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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姜梨最终没让商淮舟得逞,商淮舟也没放过她,在她脖子上啃了好几口,他怎么就那么热衷在她脖子上种草莓。
姜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思绪缥缈,在外面有事的男人,应该不会对自己家里的老婆有兴趣了吧?
商淮舟对她挺有兴趣的。
这么一想,姜梨心情美丽不少。
姜梨到团里办公室,正好有两位新来的舞蹈演员正笑着聊什么。
“你们在聊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姜梨喝了一小口水问道。
两人跟姜梨打招呼,“姜老师早上好,我们在聊昨天刷到的一个新闻,一个丈夫在妻子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出轨。”
姜梨听到这个话题,心莫名就紧了一寸。
两人继续讨论,“那位丈夫把小三养在楼下,上半夜在楼上的原配这里,下半夜去楼下小三那边,早上又回到了原配身边,一天同时应付两个女人。”
另一位感叹道,“不得不说大渣男还是厉害呀,在两个女人身边周转这么多年,骗了原配这么多几年。原配还跟那个小三碰了好两次面,小三带了个小孩,原配对那小孩可好了。”
“这都是什么世道呀,这些小三都这么嚣张了吗?都能在原配面前耀武扬威了。”
“有条评论不是说,那个小三是他们公司的,在那个大渣男没结婚前就是他的情妇。”
“天啊,真渣啊!有情妇还结什么婚啊!干脆和情妇过不就得了!”
“而且这些年还对原配体贴入微,你说多可怕。”
“男人啊,这种生物真的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关键是原配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半夜丈夫不见了吗?”
“会不会是丈夫给她下安眠药了?”
“......”姜梨手指微微紧了几分,她倒是没被下安眠药。
两位舞蹈演员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八卦。
姜梨不知怎么就带入了商淮舟这段时间的表现,好几次他来接她,不再单纯地是木质香的味道,似乎还有似有似无的檀香味道。
小孩——
甚至还有浅浅的奶香味,很浅很浅,不仔细闻,闻不见。
不可能!
她不要乱想,商淮舟不会是这样的人!
聊八卦的两个舞蹈演员,注意到姜梨面色不太对劲,“姜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你们聊,我去闻姐那边说点事。”姜梨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往闻梵办公室的方向去。
闻梵在处理公事,姜梨坐在会客区,有些心不在焉。她起身,把姜梨手里的咖啡杯放在一边,递了一杯温水给姜梨,“大清早地喝什么咖啡,没睡好?”
“还好。”姜梨眸子微垂。
闻梵在姜梨对面坐下,打量着姜梨,“有心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姜梨没作声。
闻梵宽慰道,“是不是最近高强度排练,你们几位主编这次辛苦了,上面领导施加的压力我也明白,再熬一个月就好了。”
姜梨摇摇头,“没什么辛苦的,这是我们的工作应该做的。”
闻梵也不觉得会是工作的事,最累的第一个月,姜梨每天都很有干劲,没有丝毫疲惫感。
那就是生活上?
闻梵是过来人,哪怕姜梨用遮瑕遮挡了脖子上的痕迹,她还是一眼看到,她打趣道,“你让商总悠着点,理解一下你工作上的辛苦,别让你更辛苦了。两个人的生活可以解压没错,也不能太频繁。”
“......”姜梨太过于尴尬,商淮舟这段时间没怎么闹她,想到这事,姜梨心又沉了几分。
闻梵抿了一口温水又问,“你跟商总说了没提前去沿河的事。你们太黏糊了,你从一个月提前到快两个月,要提前跟他商量好,不然他估计得不高兴了。”
提到商淮舟,姜梨眸色淡了些。
还有十天他们就要整体去沿河,下午所有参加演出的舞蹈演员都在剧团,整体排练一遍。
千人排练场,很慢,还要卡特效点。
姜梨提前给商淮舟发了一条消息:【我今晚些回来,你别来接我。】
商淮舟立即回消息:【几点?】
姜梨了了回了两句:【不清楚。忙完我会自己回去。】
商淮舟今晚有两个重要会议,暂时还不知道时间,他还要去琴社。
他回她,【好,让司机提前去等你,记得吃晚饭。】
商淮舟等了几秒,没等到姜梨的回复,他关上手机继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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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两人都忙,阿姨大多时间都住这边照顾诺拉,还有做饭。周末阿姨一般都会被放假,商淮舟会下厨。
这天,商淮舟回家看到玄关没有姜梨的高跟鞋多少有些不习惯。
以往无论是他接她一起回来,还是她先回来,她的一双鞋都是横七竖八倒在玄关处。
商淮舟都在后面帮她将摆放鞋子。
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商淮舟也习惯帮姜梨摆放鞋子,丝毫没有纠正她这个习惯的意思,每次帮她摆放鞋子时,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溺爱。
最近几天,商淮舟发现姜梨的鞋子再也乱放了。
开始商淮舟没留意以为是阿姨摆放的,有一次商淮舟和姜梨前后到家,姜梨正在放鞋子。
商淮舟淡笑,“这么乖了?家里几位老人谁讲你了?”他们这套房子,两位奶奶来过两次,但除了姜奶奶会讲她,其他长辈都不讲。
“干嘛让人讲?我自己又不是不可以放。”姜梨就淡淡说了句。
阿姨听到开门声,披了一件外套从保姆间出来。
商淮舟问阿姨,“姜姜回来没?”最近她回来得越来越晚,有时候凌晨才到家,比他还忙,基本他都接不到她的人,不管踩什么点都会错过。
商淮舟多少有些闷意,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阿姨轻快回答,“回来了,太太已经回来两个小时有余了。”
商淮舟默算了下时间,九点多一点就回来了。
今天回来还挺早。
商淮舟听了心情不错,紧蹙的眉头平缓了,“晚饭吃了没?”
