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馆附近有家港式酒楼,三人要了个包间,点完菜林壑去洗手间,宋清尧看纪乾皱着眉在看手机,便问他是不是有事。
纪乾叹着气,表情难得欲言又止,宋清尧给他倒茶:“什么事这么难开口?”
放下茶壶,又问:“和苏珣有关?”
前阵子纪乾去苏州出差,回来后一直在忙工作,都没空出来见面聊聊。宋清尧在电话里问过他去苏州的情况,他没细说,不过提到见了苏珣。
苏珣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跟未婚妻相处得不错,身体和精神都比以前好多了。
电话里纪乾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以宋清尧对他的了解,即便没到完全放下的程度,这次也应该能解脱了。
“苏砚回来了,”纪乾又叹了一次气,说了个意料之外的名字,“其实我到苏州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他两次。”
宋清尧问:“你是说苏珣那个弟弟?”
纪乾无奈地点头,这反应不太正常,宋清尧便继续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纪乾用左手捂了下眼睛,再看向宋清尧的目光都有些失焦了:“那晚我跟他都喝多了。”
“第二天他在我床上醒的。”
第59章 草莓味
如果没记错的话,宋清尧问:“他今年应该大学毕业了吧?”
“嗯,他是美术生,不久前才回国,”纪乾靠在椅背上,想到苏砚那副打扮又忍不住叹道,“刚满20岁。”
当年纪乾和苏珣还在一起时,苏珣不止一次提过这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弟弟。因为十岁那年声带意外损伤导致无法说话,所以苏砚被送去国外,一去就是将近十年时间。
看着纪乾懊恼的神色,宋清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虽说苏珣和纪乾分手快两年了,但毕竟有过那么一层关系在。不过想到曾经见过的两兄弟照片,宋清尧又能理解纪乾为什么会把持不住。
迟疑了片刻,他问:“你们之间是谁主动?”
那晚的事纪乾真记不清了,毕竟都喝得挺多,只是后来的第二次是苏砚主动。这也是纪乾为难的地方,当年他和苏珣的事苏家人尽皆知,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所以身在国外的苏砚也有耳闻。但不知苏砚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还跟着他回到厦门。
就在纪乾头痛的时候,助理打电话过来,说了没两句挂了,纪乾对宋清尧说:“我不吃了,有点公事要赶回去处理。”
“好,”宋清尧说,“等你有空出来再聊。”
纪乾按了下他的肩膀,开门时和进来的林壑擦身而过,点过头当打招呼就走了。
林壑关上门,坐回宋清尧身边问:“他不吃了?”
宋清尧端起茶杯喝:“公司有事,他先去忙。”
林壑抬起右手递到宋清尧面前:“学长我手酸,帮我按按。”
宋清尧接过他的右手,指腹在几处穴位上有技巧地按压:“回去给你抹点活血的乳膏。”
看他认真给自己按摩的样子,林壑趁机说:“我这右手可太不容易了,肩负了整个科室的重任,你得好好疼它。”
无奈地瞥了林壑一眼,宋清尧说:“谁让你要自讨苦吃。”
“还不是为了能跟你名正言顺地双打,”林壑靠近他,意有所指地道,“你平时在家都很喜欢跟我一起‘双打’,怎么到外面就不愿意了?”
好好地按摩手,林壑非要说出这种故意让他想歪的话。盯着他开始泛红的耳垂,林壑把他拉进怀里,含住那只耳朵时轻时重地啃咬,很快就感觉到他的腰泄了力,靠在自己怀中微微喘气。
放开被折腾到滚烫的耳朵,林壑垂眸打量他。宋清尧的脸颊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在林壑靠近想接吻时转开脸去:“这是外面,你收敛点。”
视线顺着他修长的颈项停留在锁骨位置上,林壑含住那根项链,把链坠勾在舌尖上拨弄,温热的唇瓣不时会擦过锁骨上的肌肤,惹得宋清尧战栗不止,不得不抓住林壑脑后的发,咬着牙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松开链坠,林壑不舍地在他喉结上一吻,说:“回去继续。”
推开林壑坐好,宋清尧端起旁边的玻璃杯将凉开水一饮而尽,接下来等上完了菜都没再说过话,直到林壑给他剥了虾喂到嘴边,他才抬起眼眸看着林壑。
“张嘴。”林壑提醒道。
宋清尧张嘴咬住一截,林壑刚想剥第二只就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随后感觉到他靠近了,那只虾被舌尖顶进自己嘴里。
松开林壑的下巴,宋清尧和他分开了距离。
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宋清尧拿起筷子夹西蓝花吃。林壑咀嚼着虾,细细品尝过后靠到他耳畔,笑着低语:“学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饭后两人开车回家,林壑做了一上午的运动也不累,缠着宋清尧在浴缸里耍十八般武艺,等到终于洗完上床时,宋清尧发现自己的两侧膝盖都在浴缸里跪青了。
林壑去客厅拿了他说的那种乳膏,一个抹右手一个抹两条膝盖。临睡前宋清尧把摇摇抱上床,两个人一只猫相拥着睡到了傍晚。
苏阿姨照例做好饭菜,见他俩一起从反锁的主卧出来,便问需不需要拖下主卧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