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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思苇和姐姐再次触摸到不能告诉人类的禁忌后,春日里下个不停的雨水在她眼中忽然有了丰盛之意。
    明亮、清澈、生机勃勃。
    世界正向她敞开,城市与树木存在某种深层次的和谐,只要身处其中,事情做与不做都颇具美感。
    她更加期待回家,从抽芽的嫩草地旁落下轻快的脚步声。
    只要离家越近,走在空气中也就越神清气爽。
    她知道有个人会提前回来等她,同她亲吻、说话、甚至做更加亲密的事。
    林静涯病好的第一天就决定同林思苇睡在一张床上。
    姐夫也未说些什么,他不想主动去解决她们近日发生的矛盾。甚至昨日她生病他也懒于关心,她夜半与他吵架不穿好衣服出卧室他说了几句就没了气力。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愿意帮助林思苇养别人的孩子,却不愿意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虽然前者是他之前就答应的。
    不过现在既然是她要冷战,他也就只好暂先让她冷静地想一下了。
    但这件事只有她们妻夫两个心知肚明,在外人面前他还是给足了她面子。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林思苇吃饭的时候,另一只手的手指指腹在桌下触碰到了姐姐的手背,极轻极大胆,姐姐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瞳孔发生细微的收缩,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旋转九十度将中间叁根手指指腹碰在妹妹的手心上。
    痒,林思苇谨慎地觑了一眼对面的那个男人,心跳极快地抓住了姐姐那叁根手指,伸出大拇指暗示性在她手心按了两下才放开。
    干完坏事林思苇心惊胆战地偷瞟了下四周,饭桌上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雅雅眨着桑葚一样乌漆漆的睫毛认真地吃着碗中的饭菜,那个坐在桌前被光亮与她们相隔开来的男人沉默地将碗中的青绿辣椒挑到一边,林思苇远远看去,穿过阳台的目光可以飞到对面楼层的窗上,那里站着一个及肩长发高胖女人的影子。
    林思苇加快了吃饭速度,林静涯看了她几眼也收了自己的碗,雅雅看了看她们两个,又在姨姨看向来时迅速低头。
    她们果然吵架了。雅雅大大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
    林思苇先洗完澡,在房间里看了下书等着姐姐。
    第一页第一段她已经看了好几遍了,但反反复复的就是没看进去,她好像一时失去了辨认文字的能力,她感受到了等待的难耐——难耐就像是她小时候弯下腰张大嘴吹了好几次蒲公英花冠上的绒球,也没能将这路边的白花花毛茸茸吹动。
    实在烦躁,林思苇干脆关上灯不去看任何东西。
    黑暗能让她内心宁静。
    吱呀——门开了,光亮也随之涌进来。
    “怎么不开灯啊?”姐姐站在光亮入口问道。
    怎么不开灯啊?林思苇睁大眼睛望着身处光亮之中的姐姐,口中无意识地重复这一句。
    啪碰——姐姐关上了门,她们两个人都陷在了黑暗。但很快一声更短促的啪嗒又让她们两个一齐处在了光亮之中。
    林静涯向她走来,目光接着妹妹递来的目光。林思苇仰着脖颈看着姐姐走来,嘴唇微微张开,做了一个无声吞咽的动作。空气被扯得更紧,头皮也是如此。
    林思苇听着自己的心跳在光亮与目光之中无处可藏地一抽一抽,脑海之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很快,她没有捕捉到。
    “要做吗?”在姐姐走到她床边的时候,林思苇明知故问。
    林静涯手臂垂着两侧,手指向大腿微弯,她耳尖通红,坐下来手指在妹妹的手背上点了下,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我去反锁一下门。”然后便起身。
    等姐姐站起,林思苇就伸手拉了下她的手腕,使其低头看来。然后又在她的目光中小幅度地蹭了蹭大腿内侧,仰着脖颈:“姐姐,我等你。”
    林静涯回答:“我会很快的。”
    虽然语气平静没有异常,但其实她早就湿透了。
    门反锁的瞬间,正欲偷情的人心脏悸动得厉害,门是关上了,但她们都知道,不仅女儿雅雅在外面,姐姐名义上的丈夫也在。
    林思苇的目光由远及近,将姐姐拉回身边,当林静涯坐下时,她又唤一声姐姐,目光轻轻颤动。
    林静涯嗯了一声,柔情地抚了下妹妹鬓边的头发,碰到她发间的耳朵。
    “好痒,姐姐,”她打了个激灵,笑着往姐姐怀里躲,躲得姐姐也开始发痒了。于是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只不过妹妹畅快姐姐内敛。
    “姐姐,我好开心啊。”
    “姐姐也是。”至从和她再次在一起,林静涯翘起的嘴角就没再落下过。
    “嘻嘻,好想一直抱着姐姐。”
    “好呀,那苇苇就一直抱着,就这么一直一直抱着。”
    好像她说什么,姐姐都会点头说好,林思苇笑着应道:“嗯嗯。”
    “姐姐,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林思苇在姐姐怀中躺了一会,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泡,蹭蹭姐姐的胸口,突然问道,“关灯吗?”她感觉灯光就像目光一样。
    “那就关上吧。”林静涯本以为她会更想看见自己切切实实为她情动却又不得不隐忍的表情的。她甚至都想好在光亮里控制音量适时地发出喘声,并且承受她说个不停的骚话了。
    啪嗒,一切都陷入一片黑暗。视觉被剥夺后,其它感觉更明显了。
    林思苇关完灯一坐上床就抱着姐姐一顿吻,她们有时柔情似水地轻碰着,有时又激烈地吻着,将舌头伸出勾连着银丝,也不知吻了多久,情难自禁,身体纠缠在一起,手抚摸着对方的胸部。
    咯吱——咯吱——床晃动着抗议,她们都吓了一跳,恋恋不舍地离开对方身体,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
    心跳得很快,但没有想象中的问话,黑夜静得出奇,门缝下还透进几丝亮光。于是狂乱的心跳逐渐平复,没多久,喘息声也停下。
    一切都归于平静后,姐姐在黑暗中唤了她一声,林思苇能感觉到姐姐正在专注地看着自己,于是便笑着嗯了一声。
    这一句呼唤仿佛是姐姐压上来的预兆,没怎么抵抗她上半身便不受控地倒在了床上。
    “姐姐……?”
