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白骨。
唔啊啊啊!!!
泽田纲吉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断喘着粗气的喉咙生疼,死攥着被角的双手全是汗水,瞳孔紧缩,脑海中不断闪过的那些画面让他连心脏都紧缩了起来。
......是梦。
是梦是梦,泽田纲吉,放松点,只是个梦而已,麻陶还好好的,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缩紧了身体,拼命说服自己,可是那汗水还是从额角滑下,身体甚至止不住的颤抖。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他僵硬的伸出手,是麻陶的短信。
「From 黑衣麻陶 08: 27
我已经到了。」
诶?
昨天晚上麻陶好像说过,今天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约定时间是早上八点半。
咦?!又睡过头了!
他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套上衣服和裤子,冲进了盥洗室。
等到他赶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了。
好慢啊,肯定是又睡过头了吧。麻陶有些不满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抬起眼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激动地向他挥起手来,阿纲这里!
抱歉,我迟到了,你肯定等了好久吧,一路狂奔过来的泽田纲吉喘着粗气,坐在麻陶身边的位置上。
没关系,也没等多久吧。麻陶有些局促的攥紧了裙角,反正去东京的地铁是九点才开。
嗯,不过今天,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秘密哦,阿纲到了就知道啦。
泽田纲吉看着身边少女安静的侧脸,地铁开动的声音哐当哐当,光线一明一暗的交错,让他有些恍惚。
就算是现在,也依然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脑海中又倏地闪过那个画面,他身体一僵,讪讪地转过头去。车窗上映出两人的轮廓,相邻而站的两人,三十厘米的距离。
其实虽然说带阿纲来,但是我也没想好要去什么地方,大概只是想分享一下我的回忆与我的故乡,这种想法吧。
因为是星期六,学校里面也没人。隔着铁门看里面空荡荡的景色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感。
麻陶,不进去吗?他看着少女没有表情的侧脸,沉默了一下问道。
他从里包恩那里知道了,麻陶一家是为了躲开其他Mafia和日本□□才会搬到并盛的。没想到麻陶的爸爸竟然是彭格列的一员,而且还在很重要的战斗中牺牲了,才会留下她妈妈和两个孩子独自支撑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受到了威胁,麻陶他们,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垂下眼,果然黑手党什么的还是让人无法接受,但是......
还是不进去了吧。少女抬起头来看着泽田纲吉,大门关着呢。
啊咧?现在才发现真实原因泽田纲吉抽了抽嘴角,干笑着挠挠脸颊,啊哈哈现在才注意到。
那学校就跳过了吧,带阿纲去其他的地方玩好了。好,走吧!
等等麻陶,他连忙抓住少女的手腕,其实我,很想进去看看。
诶?可是门不是关着的吗?
还有一个方法。
泽田纲吉的办法就是翻墙进去。
学校的围墙其实不高,指环战长期训练的结果就是泽田纲吉就算是非死气状态下,翻个墙什么的也是比较容易的。当然,如果不算上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幸运E属性的话。
他们绕着学校的围墙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挨着墙壁的大岩石,泽田纲吉猜测其实也有很多逃课的学生用这种方法翻进学校。
其实他脑海里想的是那些动漫里的情节,这种时候女主角不是都应该站在围墙上捂着裙角颤颤巍巍,男主角在围墙下面冲她伸出手,然后女孩跳下,两人不小心摔倒滚在一起,
阿纲,这么高,我不敢跳......
不用担心,麻陶,有我!你放心的跳下来吧!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身后几乎要飘出粉色泡泡的泽田痴汉纲吉一脸期待的向高高的围墙伸出双手,啊咧?上面的人呢?
阿纲,走吧,你在做什么?站在他身边拍裙角的少女奇怪的看着他。
咳,没什么。
好吧他忘了,麻陶并不是那种翻个墙都要怕得要死的柔弱女生,而是运动神经一级棒的女子篮球社队员。
两人行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麻陶带着他走过自己以前的教室,以前开会的礼堂,以前参加过的社团,每过一个地方,她的脑海里都会不断地涌出那些鲜活的、仿佛还近在眼前的回忆。
呐呐,阿纲我跟你说哦,我们数学老师超级好的噢,就算有人上课吃东西都不会怎么在意啊!所以我以前的数学课都用来开小差了哈哈哈~
国一刚开学的时候,校长就在那上面讲话,那时候我就想说了,我们的校服裙子为什么那么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