阿姨答,“吃是吃了,就抬了抬筷子。”她当时还打趣呢,是不是先生不回来,没胃口。
商淮舟将外套递给阿姨,一边解衬衫袖口的纽扣一边说,“明天晚上开始给她做水果餐,她不怎么喜欢吃,牛肉什么的多做点,她最近排练很辛苦,把营养都提上来。”
“好的。”阿姨笑了笑,真羡慕这小夫妻的感情,尤其是先生对太太真的太好了。
商淮舟回到卧室,一片漆黑,他脚步缓慢,往床边走去,床上并没人,他眉头蹙了下,抬手打开灯。
床上被子平铺得整整齐齐,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卧室空无一人。
商淮舟眉头紧蹙,转身往书房走去。
没人。
又往舞蹈室找了一圈,还是没人。
他想到了什么,他几大步走到离他们卧室最近的次卧。
果不其然,姜梨已经睡下了。
“怎么又来这边了?”姜梨不止一次这样了,他们这周做过两次,做过后她都不见人影,上周也是。
她怀里还有个毛团团的东西,诺拉看到商淮舟,还仰头冲他‘喵’了一声。
“我想抱诺拉睡,就过来了。”姜梨闷闷地答。
商淮舟在她床边坐下,伸手去摸诺拉的脑袋,还没触碰到,姜梨就抱着让开了,眼底划过一抹紧张,“别碰,你对猫毛过敏忘了吗?”
商淮舟无奈一笑,“还知道我过敏,还抱着这个小东西睡觉,诚心不想让我碰你?”
姜梨淡淡说,声音很小,“没有呀,就是累了。”
“累是理由吗?告诉老公到底怎么了?”商淮舟将人从被子里捞了起来,连带她怀里的诺拉一起。
“喂,都说了不要碰!”这人怎么不听话,还连带她一起抱了起来!
“过敏而已,又死不了人!”商淮舟冷冷丢出一句话,抱着姜梨往主卧大步迈入主卧,有些怒气地将姜梨抛在了大床上,随后欺身而来,诺拉吓得溜之大吉。
商淮舟将姜梨一双挣扎的手高高举过头顶,一双深沉的眸子紧锁身下的姜梨,“宝宝,究竟怎么回事?跟老公讲一讲?嗯?老公哪做得不对,你都说出来,老公改。宝宝,我知道你最近累,都妥协了,都没怎么碰你了,都忍到这个程度了。”
姜梨听着商淮舟可怜的语气,轻抿了下唇,“那你不要忍啊。”她带有赌气的口吻。
商淮舟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你吃得消?每天练完舞蹈回来身上都有那么多印子。我哪还舍得再折腾你。”大型舞台剧难免磕磕碰碰,姜梨又是那种非常认真的,只要稍微不合心意,舞蹈动作不到位她就会一直练习。
他心疼她。
姜梨柔和又有点小倔强的目光和他深幽的沉眸紧紧交织,她有些动容,心里一片柔软,她对这个男人一点都狠不下心来。
在商淮舟贴近她,大手放开对她一双纤细手腕的扼制,一只大手转而兜住她后脑勺,另一只穿过从她的腰侧穿过,掌控着她窄窄的腰身,吻上她娇嫩的唇,薄唇来回在她软唇上厮磨,吻来得细腻又温柔。
姜梨吸了吸鼻子,他身上依然有淡淡的檀香味。
这个味道他在他身上闻了很久了。
不知道是真心疼她,还是有其他想法。
她眼眸里的微光,淡了很多,偏过头,低声说,“我只是累了,不要吵好吗?”
商淮舟在姜梨偏过头那刻,吻落在了她嫩白的脖子上,他稍稍缓和了一下动情厉害的气息,敛了敛情愫很深的眸子,温声细语道,“好,我不吵你。后天周末,我们好好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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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姜奶奶的电话打来,“囡囡啊,明天周末放假对吧?”
姜梨轻应,“嗯。”
姜奶奶笑眯眯道:“今晚跟淮舟回来住,奶奶包了你最喜欢的水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