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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在压制什么,愠道:“满口谎言。”
    月折枝不敢直视容衍,他痛得轻嘶,满腹委屈:“对不起,我立誓,我这次真的没骗你,你让我想想,怎么还给你!若是一年内还不了”
    话音未落,眼前一晃,月折枝连人带面具一起被容衍送出清心阁。
    送出清心阁的刹那间,容衍心口绞痛,他咳出口血,血液溅到书卷,透湿书页。
    “半年内,还不了,杀了你。”
    耳边残留着这么一句余音。
    月折枝骤然被送出清心阁,听到耳边这句余音,脑海当场蹦出时间太短,可能查不出哪里出了问题的危机感。他接住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扣,抬手推门。
    “容”
    “大师兄。”鹤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月折枝浑身僵住,他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阁外还有鹤,而自己是偷溜进清心阁的。
    扯了扯嘴角,月折枝连忙转头,装作没事人一样。
    “你违背尊者之令,进去了?”鹤已经变回人形,他冷着脸道。
    月折枝听出鹤是刚醒,没发现他进去了,只是在质疑,矢口否认。“哪能呢?我只是路过。”
    鹤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打量完毕,没看出什么端疑,才皱着眉头,挥手让月折枝赶紧离开。
    月折枝看清心阁两眼,转身才磨磨蹭蹭离开,没走两步,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月折枝再次醒来是在清忻偏殿。
    偏殿内布局简洁,一个玄衣中年人单手负在背后,正侧对着月折枝站在桌前烧沉香。
    月折枝一眼认出中年人是谁,他下意识摸了下脸,面具不在脸上,被取下了。
    “师尊。”月折枝猜到面具是谁取的,他没怎么在意,掀开被,快步走到中年人面前。
    程问雲用香铲把沉香粉填平,点燃沉香,一股药香随着沉香燃烧飘散在偏殿。月折枝不喜欢含药香的沉香,他悄悄封闭嗅觉。
    程问雲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搁下香铲。
    “你偷偷进入静心阁做什么?”
    月折枝心下一惊,师尊怎么知道他偷偷进了静心阁?是鹤告诉师尊的?可鹤不是没怀疑他的说辞吗?
    月折枝头皮发麻,他当即半跪在地,小声道:“弟子进去看看小师弟,听说小师弟被”月折枝抬眼看了眼程问雲,当即低下头,“重伤,弟子担心小师弟,去看看。”
    师尊不好瞒,全假话要被揭穿,只有一半真一半假才是做稳妥之法。
    程问雲闻言,上下打量月折枝,片刻,道:“你觉得为师不该罚容衍?”
    月折枝立刻道:“弟子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程问雲微微拂袖,“起来吧,你方才在清心阁外昏倒,为师怎么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导致。近来可有哪里不适?”
    月折枝没哪里不适,除了体质发作得勤快了点。
    他心里知道突然昏过去是因为得容衍气运过多,遭天罚了,面上却不显,乖巧道:“没哪里不适,只是最近为筹备宗比,熬了几天夜。”
    程问雲闻言,侧首朝月折枝看来,他左脸有道暗色刀疤,眼睛略有些浑浊却半点不影响其锋锐,整个人仿佛一柄被岁月淬炼的钢刀。
    他仅仅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把面具还给月折枝。面具多加了层禁制,防止被人看穿。
    “退下吧。”
    月折枝接过面具,戴上面具,果断应下。
    退到门口,月折枝忽然想起件事。他犹豫地看向程问雲,犹豫片刻,道:“师尊,小师弟是犯了什么错”
    “嗯?”程问雲一个眼神看了过来。
    月折枝顿时消音。
    他离开清忻殿,回到住处,翻出藏书楼的弟子令,前往藏书楼。
    骗取气运和还气运的咒术都是在藏书楼禁地内的上古秘籍上翻到的,月折枝想去重新对一遍咒术,看看是不是自己记错咒术了。
    如果不是记错了咒术,按理说不可能还不了气运。
    藏书楼此时人很多,月折枝来到藏书楼,随意挑了两本地理书,找个角落坐下。
    装模作样看了半天书,月折枝环顾四周,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没人注意这个角落,便暗暗折出个纸人,点上月折枝三个字,往自己位置上一放。
    纸人放下去就变成了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宗袍上的暗纹都完美复刻了下来。
    围着纸人看了圈,月折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贴上隐身咒,闪身到藏书楼禁地,溜进禁地。
    禁地内禁书不多,月折枝还记得上古秘籍放置的位置,他遁着记忆找到那个位置,但奇怪地是,上古秘籍不见了。
    难道是谁偷拿走了?
    月折枝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死心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本上古秘籍。
    难道是被谁偷拿走了?
    这也太不不讲道德了!
    月折枝暗暗骂了一句,愤怒地转身准备离开藏书阁禁地,去找偷拿那人。
    刚走出几步,还没走到藏书楼禁地门口,月折枝忽然听到藏书楼禁地门外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
    从今天起,更新时间固定在晚上十一点半,不用等。
    第7章 熬夜
    月折枝心一惊,连忙贴上道隐身符,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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