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随便拍的自拍照,短短两个多月,这张照片不知道乔铮看过多少次了,角边的塑封微卷。
大约是豆浆的甜度不够,任斯钦觉得有些苦涩感。
乔铮很难像他一样,可以随时将“喜欢”宣之于口,乔铮的喜欢溶于小细节里,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触动。
乔铮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他拿过照片放回枕头底下,从背后拥住任斯钦。
任斯钦假装若无其事道:“这照片能有我本人好看?”
“都好看。”乔铮说,“看不见本人的时候,只有睹照片思人了。”
任斯钦举起手机,鲜少点开拍照功能,勾着乔铮的脖子,举起万年不变的剪刀手,拍了张很随意的合照。
“有道理,你最近不用手机,我也只有睹照片思人了。”任斯钦看着照片里的两个帅逼,很是满意地设为屏保。
乔铮松开他,“该走了,刚才许老板给我打电话,确定我没把你拐走,还有李流他们,让我督促你今天必须回去。”
“知道了,”任斯钦转身面对他,“我回去了可能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打电话,但起码每周必须联系一次,你要是再失联我跟你没完!”
乔铮举手发誓道:“小的不会再失联了,座机保证二十四小时开机。”
“你说你爸妈以后会接受我吗?”任斯钦总会想起这件事。
乔铮替他收整了下卫衣帽子,“不清楚,但这是我的人生,而你是我的选择,和他们接不接受无关。”
其实任斯钦不会过分担心没有发生的事,人生几十年,会遇见很多难以预测的困难,如果轻易被困难击垮,那谈什么喜欢?
正如乔铮说的——
这是我的人生,而你是我的选择。
“好,距离高考还有95天,”任斯钦伸出拳头,“我们要跨过这一阶段的终点线,一起奔赴下段旅程。”
乔铮也伸出了拳头,两人眼里闪烁着同样的光芒,坚定地碰拳。
……
晚自习结束的班里。
任斯钦坐在位置上,独自面对周围的一堆人,以一敌百的气势很到位。
李流最气,“说吧,任少爷,你和乔帮主什么时候开始勾肩搭背的?”
“你这成语用的不对,”严旭搓搓睡眠不足的脸,“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的?”
任斯钦今天卡点到学校,来不及换校服,他还穿着乔铮的衣服,只能在卫衣外面套件欲盖弥彰的校服外套。
不少人见过乔铮穿过这件衣服。
校服搭在肩头,任斯钦翘着椅子,抱着手臂,用一种大佬的气势说:“来吧,坦白局,你们要是真的想听真相,得用零食交换。”
渴望听到八卦的众人纷纷从桌肚里拿出珍藏的零食,很有素质地排队进贡。
冯和瑞把手里的一盒牛奶放在桌上,“你和铮哥现在什么关系?”
任斯钦收下牛奶,“睡过的好兄弟关系。”
冯和瑞退回队伍尾端。
一盒任斯钦最爱吃的曲奇饼干被悲痛的李流拍在桌上,“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你说!我不是你最爱的大宝贝了吗?”
任斯钦和后面排队的好兄弟们同时作出干呕的动作回应。
任斯钦说:“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还是我的大宝贝。”
李流满意地推回队伍后方。
“但没人规定大宝贝只能有一个。”任斯钦心安理得地收下曲奇饼。
李流对着任斯钦远程拳打脚踢,拉着赵同的衣袖说:“赵总你别拦我,我要手刃陈世美!”
在场唯一不参与八卦的赵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李流。
他们没有在教室囤零食的习惯,最后是任斯钦贡献出桌肚里的零食,在教室开起茶话会。
任斯钦用牛奶代酒,“感谢大家的帮助,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A市流浪。”
“客气了客气了,”严旭感慨道,“这种事……说实话很不常见,我不是很能接受,但如果是你们的话,我希望你们一直好好的。”
“你怎么把我想说的台词说了!”李流拍他,“那我说什么?我说我们是任少爷的娘家人?”
“娘家人一般都要做什么?”赵同好奇道,“任少爷被欺负了,我们替他出气?”
“我们打得过铮哥吗?”冯和瑞说。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有关乔铮真真假假的事迹,同时摇头。
任斯钦嘬着牛奶,“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特别特别不能接受这件事,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李流深思熟虑后,说:“当然会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呸!我喜欢的是你的内涵……也不对……”
赵同笑笑,“牛牛同学想表达的意思是,他和你做朋友,是因为认可和欣赏,与这些事无关。”
“文化人啊,赵总。”任斯钦不由得鼓掌。
“说真的,任少爷,认识你这么多年就看见你栽过两回,乔美女和乔铮。”李流说。
严旭:“这俩还是同一个人。”
对此,任斯钦也很无奈,他怎么就在同一棵树上吊死了?还吊得那么心甘情愿?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张光玮和陈子铭出现在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