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引擎声,指尖按上疲惫的眉心,盯着屏幕太久,视野有些花,左云臣等了会,便见阮渊径直朝他走来。
负责给左云臣开车的司机还记得老爷子的叮嘱,着急忙慌地插嘴:“小少爷,有事好好说,千万别打——”
听说是樊家这位抢了小少爷的女人,这才闹得不可开交,把老爷子气得寿辰都没一个笑脸,连莫家都拿住错处,以图在退婚一事要到更多好处。
区区一个女人,他实在搞不懂,小少爷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非她不可了?难不成真跟天仙似的美人?
左云臣去查了阮渊,可是除了明面上他是樊家的义子外,没有任何有用的。
就像横空出世,攀上了樊六爷,从此青云直上,在上京打出名头。
樊家遗留的大片灰色产业,据说都是他在经手,也难怪消息密不透风,以他的身份也打听不到多少。
左云臣开门下车,将司机未完的话“砰”地关在车内。
这两天,他过得很不好。
也不能说是不好,反正就是很不爽。先是被老爷子臭骂一顿,接着又被莫悠然冷嘲热讽一顿。
但最憋屈的是,他居然连个女人都留不住!
“有时间谈谈?”
打开车门,左云臣看过去,率先开口。
阮渊眉心拧成“川”字,俨然心情不虞,一双冷眸扫来,若有似无地勾了下,似讥又嘲。
左家好歹有头有脸,冲到左家去要人就够落老爷子面子的了,生怕两位爷在门口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小九子抓耳挠腮,咳道:“渊哥,会客间备好了!”
话才落,小九子被冷风扫得脖子一缩,阮渊摩挲着指腹,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你跟我,谈什么?”
左云臣生来就是左家继承人,顺风顺水,就上京那些个豪横的二世祖,都没敢用这种态度对他,阮渊算个什么东西!
左云臣沉下脸,反问道:“你觉得呢?”
透过车窗看到后座的电脑和一堆文件,阮渊冷冷一笑,“好好的左氏大楼不去,蹲车上办公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变态跟踪狂。”
拍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左云臣逼近一步:“我要见盛宁宁。”
“呵。”
阮渊一听笑了,“左总真爱开玩笑,我妹妹见谁,不见谁,不是我能干涉的,左总来我这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我怎么不知道,盛宁宁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
简直油盐不进,左云臣脸色越发阴沉,盛宁宁电话打不通,人又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哥哥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我需要跟你交待?”
阮渊硬朗的轮廓崩起,莫名染上几分戾气。
迎面而来的阴翳气息不禁让左云臣双眉拧紧,目光交汇数秒,半晌,左云臣弯起唇角,一字一句道:“我会娶她。”
瞳仁骤然紧缩,压抑的戾气暴涨,左云臣不避不让,眸色认真,不似玩笑。
嫉妒之火焚烧五内,阮渊只觉双脚虚浮,如漂在半空,不过短短几年,他和宁宁之间硬生生地挤进了许多人,而他却无处使力。
越看越觉得左云臣面目可憎,娶宁宁?就凭他?
……
在上京的几天,感觉很不真实。
先是跟萧瑟和顾仲谦两个人……想起荒淫疯狂的叁人行,盛宁宁就脸热不已。
不过做了也就做了,比起两个人,叁个人的性爱刺激程度翻倍,突破了底线后,更容易沉溺于肉体的欢愉。
盛宁宁最后晕厥过去,所以不知道阮渊什么时候离开的。
接着她睡了一天,顾仲谦买菜下厨,萧瑟喂她喝粥,心知闹得过火了,萧瑟一整天伏低做小,捶背捏腿,恨不得连厕所都陪她去。
还总埋怨她厚此薄彼,对他没好脸色,对顾仲谦却还是一如既往。
又不是他一个人给操晕的!
陈猛那边催了几次,萧瑟第叁天不情不愿地走了,盛宁宁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
顾仲谦也因为画展的事不得不回湖市,盛宁宁本来打算跟他一起回去。
可是突然接到许永通知,恋爱时光第二期的录制地点改到了上京,录制时间就在一周后,来回折腾也麻烦,盛宁宁就打消了念头。
还住在阮渊这,这几天阮渊都没出现在她面前,但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车会在外面停一会。
来了,却不想见她么?
明明是她希望的结果,心底的涩意却缭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