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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一道侧门,两边墙把骆从映和他都围在中间,她看着慕钦脸色不善地开口:“为什么还在抽烟?”
    “有什么为什么?我又没有瘾,偶尔头疼抽下怎么了?”骆从映听着他的口气就万分不爽,以前被他恐吓奴役的时光一下就倒流了一样,“再说了,你是我谁啊,管那么宽。”
    她撇过头,看到不远处街上的灯带流过。
    “都在哪里?”
    慕钦低头,眼眸紧紧锁住她,没等回答就眼疾手快地从兜里抽出一个盒子,已经下去三分之一了。
    他揉成一团,扬手丢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骆从映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钱就这么飞走了……再回神,已经被男人堵在墙角,他头顶的星光夜色很亮,可他眼里却是全然不同的风景。
    “你以后少做些短命的事行吗?”
    他语气不算好,但自认为已经压下火气用了所有耐心:“熬夜,抽烟老的快,要是有瘾了去买点代替……”
    “我再说一遍,这和你没有关系。”
    骆从映烦躁地推了他一把,完全不是撒娇的样子,语气很冷:“你总是这样,从以前就是,把你认为好的不好的硬往人头上加,不去考虑别人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别的不说,你不任性那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不是你?你看你身边这么多美女,你要祸害祸害她们去吧,求你了,啊。”
    良久,她才听见慕钦静静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
    “行。”
    他丢下一个字,转身就走。背影笔直修长,完全是慕钦会有的,骄傲不羁的样子。
    骆从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才想起今晚那些酒她一点都没喝,水也没有。
    心里沉沉地,坠下去什么,很重,又静静地灌着风。
    她那天晚上回去就感冒了,来势汹汹的重感冒。
    冒死请了两天假,骆从映吞了药睡了觉,结果越发难受,想想都觉得快死在床上了,便合衣起身订了张电影票,裹的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扔到电影院的椅子上,想着不好看就睡,好看就瞅两眼。
    开场前,电影里坐的满满当当。
    从第一秒的镜头开始,她就没能睡过去了。
    开场时的旁白,每一秒都灌满了情绪,是他的声线,却像另一个灵魂在用一样。
    “我在这里出生。本来没想死在这里的。他也没想。可我们没有办法。”
    是部公路悬疑片,男主角是警察,也是罪犯——双男主,慕钦演得是杀人者。
    结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主角死了。
    整个故事完整饱满,抽丝剥茧地,看得骆从映喘不过气来。
    影院突然沸腾起来……这第一场,演员和导演竟然在现场。
    骆从映在热闹的动静中,身子滑下椅子一点,把一件羽绒服捂着头上,脑海中循环着结局里他闭上眼的那刻,画面逐渐拉远,天色是乌云压城城欲催,山上的风吹到路边,有飞鸟掠过,盘旋,绕远。
    大概是反射弧太长,等了很久,她才捂着眼睛,不再忍的哭了。
    说不准哭什么。
    连互动都结束了,她就像被时间抛弃了,完全没有过了多久的概念。
    观众离开了,工作人员离开了,参加活动的主创人员更不必说。连放映场内的灯都微微暗了下来。
    她没听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对方折身返回来后,把放映厅的门关上,顺便落了锁。
    骆从映把羽绒服一把扯下来,干涩的泪痕还留在脸上,她对着面前的人疲惫道:“阿姨我马上就走,你……”
    她蓦然停住。
    眼前的人却没有给她再开口叫他名字的机会。
    慕钦左手绕过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微仰起来,不假思索地吻下去,睫毛轻触在她脸上,由短暂的唇舌触碰,温度交换变得愈发深入,没有谨慎、兴奋或是畏惧,只是男人有些急切又深重的吻,让她完全晃了神。直到他开始攻城略地,**她小巧的舌尖,轻咬了咬她柔软的下唇。
    骆从映的脸才像熟透的浆果那样,层层爆开颜色来。
    第三十二章
    刚开始,双手还紧紧地握着椅把,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脸已经烧得像熟虾一样。
    骆从映全身的力气都因为感冒和吻被抽得差不多,但这并不妨碍她把慕钦推开。
    她喘着气,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慕钦像是被逗笑一样,好一会儿,才呵地一声:“我没有觉得你必须得怎么样,只是……靠。”
    他站在骆从映跟前,是轻易可以俯视她的位置,却烦躁地揪了把自己的头发,低头看进她眼睛:“我也不知道,理由……编不出来。”
    只知道最后几分钟看见坐着的观众是她的狂喜;她丝毫没有起身意思时的失望;出了门,想到回头前最后一眼看见她眼泪的担忧。
    慕钦折返回来时,想着有可能……已经离开了。
    但是门打开,他迈过阶梯,看着暗暗的内场灯下蜷在椅子上的人影,小小的一只,没有戒防,昏昏沉沉的样子,慕钦于是直接走过去,低下头吻了她。
    “编,不出来?”
    骆从映难以置信地闭了闭眼又睁开:“不是,你又想跟上次一样说认错人了吗?”
    “那时候也没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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