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眼罩,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着天花板某处。即便这双眼睛能够看到的东西很多,可他却再也看不到那抹纤细倩丽的身影。
寂寞、无助、彷徨、空虚。
四肢深处传来阵阵酥麻刺痛感,躺在死寂的房间内,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也无法满足,渐渐的,那阵异样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仿佛他的灵魂正在被剥离躯体,呼吸变得沉重。
好压抑,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竟然会感到窒息。
他当初也想过她一个人可能会感到无力,却不曾想这份感情竟然会如此强烈。
侧过头,摆放在床头柜上两人的合照已经没了踪迹,不必想也知道是她拿走的。之所以相信她还活得好好的,也是因为在事故现场并没有发现相片的痕迹,这证明照片还在她身上保管着,可以推断她并没有遭遇不测。
只是对这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她又怎么能够在险恶的社会上生活?现在想起来他保护过度不让她去接触外界反而是害了她。
求求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他一手压在额头上,无奈地说着。
要是我做错了什么,请尽管惩罚我,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再一个人躲起来独自承受一切了。
平时越是平和温柔的人,其实在某些时候固执起来会让人伤透脑筋,偏偏若菜就是个偏执狂,这次指不准要一个人钻牛角尖到什么时候了。
拜托了,快回来吧。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如果这是惩罚,我已经足够痛苦了啊
#3
虎杖的处境十分危险,但因为五条悟的存在,高层暂时没敢有太大的动作。
只是一天两天或许没什么,五条悟的消极态度只会增长其他人的气焰。在此期间,夜蛾一力挑下监管虎杖的任务,也是为了不让高层有直接接触的机会。
距离若菜失踪过去了一个礼拜,这段时间里若菜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但搜索的人还是没有放弃,五条悟白天外出,晚上便回家碰碰运气。
而这一找,便是半个月。
若菜的事情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反倒是关押虎杖的人坐不住了,加上五条悟大半个月没在咒术高专露过面,不只是虎杖,就连夜蛾也被以被咒灵洗脑加叛变的罪名被判处死刑,执行者为乙骨忧太。
在国外执行任务的乙骨忧太暂时无法回国,执行日期也被延宕到乙骨忧太回国之日。
迫于压力,乙骨没办法拖太久,主要还是需要五条悟出面。
但五条悟已经失联了半个月以上。
不是没人去找过他,而是有空的人实在找不到。另外,和五条悟亲近的五条派的成员,除了乙骨以外几乎都被派遣了外地的任务,此时几乎都被分散到日本各地,高层此举旨在一次性打压五条势力。
伏黑将一个信封塞到五条家的大门底下。他这边也才刚刚结束了任务,马上又要前往冲绳去解决另外一个任务,至于野蔷薇则是被派遣到了北海道一带。按道理来说学生应当一起执行,但高层的意图已经足够明显,他们也无法拒绝。
与此同时,他们早早地就和虎杖失去联系,也不清楚高层急于赶尽杀绝的决定。
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他站了一会,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下楼时还遇到了刚好执行任务归来的七海健人,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简单地交换了情报。
依旧是没有更多五条悟的消息,更别提若菜,局面已经乱到不能再乱了。之所以不拒绝外地的任务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便是能够借着远征的幌子去找人,只是地方太多,事情一直没进展。
他们都相信,如果找到了若菜,五条悟一定会出现。
只是若菜找不到,五条悟也不会出现。
事情已经没法再糟糕了我想。伏黑看了眼楼上,阖眼轻轻叹了口气,那个人虽然迟迟没有现身,但一定掌握着这边的局势,只是我不明白他至今为何不作任何表态。
难道是觉得虎杖和校长死了都无所谓吗虽然我不这么认为。
七海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提了提眼镜,冷静道:我和那个人相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
虽然荒诞不羁且不具备一名成熟的前辈应有的品质,但那位从来不做无谓的事,某种方面来说是个很冷静的人,与其说是在自暴自弃,我更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七海平静地分析着。
或许他是掌握了我们所不了解的情报。
伏黑想了想,又道:我也认可您的推理,但那个人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人很难去信任他。
是的,所以我并没有太坚持自己的猜测,并且打算在事情演变到无法阻止以前拼尽所有去阻止她,不惜一切代价。他认可了虎杖,也不愿失去校长,虽说被动但他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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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胃疼哈哈哈哈
若菜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