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痛得咬住下唇,被他揽着离开了机场大厅。
坐进车上,司沉按下车子隔板按钮。
“为什么?”司沉声音寒冷,犹如一口冰封的深井。
“为什么不能?”盛夏逞强着反问,但手心冷汗还是不可控的涔涔渗出。
司沉一滞,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眸底迅速流转。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那为什么还陪着我演?”盛夏问他。
司沉依旧沉默,直直瞪着她,但思绪陷入顷刻迷茫。
盛夏垂下眼,磔磔的笑起来,“你不会以为,给我煮几餐饭,给我几颗甜枣,我就会感动,就不走了?”
这种说谎被当众揭穿的恐慌一旦平息,盛夏此刻再无顾忌。她几乎是报复性的讽刺司沉,句句带刺,“我为什么不能拿着钱走?按你说的,我不过是一个飞机杯,一场买卖罢了。我不卖了,怎么不行?”
盛夏看着司沉脖颈上的喉结滚动着,他似乎在压抑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冲动。但是,现在盛夏不会给他机会说,她只想一股脑的宣泄。她继续有恃无恐的笑道:“你别说你爱上我了!叔叔,我可忘不了你是怎么玩弄我!我没有性瘾,没有你想的那么下贱,不喜欢次次被你操到失禁还要说太爽!”
盛夏顿了顿,身体向座位里仰面靠了靠,仰头笑道:“我说过的话你别太当真了。哈哈,哈哈哈!”
一阵疾风,“啪”一巴掌甩在了盛夏的脸上,这一掌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洪亮无比。
“你活腻了?”司沉一手掐着盛夏的脖颈,将她提到面前,怒喝一声。
“反正,盛晞有了治病的钱,向南会替我照顾他。活不活着又怎么样?叔叔,你大可以弄死我!就是死,我也不跟着你!”盛夏一边费力的喘气,一边挣扎着狂热大笑:“你用点力,掐死我!掐死”
司沉抬手又是一耳光,力道之大迫使盛夏噤声。他收紧手上的力道,她剧烈挣扎,扑腾着去抓挠他的手臂,他死死盯着着她因为窒息而慢慢涣散的瞳孔,冷笑道:“不是不怕死吗?挣扎什么?”
“平静点,死也死的体面些。”司沉扬起嘴角,阴恻恻笑起来,边笑边抚摸她附满冷汗的脸颊。
盛夏觉得眼前水光粼粼,司沉那张脸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隐约轮廓
须臾,盛夏眼前一黑,同时一个巨大的推力袭来,大力将她甩开。她脱力的摔在座椅里,头重重的直接撞在了车门上。
再醒来时,盛夏睁开眼一瞬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
“醒了?”司沉从窗边的躺椅上站起身,向床边走过来。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入目是司沉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盛夏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腕被向上拉出拷在床头。
听到手铐晃动的响声,司沉坐在床边摸着盛夏被铐住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冷,轻轻划过她的手腕。
这样异样的触感让盛夏十分不适,马上向后缩起肩膀。
司沉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低沉阴翳,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司沉淡淡问:“怕了?”
盛夏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司沉收回手,顺势捏起她的脸颊,借着落地灯光细细打量。他像是在评价一只看家狗,“养不熟的小东西。”
盛夏哑着嗓子开口:“那你还养?”
“再不好也是我的东西。”司沉的目光温柔,语气满是宠溺。
转瞬,司沉缓缓俯下身,捏着盛夏的下巴,轻柔的吻着她。当他的嘴唇贴上她干裂的嘴唇,她马上摇头要躲开。
“躲得了吗。”司沉无奈笑笑,手上力道加重,紧紧箍着她的下巴。
这次盛夏不同于以往的顺从,使出了全身力气拼命的挣扎。
见状,司沉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他整个人欺身压上盛夏,一手压着她那只未被束缚的手腕,居高临下俯视她,说:“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