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牧哲这种发育成熟的alpha,反倒是唐苏更有危害牧哲贞操的潜力,为了在牧哲身上获取更多的信息素,总要挨着牧哲,抓着牧哲,牧哲要是坐在哪,他就差坐牧哲长腿上去,一点不懂害臊。
牧哲没有立刻到海滩上,慢悠悠地在附近拖了会时间,不想表现得太主动。
等晾着唐苏晾到满意了,牧哲便往目的地疾步走去。
其实是心痒痒,没法再继续晾下去了吧?
牧哲个高腿长,一下便翻出护栏,踩过丛生的杂草,踏在畸形的巨大岩石之上,侧目便能远眺浅滩与海景——
没到涨潮的时间,海腥味很严重。
牧哲有些洁癖,不由得蹙起眉头,但丝毫没有迟疑,毅然往唐苏等他的地方走。
现在这点腥臭味根本算不了什么。
向海岸深入,牧哲浑身都被腥味、咸味裹挟,清冽的信息素被禁锢在体内,至多只能散出五厘米以内的距离。
牧哲对唐苏的怪癖一无所知,他以为唐苏真的喜欢跟他亲昵,牧哲常常觉得唐苏热情太过,可是暗中又为唐苏的碰触悸动。
他远离道路,身影完全被路边的植被遮挡。
忽的吹起海风,卷来一股铺天盖地的恶臭,浓烈到仿佛拥有了重量,企图将人溺毙在岸上。
牧哲用衣袖死死捂住口鼻,还要屏住呼吸,作为alpha,他体能极强,肺活量够大,憋气憋个把分钟不成问题,但即便如此也没法隔绝腥臭。
它们好似不止能从口鼻入侵,还能从皮肤渗进来,恶毒得很。
这就是为什么没人想到这里来,就算s市财力雄厚,把这片修得再漂亮,可视觉跟嗅觉不相通,隔绝不了铺天盖地的臭味,连无水不欢的钓鱼佬都退避三舍。
人类是一群被气味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族群,即便进化出信息素,也是屈服于生息繁衍的产物。
*
唐苏却正是被信息素吸引而来的。
他还呆在深海时,只能闻见深渊般无穷无尽的寒冷和咸涩。
所以唐苏从那水面一冒出头,他对臭味见怪不怪,甚至还能从这奇臭里捕捉到丝丝缕缕,从内陆深处弥漫而来的冷香,暖香,花香,木香,清泉香,熟食香。
连太阳烘烤过的地面也散发着治愈的气味。
唐苏总认为这颗星球上任何生物都是愚钝的,不值一提,根本不值得他注意。
可是这种新奇的气味,唐苏闻所未闻,他以为的愚钝星球,竟有着充满魅力的另一面。
唐苏当即决定,他必须得到这另一面来看看。
*
牧哲远远望到唐苏蹲在防波堤中段的小小身影。
牧哲觉得唐苏模糊的身影也带着蒙蒙的水汽,像油画笔抹上去的印象画。
真正看到唐苏,牧哲一下子什么都抛在脑后,大步往防波堤走去,之前念叨过的要当面跟唐苏一刀两断,结果,反倒是他自己上头了,急不可耐了,勾魂摄魄了,越靠近唐苏,海岸的臭味就消弭得越多,被唐苏身上清甜的气味替补,萦绕在牧哲身上,和牧哲清冽的信息素水乳相融,两种气味简直是在调情。
远方的海浪激荡起来,翻腾起三层楼之高,涛声惊心动魄。
牧哲脸上的迷恋也染着惊心动魄。
他眼珠的红溢出眼眶,因为湿气重,海风凉,皮肤比平常更苍白,面上因为痴迷而泛滥的红调便显得更加妖冶,竟然隐隐向疯狂靠拢。
alpha们见到牧哲现在这样,再也不会心生怀疑。
因为牧哲就是在痴狂。
防波堤的尽头立着一座旧灯塔,因为年代久远,被作为古迹保存,仍保持古旧的模样。
牧哲骤然看到前方这座灯塔,就像迷失在广袤海面的水手瞧见灯塔的亮光一样,水手找见了回家的方向,牧哲也救回了理智,他甩甩胀痛的脑袋,放慢脚步,一点一点走到唐苏身后,探头看,瞧见唐苏用石头在地板上刻画一些从未见过的铭文,牧哲整理了着装,敛起失态的表情,平息这股羞耻的狂热,一切准备妥当了,长身玉立地、姿态傲慢地在唐苏背后轻唤:
“唐苏。”
唐苏惊喜地蹦起来,一下丢掉手里用来涂鸦的石块,扭头便欢欣雀跃地钻进牧哲怀里,把牧哲精瘦的腰部抱得紧紧的,自己则胸脯用力,狠狠吸着牧哲的气味,一点不介意被牧哲晾在这凄风苦海地半个钟头,快活道:“你来了!”
语气里有些过分笃定,看起来是撒娇,实则每个字眼里透着牧哲非来不可的意思。
牧哲的假面具在脸上崩塌了,违抗本能才没把唐苏狠狠搂住,蹙着眉看着唐苏头顶的发旋,眼睛好似更红,目光中还渗出一点狰狞的意味。
霎时间,四周弥漫的恶臭气息也无影无踪,虽然远方波涛激荡,空气粘腻咸湿,但唐苏冲进怀里,牧哲便觉自己掉入一个充满甜味的新世界。
粘腻感并没有减少,因为唐苏的皮肤在不停分泌液体。
“粘腻”不够准确,唐苏奇特的皮肤虽然让衣服发潮,但抱着他,单纯只有一种黏感,软感,抱紧点,渗出的水液便侵入衣物,在肌肤的纹理之上蜿蜒蔓延。
明明是抱着一个煮熟的、软糯的汤圆。
用劲点,就会让内里的馅料漏出来,粘在身上,散出勾人食欲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