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白后来想了想,自己当天的反应不算过分,反倒是伍妩,话不说清楚,直接把他赶出门外。蒋思白现在想起来她冷着脸说“滚出去”的样子,胸口一阵郁结。可生气归生气,蒋思白也没打算和伍妩断了。
一连四晚,蒋思白都守在书房,一门之隔,想听听伍妩的声音。
蒋思白觉着自己就像个心理变态,在自己的书房,耳朵贴在墙上,就为了偷听一个让他滚的女人。
蒋思白给自己找了许多借口,最后只能接受自己可能是个“变态”的事实。
可哪怕这样,伍妩也没让他如愿。
蒋思白守了整整四晚。头一天,他十二点准时进入书房,特意把吧台的高脚椅子搬了过来,可从十二点守到两点,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第二天,蒋思白提前了一个小时,可他依旧没听到伍妩任何声响。
第叁天,第四天,蒋思白从十点就坐在黑色的高脚椅上,手里捧着厚厚的《悲惨世界》。但直到《悲惨世界》读完,蒋思白还是没能等到伍妩。
第四天,蒋思白彻底失了耐心,打车去了“远南”。
他不确定秦逾是不是在,可他自己在家实在闷得慌,便想出来找个人随便聊聊,哪怕只是看看外面的人也好。
所幸,秦逾在。
秦逾在“远南”有一间固定包间,他美名其曰是”办公地点”,可在这里头,他一个文件都没处理过,女人倒是经手了不少。
秦逾的包间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安,大晚上的还带着墨镜。高大魁梧的身姿往那一杵,像两根瞎眼的路灯柱子。
两个保安见蒋思白来了,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
“蒋少!”
蒋思白没回应,他不喜欢“蒋少”这个称呼,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
他推门而入。
包间里的大灯没开,只开了顶棚一圈小灯,紫红色地灯光烘托得暧昧极了。
正对着门的黑色真皮沙发上,秦逾分开双腿坐着,双腿间蹲着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她的头颅正埋在秦逾的腿间,一上一下。
秦逾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满足,他在看到蒋思白的时候,还和他挥了挥手。
蒋思白的手搁在门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蒋思白看他嘴巴动了动,可离得太远,看不清他的嘴型。
蒋思白决定进来,他走了过去,在离秦逾一米远的地方坐下。这个距离,他看不清太多,可也能听清秦逾的声音。
蒋思白的到来,并未打扰秦逾和这个女人,她从头到尾都没抬头看蒋思白一眼,只是卖力地嘬弄着,双手还尽职尽责地揉着秦逾两个囊袋。
秦逾手里拿着一杯酒,在缭乱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但蒋思白推测那是威士忌。
蒋思白坐在那,静静观赏,像在看一部普通的情色电影。过了一会儿,秦逾的脸逐渐出现狰狞的表情,蒋思白看着秦逾抬起一只手放在女人脑袋上,揪住她的黑色长发,强迫她加快节奏。
女人逆来顺受,随着秦逾的动作上下,嘴里发出呜咽,直到最后发出一声“唔”,被秦逾推在地上。
女人的嘴里含不住,浑浊的液体沿着她的嘴角往外流。她伸手抹了抹嘴,乖巧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秦逾抽出一张湿巾擦干净自己,拉上拉链。他又抽了一张湿巾仔细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从左耳朵上取下一个白色的蓝牙耳机。
蒋思白坐在秦逾的右边,灯光又暗,压根没看到他的耳朵上还戴着一个耳机。
秦逾随手把耳机往桌上一扔,转头看蒋思白。
“你怎么今晚想起过来了?”
蒋思白盯着桌面上的一小点白色,不解地问秦逾。
“你这又是什么新玩法?现场直播?”
秦逾在一向玩的开,十二岁就破了处,他玩起来也从不避着人,蒋思白在高中时就见过他玩3P,所以撞见今天的场面,也不尴尬。只是蒋思白不理解,秦逾为什么要戴着耳机。
秦逾顺着蒋思白的视线看向大理石桌面上的苹果耳机。
“这个?”
秦逾舔舔嘴唇:“这里面是我的梦中情人。”
蒋思白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不耐,他的嘴往右边撇了一下。
秦逾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了,他端起酒杯,站起来捞起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靠着蒋思白坐下,用肩膀碰了碰蒋思白,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神情:“真的,蒋叁,我觉着我找到了我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