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地图和永久指针,说:谢谢大哥,我还想要是你不借我船的话,我就去劫一个侦查船。
佩罗斯佩罗眼角一跳:你知道现在侦查船,还没有量产和还在试用阶段,不能随便挪用的事情对吧?
嗯,大概是知道的。但是,不是已经确定要大量生产投入蛋糕岛附近的海域了吗。我借着月光看地图,随口说:不过光靠那个,想要实现蛋糕岛毫无死角还是差一点,至少
至少什么?佩罗斯佩罗不紧不慢催促我,我朝他呲牙,至少在放几十条海王类,一定能让敌人在看到妈妈之前就成骨头!
佩罗斯佩罗笑容凝固了,我在他转身回屋拿手杖的时候溜了。
一路跑到糖果岛的港口,我喘了口气,去找船。
说实话,至少应该在放几只能在海里侦查的生物。但我不会参与完善万国的系统,对我来说这某种意义上没有好处,虽然我可能也会成为万国强大的防守之一,但毕竟我是要跑路的人。
这个世界强者才能得到自由对于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成功找到一艘小帆船出航,我举着灯看地图,船身划开波光粼粼的月光海,四周海浪起伏的声音,却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安心。
因为我发现,我迷路了。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看得懂海图和指针,所以我绝对是迷路了。
我突然想起,佩罗斯佩罗明明那么坚决说过,绝对不让我一个人出海,这次这么痛快给了海图和指针,就是为了让我吸取教训吧吧你个库洛洛啊!!
祸不单行,在我发现脚底开始漏水后,我已经在心中把佩罗斯佩罗杀了个几万遍了。
下地狱给我去死亡轮回啊混蛋!!!
我只能拼命往没有海水的地方跑,连淘水我都做不到,我曾经尝试过用这个身体触碰海水,和用手直接往火里伸没有区别。
海水已经吞噬了大半个船身,只剩下船帆的顶端还留在外边,我就死死搂着船帆的顶端,但这样下去碰到海水是早晚的事,我死死咬住唇瓣,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灯、地图、永久指针都没了,到了海里即使是我也会死。
就到这里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很怕死,可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却想笑,我也确实笑出了声。
我第一次死亡,被人捅了心脏。
我第二次死亡,毫无理头的病魔带走了我。
第三次死亡,因为船漏水而淹死在海里吗?
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这是再告诉我,就算再怎么努力挣扎,我的结局也终究是死亡吗?那么我到底为了什么处心积虑活着?!如果早知道今天就会这样死去我一定
苦涩从心脏蔓延到全身,我强咽下去到嘴边的呜咽,和脸上颤抖肌肉作斗争,即使眼泪模糊视野,即使鼻腔满是酸意,我也绝对不会哭出来,对待这种毫不讲理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认输,绝对不会哭!!
不知道是谁让我如此悲惨,但不管是谁,我都要对这个命运嗤之以鼻,笑到最后,这是我在死亡面前保留的最后的尊严与骄傲!
海水蔓延到了我的脚边,灼伤的疼痛激起了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我搂住船帆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好疼啊真他妈好疼啊!!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我的鼻子,我仰着头紧闭着眼睛,死死咬住唇瓣,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来。
不死族碰到海水会被慢慢腐蚀,一分钟后会成为一具白骨,两分钟后就会成为海上的泡沫。
我在心中倒数着秒数,钻心的疼痛让我失去了力气,一点点往下滑,从脚开始海水像张着嘴的海王类用利齿啃咬着我的小腿,膝盖,大腿
视野一会黑一会白,耳边也嗡嗡作响,就像快要坏掉的电视机一样,只要在来一次我就可以彻底吧嗒熄灭了吧。
宁宁
是死亡的错觉吗?我迟钝的抬起头,不清的视野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声音来自那上面,有很多影子站在那里叫我的名字。
是谁?是死神吗?如果是的话那也来的有点多了。
我笑了一声,紧接着失去了力气低下头,在视野陷入最后的黑暗时,我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将我从着痛苦之中拽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卡塔库栗语气平静对自己的脸色难看的大哥,说:你是想杀了她吗?
怎么可能!!佩罗斯佩罗瞪大眼睛,压着怒火:我已经派人跟着她了!
但是跟丢了。卡塔库栗毫不留情戳穿大哥不完美的计划,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孩,说:如果不是我巡逻经过那里的话,即使是她掉到了海里也必死无疑。
那种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但是,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卡塔库栗!佩罗斯佩罗愤怒的拿着手杖指着自己高大的弟弟:你要是不提出那个邀请,事情根本不会发展成这样!你明明知道她本来就可以不用学习战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