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只在林间跳跃的小兔化成一只豹猫越过山丘,不必惊讶,那就是寄生兽。
“一直维持一个样子多无聊啊,如果能变来变去不就变得更好玩了么?”神随口一句玩笑话,在下界成了现实。不断变化的外表下,不变的是对于繁衍的渴望。
某一部落
田鼠咬着一丛枯草急急忙忙的向洞口跑去,一只羊却挡住了它的去路。
“找你一次可真难啊,采集任务完成了么?”羊男就是在故意找茬,这小棕老鼠,平时一副胆小怕死的样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勾搭上了一个雷劈降下的雌性,别个兽人花大力气好不容易才请回来几个,这小子,送点东西就把雌性搞到手了,还非它不可,别的雄性碰都不给碰。
最近,雌性肚子大到遮都遮不住,一看就知道怀崽子了,这小耗子倒好,赖在在洞里陪伴侣,让它干点采集的活总是草草了事,天天在族里吃白食。族长脾气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个队长可咽不下这口气,他何德何能,抱着香软的雌性小日子过的美滋儿滋儿,而自己,却还得任劳任怨的在部落里苦兮兮的干活儿?
田鼠抱着干草,在原地抖的像个炸开了的栗子,羊男又凑近了一点,哪曾想它脚底跟抹了油似的,呲溜一下从羊男身边窜了过去,等羊男回头的时候,田鼠早跑的没了影。
换下雌性垫着的干草,田鼠刻意将粘着雌性气味的草垫放到了它挖的其他洞内。最近部落周围总能见到不少大型猛兽的爪印,却没留下什么气味,这和猛兽张扬的个性一点也不符,虽然田鼠自认为没什么兽人会搞它,但自己的伴侣还大着肚子,而自己,说不定哪次出去收集物资就回不来了,它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感觉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没闹你吧?”田鼠放下一小丛带泥的花生,凑到雌性身边嘘寒问暖。人形的它足足比雌性矮了一个头,理好被打散的草垫就打算再次出洞,却被女人伸手拉了回来。
如果说田鼠在追求她的时候只是每天雷打不动的送她一堆冒尖儿的,各式各样的种子果子,那女人的妊娠让这只田鼠的囤积癖彻底激发了出来,一些种子坚果堆在不见光的地下,直接发了芽,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继续食用,更多的则是堆到腐烂都没有被吃掉。女人没有那么好的牙口,部落统一发下来的蔬菜肉类更合她的胃口。
她正试着把一块石头敲成边缘锋利便于切割物体的石器,很难想象,在办公室里敲惯键盘的她竟然需要在原始部落里重新学习如何制作最基本的生活工具。在这个货币概念都没有被发明出来,人还需要为一顿饭奔波劳碌的原始世界,就连交合都变成了奢侈的娱乐活动。
石块应声碎成薄片,女人揉了揉僵硬的腰部,拿干草试了试手。为了能打出一块完美的水滴状石具,她向部落内手巧的长者虚心讨教的次数,她自己都数不清了,然而,掌握这项技能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些不知道以什么状态分发到她手上的烤肉块,变得更加容易咀嚼,是的,仅此而已,她的伴侣或许在收集小东西上天赋异禀,但拿捏了部落里资源大头的,是能负重物的大型兽人,和几个暂住部落,能将猎物一击毙命的猎手,食物分到她手上,剔除烤焦的部分和带着血丝的部分,真正可以入口的部分屈指可数,剩下的全都进了田鼠的肚子。
女人可不想逞一时的口腹之欲,事后一泻千里,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医疗保障,小毛小病全靠自愈。
硬被她拉在身边的田鼠挺上道的帮她揉了揉腰,不同于性资源丰富的强大雄性,它这次能获得雌性的垂青,下一个排卵期,可能就不在雌性的考虑范围内了,初产的雌性或许会顾及到胎儿的大小考虑兽型较小的雄性,但母亲对孩子无条件的爱也会激发出雌性埋在骨子的,慕强的本质。它想长长久久的和雌性好下去,那事事得优先考虑她。
靠在田鼠软软的绒毛内,女人还是有一点恍惚,一只老鼠都能长的和她差不多高,若不是人形比她矮那么一节,她真的会觉得自己是浮沉在汪洋大海里的一粒沙,稍不留神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有人在家么?”曲折的洞穴让回声变得绵长,田鼠警惕的探了个头,紧盯着站在洞口的陌生兽人。
“啊,族长说部落里还有一个啮齿类,就是你吧”兔子兽人格外热情的给田鼠塞了一把松子,“这个,很好吃的”
他随意的在洞口处坐下,自来熟的和田鼠聊天:“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平原上的洞都遭水淹啦,族长心肠好,看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收留我住下拉”
田鼠抓着松子上下打量着长着长耳朵的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族长说可以给我打洞的地方只有门口那一块了,出了什么事情,那块儿保准第一个遭殃”兔子指着门口比比划划,压低嗓音小声说道:“他还说,那只豹子过不多久就要走了,它占的位置好,如果我愿意等,那块地族长同意让我住。”
“那,那很好啊”田鼠看了看部落腹地微微隆起的土坡,赞同的点了点头。
冷不丁,兔子用手肘拐了拐田鼠:“我就是想和你打个商量,让我在你洞里住几晚,之后那边的地,分你一半,怎么样?”
比起部落边缘,中心肯定更安全,但当兔子兽人站起身打算看看洞时,田鼠还是变成兽型,结结实实的把洞口堵住了。
“别紧张嘛,族长都和我说了,我知道你家雌性揣了崽子,我就睡在门口,不会打扰你们俩的”兔子一副懂得都懂的样子,伸手拍了拍田鼠的鼻子。
兔子可是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兽人,田鼠可容不得家里来这么个定时炸弹,但又不敢和兔子正面起冲突,沉默的堵在洞口,向兔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啊…真可惜,我本来以为我们能成为很好的邻居呢!”兔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耳朵,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代我向你伴侣问好,出了洞可别不认识我呀”
和守门的兽人打了个招呼,兔子几步跃进丛林,笔直的跑出了部落圈划的活动范围,在树丛的遮挡下显出了原型,枯燥纤瘦的四肢漫无目的的扒拉着身下的落叶和泥土,藏也藏不住的,属于孕妇的奶香还在寄生兽的鼻腔内久久回荡。
寄生兽难耐的圈起身体,忍受着身体里的一阵阵悸动,苍白纤细的输精管直直弹出,徒劳的在寄生兽的腹部戳刺着。拥有那样好闻味道的,一定是个温柔乖顺的雌性,将所有的爱和期盼倾注与和她血脉相连的幼体,而那样温暖又柔软的腔室,将会属于自己。
寄生兽仰起头,努力忽视昂扬的下身,思绪因为汹涌的性欲变得混乱不清,寄生兽用力摇了摇头,开始思考直接杀死田鼠占有雌性的可能性。
(寄生失败part)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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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码小胡蜂,没写到部落,需要交代的大背景就变得非常冗长麻烦_(:D)∠)_所以分上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