的学校。
他的梦被这个世界侵占了。
容岩猛的清醒过来,凌晨五点,作为高三生,这个时候起床并不算早。所以他悠哉悠哉的洗漱,换好衣服。
到达学校后,还没走到19班的教室,容岩就被人叫住了。是不认识的陌生女孩儿,低着头递上一个粉色的信封,没等容岩开口便一言不发的跑开了。
还好容岩有着丰富的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他将信封放进包里,面不改色的来到教室。
早自习昏昏欲睡过去,下课后,容岩正想拿出信封看看,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容岩,有人找你!
容岩好奇的来到门口,发现找自己的竟然是宛蓬飞。
学神,你找我?
宛蓬飞有些不好意思,唉,你不要这么叫我。我有个朋友想和你任时认识,你介意吗?
学神的朋友一定也很优秀,为什么不呢。容岩大方道。
唉,你答应了?宛蓬飞听上去十分意外,那第二节 课下课后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找他!说完便飞速离开了。
容岩回到位子,看到同桌正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容岩假装没有看到,找出下节课要用的讲义。
刚刚,是宛蓬飞找你吧。同桌语气凉凉道。
容岩没有回答,继续整理讲义。
说话。同桌一掌拍在他的讲义上。容岩这才看向任时宇,是他。
他找你做什么?
约我下节课课间去操场。
你们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反正还有一节课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
任时宇一时语塞,是的,他完全可以去问宛蓬飞本人。
可是他要如何向宛蓬飞解释。
万一被宛蓬飞误会了,不!绝不能这样!
任时宇的拳头紧了又松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
容岩,又有人找你!前排的同学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