    姐姐毛茸茸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脖颈上,让她下意识躲了躲,虽然什么也没躲过去。
    “苇苇。”
    “怎么了吗,姐姐?”
    林静涯没说话,嘴唇若有若无地贴着她裸露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敏感。
    林思苇僵着脖颈也没敢动,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姐姐是某种猛兽,此时正在嗅她。
    好半天,姐姐似乎是嗅够了,移动脑袋,依恋地蹭蹭她的脸颊,柔情蜜意地说道:“这一次就是永远了。”
    林思苇一愣,随即开口道:“当然,姐姐,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不管是the  future还是future,我们都会在一起。”
    林思苇一开口,林静涯就在黑暗中微笑着安静听着,听她说完,便柔声纠正道:“不是很远的将来,也不是不久的将来,永远就是永远,永远没有期限。”
    林思苇轻轻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了会身处在黑暗中的姐姐,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手和腿都环着她,亲亲她的脖颈,抚摸着她单侧的乌发,爱怜又黏糊糊地低声细语道:“如果我再次放手了的话,不用你说,我自己就会拿着刀,水果刀,菜刀,砍柴刀,随便什么刀,找个不会打扰到别人也不会被别人救起的地方,一刀捅死自己,只要我死了,我们也算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说完这些,她又咬了下姐姐的耳垂,甜甜蜜蜜地说道:“如果是姐姐先放手的话,那我也只好先杀了姐姐再自杀。”
    说着声音愈低,语气也愈发粘稠,“姐姐,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会……”杀人。林思苇抽了一口气,没把话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捏捏姐姐的腰,笑着说道,“我有经验的。”
    “我已经在安平杀了好几年的鸡了。”
    “不行,”姐姐像是真的预见了那天,摇摇头,皱着眉说道,“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自杀。”
    “姐姐太仁慈会吃亏的。”林思苇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姐姐的耳郭。
    林静涯身体微颤,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地笑了下。
    她说:“所以苇苇就不要再做惹姐姐生气的事了。”
    听姐姐这么说,林思苇纷乱的心稍稍安定,刚刚的对话太像是考验了,仿佛回答错误她就要被姐姐判处死刑。
    不过惩罚再重考验都已过去,她也就没想那么多,情欲的浪潮层层推进,她忍着下身的痒意,舌尖在姐姐耳郭上下轻轻慢慢地舔舐着。
    “嗯……姐姐,这样算是惹你生气嘛……嗯、哈,好喜欢、好喜欢舔姐姐……”
    林静涯被舔得、也是这欲拒还迎羞羞怯怯的娇喘激得脚趾都微微蜷缩,她难耐地蹭蹭妹妹的腿心,发出细细柔柔的颤音:“苇苇,要小声一点。”
    她可真想要惩罚惩罚这个肆无忌惮的小坏蛋,但床板很摇,她又怕被外面正一无所知地做着自己事的人发现,更怕吵醒黑暗里的怪物,根本就不敢动一下身体,只能任由妹妹为所欲为。
    林思苇自然是知道这点,她有意使坏,舔向耳根,湿热的舌尖快速地刮过。
    就像湿羽毛挠着额头。
    林静涯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是承受不住地发出嘶的一声,微弱,暧昧,克制下的沙哑,林思苇可以想象到姐姐此时的表情应是痛苦而又欢愉的。
    从耳根到脖颈,一个翻身,林思苇便将姐姐压到身下。
    她小心又克制地脱下姐姐和自己的上衣与内衣后,她们就在黑暗里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她们的身体本就贴紧,林思苇很快就摸到了姐姐的胸部,并且对方也将手放在了她臀部以上一点点的位置。
    五根手指长短不一,她从左右两侧探向姐姐胸乳的时候,食指先到红粒,包住半个胸部轻轻按下,随后便在乳晕柔柔揉磨,很快乳头变得敏感,充血肿胀起来。
    与此同时,姐姐的手也向下摸到了她的臀部,来回抚摸着她柔软紧致的臀瓣,林思苇感觉那里像是太阳到了春天,暖洋洋的,一切都要融化。
    她再次摩挲一下乳头便往下退,退到姐姐腹部,舌尖在肚子上舔舐一圈,就向下进攻,小心翼翼脱下姐姐睡裤后,隔着内裤在她叁角区舔了一下,姐姐便轻轻抽了口气,有些发颤。
    她再向下舔,却忽地被按住住了两侧耳朵,她抬眼疑惑道:“姐姐?”
