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用左手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时,他听到自己语无伦次地叫着不要不行了的话。
一阵急剧的颤抖伴随着骤然而至的高潮袭向了他,汹涌的快感犹如万丈海浪将他狠狠抛起,又似一片羽毛飘荡在空中。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脑海中弥漫着一片白色的雾光。
他已经太久都没有体会过这么痛快的发泄了,以至于射精过后整个人都是混沌的。眼神涣散到没有焦点,除了呼吸这一项本能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也想不了。
徐靖池拿开小孔上的纸巾,借着幽微的光线看清了上面乳白色的精液后松了口气,俯身去看郑卓圆的情况。
郑卓圆的眼皮阖上了,虽然胸膛还在明显起伏着,人却像睡着了一样。
徐靖池叫了两声,又轻轻拍他的脸,他浑浑噩噩地应着,眼皮掀开一半又闭上了。
看他跟只喂饱了就犯困的小猫似的,徐靖池不禁笑了,问他道:还会难受吗?郑卓圆嗯了声,长长的尾音过后,又含糊地补了一句好爽他这个样子真的跟当年好像。
不过当年没有喝多了,所以结束后会害羞,会不知所措,还会躲着徐靖池。
也不知道这家伙明天醒来会不会又躲着自己了。
徐靖池给他做着清理,转头时看到手边的纸巾,又想起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好消息。
看来罗医生分析的没错,郑卓圆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康复了,接下来只要克服心病就能完全好起来的。
徐靖池给他盖好被子,又将他扔在地上的纸尿裤卷成团丢到垃圾桶里,这才走进浴室。
脱衣服的时候,徐靖池看到了自己的异样。
却只当是刚才的正常反应,解决完了就洗澡。
等回到床边发现郑卓圆翻了个身,撅着屁股侧躺在床中间了。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点,刚才徐靖池把他的厚运动裤脱了,这会儿他身上就一件短袖,被子也被蹬到脚边,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那时的他因为五官很好看,皮肤又白净,所以经常被男孩子欺负。
他们都说他像个女孩,不该跟他们一起玩,还总叫他郑圆圆。
他不是那种被欺负了就会哭的性子,相反每次都卷起袖子打回去。
可他又打不过那些人,最后总要徐靖池来解围。
徐靖池罩他的次数多了,那些人就不敢再乱来,但背后还会喊他郑圆圆,笑他应该跟女孩子一样上厕所。
他经常被气到一个人跑去坐秋千,对谁都不爱搭理。
后来徐靖池知道了,居然私底下也开始叫他郑圆圆。
他没想到连徐靖池都这么过分,当即就被气哭了。
徐靖池在一旁等他嚎够了才蹲下来,把手心递给他:打吧,但是打到不生气了就得停下啊。
他气呼呼地瞪着这个混蛋,小脑袋还没想好该怎么骂过去,就看到徐靖池歪着头对他眨眼睛:其实郑圆圆挺好听的啊,你小名就叫圆圆,他们这么叫也没错。
你还说!他用力拍了下面前的手心,一激动就打歪了,手指尖打了上去,痛得他倒吸凉气,眼泪珠子又滚了下来。
徐靖池被他打到肉最厚的地方,一点也不觉得痛,见状就赶紧拉过他的手,用力吹着红起来的指尖,还要嘀咕道:你看吧,每次生气就打不准。
那你还要给我打!你就是故意的吧!面前的小脸凶巴巴的却挂着鼻涕泪水,也没有把手抽回去。
徐靖池太清楚怎么顺他的毛了,就装委屈道:我要不伸过来你还要气很久的。
好了啦,别气了,郑圆圆真的很好听,我也喜欢的。
后来徐靖池经常在开玩笑的时候这么叫他,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
反正嘴巴长在这家伙脸上,自己总不能每次都打过去。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多的缘故,慢慢的他也觉得挺好听了。
再到后来,除了徐靖池外,再没有人会这么叫他了。
圆圆,郑圆圆。
睡梦中的郑卓圆嗯了声,砸吧砸吧嘴,一翻身就挤进了身边人的怀中。
徐靖池侧对他躺着,迷糊间感觉到有什么软软又暖暖的靠过来了,便顺手抱住,就这么睡到了天亮。
今天是周日,郑卓圆到了中午才醒来。
看着墙上指向十二点的时钟,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后才看到了凌乱的床。
昨晚他把床单扯得乱七八糟,徐靖池只是随便整整就睡了。
此刻看着这一幕,昨晚的记忆缓缓回到了脑海中。
他掀开被子一看,立刻又捂紧了,竭力回忆起后来的事。
可记忆到了最巅峰的那一刻就断了,再后来他真的想不起来。
他急得脖子都红了,倒不是因为他又让徐靖池做了那种事,而是他不记得最后自己有没有失禁了。
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他就心慌意乱得不行,立刻起来换衣服,匆匆跑下楼去。
苏姨在厨房炸肉丸,看他头发还翘着就跑进来了,以为他是饿的,没想到他开口就问徐靖池呢?他上午出去了,说是约了人,中午不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