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一行人到大了悬空寺,了然画僧在寺中听到车马声,笑着打开寺门喊:“山门冷清,人迹少有,听见马嘶便知是柳兄光临。”
柳传书跳下马大笑:“知你孤独,特来陪你清修。”说完招呼车夫搬下行李物品搬入院内,柳先生扶姐妹二人下了车,随後付了车马钱打发车夫回转。
柳传书指着姐妹俩介绍:“她俩就是书信中提及的女眷,亦随我来清修。”
了然画僧把姐妹俩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随即低眉垂目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柳兄修得几世的姻缘,才叫你遇见并蒂之莲。”
“噗嗤”一声,落雨打趣笑说:“你这和尚倒也会说,我和姐姐这朵并蒂莲花今儿个开在你寺中,你可受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世人只看莲花,贫僧却想着塘藕。”画僧说完在前面引路,带柳传书和姐妹俩进了客房。
“此房我已清扫乾净,你们住下便可,屋後小院有厨房,吃不惯我的稀饭面汤,尽可自己烧,荤素皆可,我不闻不问只当不知。”了然画僧说完就回禅房打坐去了。
柳传书和姐妹俩收拾好房间,铺好床被,落雪和落雨就跑出房间,在寺庙里闲逛,而柳传书则去画僧的禅房里叙旧。
这悬空寺不大,一进寺院,正中立着一个大香炉,左右两边各一间客房,供香客休息之用,往里走是数十级台阶,台阶上是大殿,只因修建在崖壁上,站在院门前看过去如悬在半空,大殿左右各有一间禅房。
姐妹俩逛了一会便觉无趣了,回到屋里躺床上休息。
自此,柳传书与姐妹俩就在这悬空寺住下,白天里,柳传书与了然画僧或下棋或悟道,谈古论令。
有时姐妹俩也去观棋或听二人讲道,偶尔也会跟着了然画僧学画。
夜里柳传书就与姐妹俩同床共枕,三人在床上行y乐之事,日子倒也过的逍遥快活。
转眼已在寺中住了半年有余,夏末之时,邮差送来书信,他语气极为不满:“衙门要我投送到桃花溪,结果你已走,我又折返到你家,家丁又告诉我在悬空寺,我这来回跑的多冤枉。”
柳传书脸上推着笑,掏出一块碎银塞进邮差手里:“小哥辛苦了,拿着喝茶。”邮差拿了银子满心欢喜地上马离去。
书信是翰林院挚友冯延巳所书,意思是当今天下,战乱纷争,男儿当以家国天下为已任,劝柳传书出仕,并说已向朝庭举荐柳传书。
柳传书早年曾经做官,只因官场明争暗斗,便辞官游学,再也无意仕途。他看罢信苦笑摇头,落雪便问:“何人来信惹先生苦笑?”
“唉”柳传书长叹道:“是我至交好友冯延巳,他劝我出仕,我一介布衣,出仕不过是管个J鸣狗盗之事,在如今乱世里,如何能平定天下,辅佐君王。”
“看得出先生是嫌官小。”落雪嘲笑先生。
“非是嫌官小,而是这天下纷争,战火延绵,此时需的是能平定天下的武将,而非我等文人。”柳传书说完拉起落雪的手:“走,我俩对弈一局。”
柳传书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知一个月後,邮差又快马加鞭送来第二封书信。
此回竟然是朝庭的限期到任文书,限柳传书三日内回京去翰林院报导,由翰林院上报朝庭,择日入朝委以重任,事关国家兴亡,限令时日不得有误。
柳传书顿时惊了,这朝廷是真没人了?这麽急招他,还委以重任?现在唐宋开战,不至於叫他带兵打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