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悠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摆摆手，“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彩虹屁奉上，“许医生你这么学富五车，出类拔萃，才高八斗……人品怎么可能又问题呢。小女子，只是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
两人回北川订的是上午八点半的飞机，落地正好十二点，许爸亲自开车到机场接的人。
没有先回许迪安的老家，而是直接去了大姑那里，据说两个老人激动的一大早就了床。
这会儿已经在大姑家里望眼欲穿了。
许迪安的爷爷当了一辈子老师，刚开始只是数学老师，后来升为校领导，算是很严厉的那一类。
而乔悠打小学期就是个数学渣，心里自然是有些紧张的，万一老爷子来了兴致出题考她，脸还不得丢到太平洋去了？
放眼望向窗外，这些年北川倒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一点儿时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你手心怎么出汗了？”许迪安松开了乔悠的手。
“啊？”乔悠目光闪躲，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没什么，就是有点热。”
才怪！这边温度比海市低，一下飞机她差点没被冻过去。
“热吗？”许爸没感觉到，相反还觉得有些冷，但顾及到乔悠，还是把车里的暖气给关掉了。
乔悠：“……”
大姑家里挤满了人，除了爷爷奶奶外，许迪安的伯伯叔叔以及其他两个姑姑，都带着自己的家人过来了。
父母辈兄弟姐妹多，一聚起来可谓是热闹非凡。
不过乔悠毕竟还是个新媳妇，跟这些亲戚都只有一面之缘，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所以进门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很快，大姑就扶着爷爷奶奶过来了，停在乔悠面前介绍，“爸妈，这个就是小帅的媳妇，叫悠悠。”
“真漂亮啊。”奶奶一见乔悠，就喜欢的不得了，“可比照片上面漂亮多了，我们家小帅真有福气。”
“奶……奶奶好。”乔悠目光一扫，落在许迪安爷爷的身上，倏然一抖，又喊了一声，“爷爷好。”
爷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厉，相反看起来甚至比奶奶更加慈祥。当然，也没有如乔悠想象的那样，当众出题考她，纯粹是她多想了。
老人家已经是将近九十岁的高龄了，哪里还能记得那些难题。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
中午的菜是几个姑姑一起下厨做的，荤素搭配的正好，色香味俱全。
乔悠一坐下，大姑就往她碗里夹了好多菜，没一会儿就堆成了小山，让她无从下筷子。
“悠悠。”奶奶的一双眼睛，一直眯着，“你太瘦了，多吃点儿，别客气。小帅也多吃点儿。”
两个城市相距太远，所以老人家十分珍惜每一次的见面，剩下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见到几次。
“奶奶，您也多吃点。”乔悠贴心地给她夹了块红烧肉，随后又给爷爷夹一块。
老人家双双乐得合不拢嘴。
“表嫂。”小姑家的表妹问：“听说你跟表哥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嗯。”乔悠点点头，“我们是小学同学，我家就住在他家对面的小区，后来搬去了海市。”
表妹看了许迪安一眼，表情莫测，“那你应该还记得，我表哥小时候又黑又胖吧？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过犹豫吗？噗……”
“嘿！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大姑立马黑了脸，“你表哥小时候那是没长开，现在长开了，看看，多高多帅？还考上了博士，在海大当教授，多给咱们老许家争脸啊。”
“大姑，你就偏向表哥。”表妹撇嘴，“我只是见表嫂有点拘束，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了！”
吃完饭，许迪安陪乔悠在小区附近转悠，路过一处公园的时候，两人在健身椅上坐下了。
想起吃饭时表妹问的问题，许迪安忽然开口，“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
“想知道什么？”乔悠的眼睛，被阳光照的有些睁不开，便换了个位子，背对着太阳。
“如果我还是小时候那副模样……”许迪安问她：“还会嫁给我吗？”
“……”乔悠懵逼。
这种问题一般不都是女孩子喜欢问的吗？
我跟你妈同时掉河里去了，你会救谁？
你前女友回心转意了，你会选择谁？
……
怎么许迪安一个大男人，也开始纠结这类问题了？没记错的话，这貌似还有个归类——送命题。
“怎么不说话了？”
“哪里有这么多如果。”乔悠选择了逃避，“你不是不跟小时候一样嘛。”
这种问题好像无论怎么回答，都会让人感到不满吧？傻子才会给出答案。
许迪安轻笑，“所以才好奇，一样的话就不用问了。”
“好。”
乔悠清了清嗓子，“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突然遭遇车祸，从此半身不遂，成为一个包袱，你还会爱我吗？还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吗？”
“我会。”
许迪安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给出了答案，“就算有一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的心，也是一直属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