    “让我来吧。”
    姐姐从前极少主动在欢爱中提出要什么姿势,但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寻常。林思苇将头抬起离开叁角区,说:“好。”
    不一会,她感觉姐姐坐了起来,并且将她扶起坐正,拉到床头靠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她忽然有些后悔将窗帘拉得紧紧的了。她此刻非常期待发现姐姐、发现姐姐表情的变化。
    然后姐姐趴在她身下,缓缓将唇送上了她的胸口。
    同时她的心跳也落在了姐姐的唇上。
    稍后,姐姐双手按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胸间,伸出舌头专注地舔舐着她乳晕,让她嗓子发干,唇瓣微张,下体更是湿润润的又潮热。
    黑暗遮掩着什么又让白日里沉睡的一些东西醒来了,它们细微、轻飘飘、像是不经意,却又将她弄得心痒难耐、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姐姐的后背。
    感受到后背的力度,姐姐越发忘情地舔舐着,将她整个胸都润得湿热,而后又含住了她的右乳尖,近乎痴迷地吸吮着。
    “姐姐,另……一边。”黑暗与寂静中细若蚊蚁的低声竟然会显得如此暧昧。
    于是呼吸便向左而去,终于,当温热与柔软终于满足空虚后,林思苇方才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她是如此地为她腿上的重量心动,也沉迷于姐姐舌尖的湿热。
    从胸部到胸口,再一路往下,经过小腹,口齿咬住了她的裤子,再配合着手向下扯。
    裤子拉到了膝盖上,手指慢慢挤进内裤里,捏着薄薄的边缘也扯了下来。
    空气里的凉意进入,让发烫的阴唇变得更加空虚。直到她的到来。像是吸吮清晨花园蔷薇上的露珠,林静涯埋在她的腿间,明明是做着情色之事,可她此时给林思苇的感觉却是虔诚的。
    她好像来到了传说中的虚无之境,在那里她消失在姐姐给与她的无尽快感之中。
    先是眼前黑色的消失,然后耳朵又好似没了感觉,所有感官能感觉到的东西都失去了它们的存在,除了那一处,一个极度敏感的核心,在唇舌之间吐纳着甜蜜的潮水。
    但那个口子太小了,她焦急,她心痒,她难耐,她迫不及待。
    她想将自己变成姐姐的一部分。
    突然,唇舌加快了速度,她被满足了,但又承受不了地撞了下床头,床身带着她们晃动了一下,同时伴随着床板紧张兮兮的惨叫。
    她们就在门外。
    会被发现吗……?
    林思苇张张唇,想说点什么,但阴蒂却突然一阵抽搐,好像要就要跳出来了。
    好快。跳得好跳。
    “姐姐……”
    就在意识快要溃散之时,灯光从门缝滑进,在门下形成了一条长而窄的光带,这些光亮曾经照亮门外的人,现在却来到了她的眼前。
    好像某种触角,在不能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将她们与不能见到的人连接起来了。
    “猫爱学!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你去死亡沼泽寻找普普森大人遗落的智慧怎么能没有我呢!!!”
    2006年3月16日星期四,晚上八点半,荔枝台准时播放少女冒险动漫《黑猫爱学和她的朋友们》。每晚林思雅都会打开电视机准时收看。
    林思苇这时已经在姐姐唇舌之间高潮了好几个来回。
    现在是中场休息。
    她们都不说话,声音与光亮从门缝一同进来。
    过了一会,林思苇将手指伸到姐姐的小腹上轻触着挑逗,然后又理所当然地向下,探进她的内裤里,撑出模糊的形状,揉捏按压几下,她刚想俯身后退亲吻那带着清露的花蒂,就被姐姐拉住了手腕。
    林思苇移动眼珠,在黑暗里看着姐姐。
    姐姐没说话,只是慢慢凑近她,像树丛中的某种蛇类,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才用略带潮热湿气的呼吸,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明天就和他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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