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璎璎道:上次呢,秦王追击沙匪回来,听说也上你那儿拿了一些药,他身体如何?
那巫医自然也看过君至臻的身体,再回:秦王也骨骼强健,力如蛮牛,更加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说,苗璎璎美眸顾盼横斜,我们夫妇两个都算是身康体健之人,为何同房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好消息?
巫医沉吟着捋须:我斗胆一问,秦王和王妃,每月同房多久,又有多少月了?
这是私密事,本来不能为外人道,不过医者不避,苗璎璎大大方方地道:我和他成婚已有大半年,真正同房的月份也有约莫四月,每月除了他外出,约得有十四五日我们是在一起的。医者,你看这有什么问题?莫非是秦王不得要领?
巫医忠实解惑:这受孕之事,本来讲究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是缘分未到,也难坐胎于腹中。王妃和秦王虽然身体健朗,但同居之数亦不算久,因此此事,急不来的,或许要看缘分。
若是以前,苗璎璎才是半点都不会急。
但她已经只剩下三天了,今天若不算,便只两天,这一去吉凶难料,她只想快点儿有个孩子。
苗璎璎眉尖若蹙:医者,我现在没有功夫等那种天时地利的缘分,你有没有好办法,能够催孕?
巫医颔首:这倒确实是有的。
在苗璎璎心头一松之际,他又道:只是,会让秦王辛苦一些。
不用让自己辛苦?苗璎璎心道还有这等好事儿,她笑吟吟道:好,医者就请把方子留下,我让莳萝去抓。
结果那巫医却说没有方子,他有自创的香料蜡烛,只需点上一夜,受孕的几率能增加十倍。
苗璎璎对他的法子将信将疑,不过,她有问过王氏,王氏说女子每个月都有几日特别容易怀上孩儿,苗璎璎掐指算着自己的日子,正好便是今夜,今夜天时已备,加上香料蜡烛和这间打扫得一尘不染充满情趣的寝屋,这便是地利,他们夫妻恩爱,便是人和。三样具备,应是不愁。
苗璎璎还瞒着君至臻,事前谁也不能向秦王透露。
待君至臻从军营回到节度使府,推开寝屋门,唤着苗璎璎的乳名,却等不到回答,此时天色已晚,他以为她这是睡下了,便不再打扰她,自己先去沐浴净身一番。
往回回来时,虽然身体疲惫些,但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清甜的味道,熏得他昏昏然身体发燥。
从净室内出来之后,他有些头痛,摁着额角来到床边。
此刻帘幔早已放下,红烛光杲杲,晕染着里侧风景,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道曼妙玲珑的曲线,君至臻红云上脸,将帘幔拨开。
入目所见,差点儿令他血脉偾张当场喷血。
苗璎璎一身柔软的素纱,不过薄薄的一层,遮挡不住任何风景,她腰间缠绕着一根锋利的九节鞭,美人利器,一刚一肉,一坚一软,更是活色生香。那九节鞭向外有倒刺,他是再清楚不过,向里侧虽然没有,君至臻依然担心那截纤细柔嫩的腰肢遭到创伤,那根闪耀着银光的九节鞭,如灵蛇吐信一般,妩媚地贴身缠绕着她的小蛮腰,圆圆的肚脐在薄纱和锋刃之间若明若暗。
璎璎
他突然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苗璎璎眼眸如丝,将他拽入床帐中,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亲我,或者我亲你。
君至臻是不会给她反客为主的机会的,话音落地,当下他便握住她的一截腰肢,朝她低下头亲了下去。
苗璎璎宛然相就,任他唇齿辗转掠夺,将她的呼吸全部夺走,如勾魂摄魄般,令她既害怕,又禁不住心生向往,盼着饮鸩止渴。
他的大掌慢慢滑下去,扣住她腰间的九节鞭,一寸寸抚过九节鞭凌厉的倒刺,直至在根部,握住那玄铁所制的机扩,往下一按,九节鞭利落地收回了所有锋刃,变成无比平滑的一根普普通通的鞭子。
苗璎璎被亲得晕头转向之间心想:他怎么会那么熟悉她兵器上的机关?
不过,早已经没工夫细想了,热情一吻即燃,在香料蜡烛地催动下,此时两人都已没有别的心思再去考虑其他,只想占有彼此,让对方成为自己灵魂深处的烙印。
颠倒缠绵,抵死方休。
一直到天将明时分,才终于渐渐歇去。
君至臻睡得香甜,是真的力尽而眠,呼吸声极重。
苗璎璎睁着眼睛,虽然也困倦,但还没有立刻入睡,她轻轻拨开帘幔,看见烛台上的两支高高的香料蜡烛,不过只去了一半儿,心道那巫医好狠的心,哪里是要让秦王累着?分明是要将他身体都榨干,她吐了口气,这会儿也没有劲爬起来,便弯腰将被抛落九节鞭拾起,挥鞭而出。
伴随一道破风声,两支香料蜡烛应声而灭,屋子里陷入了一团暗光之中。
苗璎璎握着鞭尾,手中无心把玩,转身看向身后睡得熟的男子,他面朝自己侧身而卧,皮肤上还挂着一层没有完全消散的薄汗,苗璎璎用干净帕子为他擦了擦脸,看着这张一动不动的宁静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