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有的戒烟人士压力过大就会重新复吸可能是一个道理,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分析的。
可喜可贺的是,通过这种行为,他确实能感觉到自己无处宣泄的狂躁平静了不少。
而于书艺则是再一次被他打乱了节奏,人的心理是会受到生理严重影响的,他上来就吻的这么激烈,这么热情,让她由内到外,整个耳廓都回荡着他们的纠缠声,他舔舐着她的口腔,动作暧昧得让她头皮发麻,让她觉得似乎正在和他发生触碰的是她的上脑皮层。
她无法不沉沦于此,仰着头双手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但是这个姿势,却让她觉得他是什么在上方遥不可及之物一样。
他的吻逐渐由激烈转向平静,就像是在他们的情欲气球中间裂开了一个口,她能感觉到它的流逝,但她不觉得,这是她可以抓住的那种流逝。
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然后他们都没有看彼此,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
陈星洲是因为他最终还是自己破了自己的戒,说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还是又变成了这样在懊悔,于书艺则是是感受了一场完整的离别之后的空虚。
“我帮你涂药”陈星洲对她说。
“嗯。”
他们沉默着,陈星洲的手蘸着药膏,用指腹的温度软化着它,触摸着她本该是白嫩的皮肤。
被他摸过的地方在发烫,是因为这个药膏本身的作用就是活血化瘀,但它却像是一种他的指节的热度的延伸一样。
被他碰到的地方是热的,但是其他的地方却在变冷,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温度一样。
“抱歉。”陈星洲说。
他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叹了口气,再次想问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是想把半个小时前的自己给锤进ICU的程度。
陈星洲很少会有这种自我反思,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光是在生蠢人的气就足够让他大脑爆炸了,和他本身也不怎么犯错。唯二的反省,都是因为她。
他是真的做错了,他知道。无论是上次唐突说要帮她,还是这次。他没有理由地强迫她做这些。
他知道他需要给她一个解释,即使那个解释听起来很荒唐。他不是那种会对于自己犯过的错和风险做缩头乌鸦视而不见的无责任的蠢人。
但是这就意味着,他要把他人生中最荒唐,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公之于众。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因为说来可笑,虽然他几乎天天都要做,可他还是连自己都不想承认,他会对着‘她’撸管的事情。
而且,要怎么开口呢?‘你很像一个人?’这听起来像什么网上的蠢人会痛骂的渣男小作文的首句。
明明顺应着蠢人的话术往下接那么简单,为什么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却如此困难?
好像小时候那个说话永远不会绕弯的自己和现在是两个人一样。
他可能已经被蠢人给侵蚀了。这种想法让他无比恐惧,也让他浑身一激灵。
“怎么了吗?”头顶传来了她带着点疑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