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吗？”于书艺有些诧异。
你的恩恩呐可完全没给她发过消息。
说起来，她想起来了她之前给你的恩恩呐打过几次电话都被拒绝了，莫非她其实被猫七七给挑拨得跟她之前也有了裂缝了吗？
真是讨厌，这么感觉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聚集在了一天。
她之所以会干起主播，就是从在整容的聊天板上遇到你的恩恩呐开始的。
虽然一开始她有点看不起这个来自小地方的，什么都往外说好像没一点心眼的女孩，但是却又觉得跟她聊天非常轻松，就慢慢成为了朋友。
她大概是自初中之后于书艺第一个觉得能放心的人，一个她觉得肯定没心眼背后给她使绊子的人。
之后你的恩恩呐开始做起了主播，一开始的于书艺，对于这种要在公共场合表现表现自己的工作，她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知道你的恩恩呐一个月能挣上万块钱，并且成功跑到了北京来租房，而且不说头部主播，中部就每个月都有几十万的收入之后，她心动了。
她开始和你的恩恩呐合租，最开始的器材和电脑软件都是她帮她弄的，她完全没有人气的时候你的恩恩呐也经常拉她一起pk，然后她们一起被公会签约，后来陆续认识了温柔的柔柔，甜妹诗怡和一只莉汁，然后和各种人合租又分开，通过温柔的柔柔的提议，变成了五个人现在合租一栋别墅的结果。
后来，她慢慢赶上了你的恩恩呐，慢慢超过了她。
人性，或者说她的人性就是如此的肮脏，当她超过了你的恩恩呐的时候，当她一直是在这一群人里被所有老板说是最好看，最高级的那一个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渐渐积累起了对她们的嫌弃。
就像小时候，她经常看到她妈嫌弃那些来北京务工的人一样，她也开始嫌弃起了这些从小在农村长大，没上过什么学，是不是嘴里就会带出方言，天天话题离不开下体和男人的女主播们。
但是她和她们也是一样的不是吗，她和父母已经好几年没有过联系了，初中也就辍学了，从高中就一直靠卖淫为生。
她听到你的恩恩呐自杀未遂的时候，最开始感受到的是开心，开心她们不会再被骂了，连温柔的柔柔都比她大概内心里更要关注她这位朋友。
难怪她会身边一个依靠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把老板们的私聊都恢复了一遍，然后每天日经去群里说了两句话。
群里问起为什么你的恩恩呐微博tag被炸了，她也只是说不知道。
在她关灯，睡觉前最后检查有没有漏掉的消息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陈星洲的头像。
她今天没把那件外套带过去是故意的，不过不是出于什么‘这样下次就能再见面’的少女心思，而是知道在大众视野里，她和陈星洲是第一次见面，万一交货的时候被被人看见，就会怀疑他们俩的关系，所以才想着等第二次见面再送过去。
打开陈星洲的聊天窗口，就会让于书艺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有种莫名地紧张感，她压抑住自己奇怪的心里，想着早打完早超生，编辑了几条信息给他发送了过去。
毕竟她可不想被他认为，是借东西不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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