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白按下电梯楼层,眼睛随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而眨动。
距离上次他见到伍妩已经有四天了。这四天,他们都没有碰面。
蒋思白不爱出门,多数时间他更愿意泡在家里的书房,读书或者写文章。
可自从伍妩搬过来后,他再呆在书房,总觉着浑身不对劲。
一进入书房,他的耳边便响起伍妩的勾人的声音,眼睛不离书,可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蒋思白这几个晚上,都呆在书房,可再也没听见过伍妩的声音。
“叮~”
电梯到了,蒋思白迈了出去。
走到家门口时,他的脚尖转了方向,转向右边,他走到了伍妩的家门口。
蒋思白抬手按下门铃,压住心里像泉水一样咕嘟冒泡的声音。
大概过了十几秒,蒋思白面前的门被打开了,门里站着伍妩。
伍妩刚洗完澡,随手套了一件平常穿的宽大T恤,露着两条白皙长腿。她的头发用毛巾包起,在脑袋上团成一团,没有包进毛巾里的发梢往下滴着水,滴在她的胸前,在灰色的T恤形成一小滩黑色。
她一只手抚着头发,另一只手按在门把手上,狐疑地看着门外的蒋思白:“有事?”
蒋思白的心,不知怎么的被她胸前那一小片黑色扰乱,他好看的眉头皱起。
伍妩不解,这个人怎么总是愁容满面,一看到她就要皱眉头。
伍妩抬动眉毛,对着蒋思白抛了个疑问的眼神,蒋思白的思绪这才被拉回。
他把手里的菜举到伍妩面前,声音冷淡:“我来给你送菜。”
伍妩更迷惑了,但她还是往后退了两步,给蒋思白让出地方,让他进了门。
蒋思白把东西放在餐桌上,看着伍妩把他带来的菜品利落地收拾好放进冰箱。她光着大腿在他面前来来回回地走,她的头发还在滴水,蒋思白忍不住想,她胸口被滴湿的地方一定很凉。
蒋思白不经意看到她右腿外侧有一块清晰的划痕,约小拇指长,应该是刚受伤不久,伤口被水冲泡得发白。
蒋思白眼神动了动,开口问:“你腿上的伤口怎么回事?”
伍妩把最后一盒菜放进冰箱,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伤口。
“没事,今天组装书架被钉子划伤的。”
蒋思白不解,组装书架怎么会伤到大腿外侧。他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本人都没意识到的关心:“擦药了么?”
伍妩关上冰箱门,看着蒋思白笑了一下。
“没,这点小伤口怕什么。”
她这次的模样和上次比起来,多了几分温婉。也许是衣服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一头波浪长发被隐藏起来,她不再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而像一只含苞待放的黄玫瑰。
蒋思白站起来,问伍妩:“有碘伏么?我帮你消毒。”
伍妩眼睛里仿佛有什么动了一下:“有。”
伍妩坐在餐椅上,蒋思白半跪在她右侧,手里握着棉签,上面沾满了浅棕色的碘伏。
他就像修复古物的专家,而伍妩正是他手下的一件文物,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在伤口边缘蹭了蹭。伍妩感觉到冰凉的药水,微微的痛感几乎被酥麻的感觉掩盖过去,她的腿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蒋思白抬头,一双眼睛认真而温柔,他问伍妩:“疼么?”
伍妩对上他的眼睛,摇摇头:“不疼。”
蒋思白又把棉签贴上伤口,擦好药后,他把嘴唇凑到伤口处,轻轻呼出一口气。
微凉的风,划过伤口。
蒋思白没有停下来,他的嘴唇错过伤口,在伤口上方亲了一下,像是最亲密的爱人之间才会有的小动作。
酥麻感从伤口处传满伍妩全身,她感觉周边的空气稀薄了。她俯下身,双手捧住蒋思白的下巴,把自己鲜红的唇印上去。
蒋思白维持着原本的半跪姿式,拉住伍妩的手腕,把人扯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蒋思白的手从宽大的T恤下摆钻上去,覆在她的胸上。
如他所想,她胸口被水滴湿的肌肤,湿湿凉凉的。
蒋思白把手心放下去,用自己的温度熨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