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嘴唇刚贴上时,两人都没有动作,傅予鹤迟钝的样子,像是震惊于嘴唇相贴的触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直到沈弈进一步的行动,接着推进了后面的发展。
如果那晚沈弈没有接下他的吻,激得他被蛊惑,大概之后就不会那么激烈了。
沈弈湿润的嘴唇,唇边勾起的盈盈笑意,在傅予鹤眼中尽数都是在诱引,手段拙劣卑鄙但有用。
那晚是我喝醉了。傅予鹤又强调了一遍。
沈弈抬眸:那现在你是清醒的。
傅予鹤:所以呢?
所以沈弈陡然贴近,拉近了两人本就没多少的距离,灼热的呼吸交织。
傅予鹤心跳失了衡,他垂眸,又抬眸,睫毛颤动着,问: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清醒的,记住我给你的感觉。沈弈说。
不需要。傅予鹤道。
沈弈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气音,很亲昵,他问:那什么才是需要的?
你的问题毫无意义傅予鹤警告道:别再靠近了。
沈弈:为什么?你怕了吗?
傅予鹤提醒他:我不是你能随意玩弄的对象。
如果这是玩弄的话沈弈顿了顿,不是你先玩弄我的吗?
傅予鹤:
沈弈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傅予鹤那张薄唇上,那天晚上的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到他某些时刻都会怀恋,想要更多更多
你亲我一次,我亲回来,很公平。沈弈轻声说。
他们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像是亲密无间,却又偏偏隔着距离,似近似远,能感受到呼吸,却触碰不到,考验的是人的定力。
傅予鹤:这种事没有公平的说法。
沈弈和傅予鹤的嘴唇只有两指宽的距离,只要谁再扬一扬下巴,就能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沈弈却突然停下了。
若即若离最是撩人,傅予鹤抿了抿唇,你
预想中的亲吻没有来。
沈弈头突然低了下去,他一只手抵住了傅予鹤的下巴,傅予鹤扬起了头,后脑勺抵在墙上,脖颈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扣上,喉结凸出的弧度性感又禁欲,因为沈弈突如其来的举动,他的喉结滚了滚,误以为他又是故意恶劣的举动。
傅予鹤咬着牙,语气稍有些极其败坏:沈弈你
下一秒,他的声音被一声闷哼代替,刺痛从颈间袭来,背脊仿佛被一道电流窜过,酥酥麻麻,他瞳孔紧缩一瞬。
沈弈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身上萦绕着侵略性,哥你说得对,这种事没有公平可以说。
他舔了舔嘴唇,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遵守公平的规则了?
傅予鹤捂着脖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赧的,脸上涨红了大片,大概两者都有,他不想和他讨论公平这个话题,低骂:你他妈属狗的吗!
他很久没有被人折腾成这么狼狈的样子了,在刚才两人嘴唇错开时,他竟还有短暂的遗憾。
你觉得是也可以。沈弈心平气和的说。
这种性质的言语攻击对沈弈的效果为零。
傅予鹤把手上的校服外套甩到沈弈身上,大步流星的走了,背影看着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其中。
沈弈接住了外套,高声对他背影提醒,哥,答应我的不要耍赖啊!
傅予鹤脚步不停,没有回应。
沈弈舔了舔左上边那颗尖牙,心情颇好的扬起了笑。
他推开门回了房间,房内的傅澄还在埋头苦干,一头扎进学习的海洋,沉迷其中,对外界声音全然屏蔽了,沈弈把他的外套挂在一边的架子上,坐回了先前坐着的位置。
另一头,傅予鹤没去书房,去了换衣间,他扬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侧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个浅粉色的牙印,其中一颗牙留下的痕迹较深,他抿着嘴唇,身上气息阴云密布,抬手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遮住了牙印。
狗崽子。
周日晚上,沈弈刚从傅澄家里回来,他离开傅家时傅予鹤还没回家,傅予鹤这两天回去的时间都有些晚,在傅澄看来,他哥晚归是常态,所以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咔哒
客厅的灯打开,沈弈把书包扔沙发上,装着书的书包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换了拖鞋往浴室里走去。
这间房是他租的,租金也不便宜,在他看来这里并不值这个价,大抵是被当成肥羊宰了。
胜在环境还不错。
沈弈进了浴室刷牙洗脸,他捧了把水洗了洗脸,放在洗漱台镜子旁边储物柜的手机响了,他擦干了手,拿过手机,是一通陌生电话。
喂。沈弈说这个字时,清越的嗓音中又有点懒散的腔调。
请问是沈先生吗?那头的年轻男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