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诊所大门门口,他数着数字,1,2,3,快要踏出去之前,骆从映咬了咬牙,跺跺脚,还是冲回来了,把他重新推回去,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看看你自己好吗,今天口罩帽子一个都没有,你要死啊……唔……”
他长手一揽,把她拉近,顺势拉到了角落里,在柔软唇上也轻印了一口。
食指点一点鼻尖,慕钦低下头,眉眼都染上笑意:“先放你一马。去吃饭。”
骆从映鼓起腮帮子:“又吃饭,我正要减肥呢,减肥,啊,啊,别别别拉我……”
最后两人也没有出去吃,她提议还是自己在家做。
慕钦当然没有意见,但要锁门跟着一起下车的时候,被骆从映严肃认真地摁在车座上:“您老人家坐在这,别动,我自己去就行。”
他只能默默坐了回去,但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自己吞了。
等吧,总能等到的。
骆从映挑得很快,山药、土豆、韭苔、秋葵、五花肉还有牛腱。
顺便买了些梨、提子和芒果。
拎着大袋小袋上车后,她长舒了一口气:“我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正停在红绿灯口,慕钦应了声,从她抱着的袋子里拿了个梨出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啃了下去,吃东西的声音把骆从映惊了下,反应过来后拍了一把他:“喂没洗呢,很多细菌,快吐出来啊大哥!”
慕钦躲过,捏了捏她的脸:“动驾驶员啊,小心车祸。”
“……呸呸呸,乌鸦嘴。”
骆从映嘟囔着,赶紧缩了回去,继续抱着袋子睡觉:“你随便吧,不管你了。”
到了家,她换鞋后直接进了厨房,把活能分配的都分配了出去。
洗山药洗土豆,削皮。
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肉上的筋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不规则形的土豆,她倒抽一口气,回头看看,慕钦一脸“我知道我很厉害你别夸我夸得太狠”的求表扬相。
骆从映心头滴血地接过土豆,皱着脸,看着它少了一半的凄惨样子,无论如何夸不出口,半天终于想到一句表扬词:“很,嗯,很有特色!”
慕钦也不瞎,看得见她表情和话语背道而驰的窘样,当下就破功了,把土豆扔到流理台上,任肥嘟嘟的不规则土豆滚到一边去,抵着额笑她:“口不对心,这四个字怎么写知道吗?”
……哟,反咬一口。
骆从映闻言把菜刀一放,转过来叉着腰就要跟他理论,没想到对面根本没打算给她这样的机会。
微暗光影下,她看得清慕钦睫毛投下的一小块阴影,唇上压着的温度炙热而用力,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他总是在挑拨的池水微漾后撤离,但今天却没有。头一次,唇舌交缠的时间多过她能承受的,滑过的舌尖被轻咬了一口,她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声音。男人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似的,眸里的光却更深,卡着她腰的双手顺势一个用力,把她抱到干净一边的流理台上,让她处在一个完全可以俯视他的位置。
当然也是有好处的,对慕钦来说,更方便了。
骆从映腰上一凉,顺势贴上来更暖和的温度,缓缓游移在腰间。
她微睁着眸,还没有来得及逃离,已经在出口阻止前被激得一阵轻微的颤抖,慕钦肩头的衬衫已经被她抓得狠狠皱起,她清清楚楚感觉到手下结实的肩背是怎样的灼热,仿佛传达着某一处的热度。
秉着最后残存的理智,骆从映挣扎着要逃开,在他耳边落下一句:“别,别在这里……”
话一出口,她大脑跟一道白光劈过一样,瞬间就斯巴达了。
连忙补救:“不是,其他地方也不行……啊!”
慕钦笑得胸腔微微震动,把她抱在怀里,慢悠悠道:“好,听你的。”
被撂到大床上的时候,她只觉得这床……好不舒服啊,不像她家那个软软的床垫,躺上去就会塌陷一块下去。
所以骆从映忙不迭往下爬,速度很快,全为逃命。
但是慕钦怎么会放过她,两边一撑,把人牢牢困在自己的范围内,像是画了个她出不去的圆。
低头靠近,只留了几毫米的距离,他轻微的**一点不落的留在她滚烫的耳边心间。
行吗。
蛊惑般两个字仿佛沾上蜜和□□,把她最后一点理智封存起来。
最后拯救她的,是手机铃声。
骆从映把慕钦推开,连滚带爬的去床下找电话,接起来,下意识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喂?”
那边没声音,顿了会儿疑问道:“骆从映吗?”
她赶忙清了清嗓子。
“是的。”
“啊,我是辉月啊,林辉月,你记得吗?我们今年同学聚会在临春阁,你来吗?”
林辉月……好像是副班长来着,每年的同学聚会都是她拉线举办的。
“我……”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慕钦,被吓了一跳,他衬衫都被解了一半了,正幽幽地看着她。
骆从映又想笑可还没这个胆子,只能憋着回答对面:“嗯,可以……吧。”
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落下,空着的右手就被放到扣子处,她看到对面的男人淡淡做了个口型:弄好。
林辉月很惊讶:“真的吗?你今年可以回来了?太好了,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