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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纱帐,烧得只剩一半的红烛,被褥也是红绸的,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硕大的囍字。
    荆婉容重新打量着醉春楼的这间房,之前她没怎么注意过,现在这么一看真的很像婚房。
    斐珧淋得全身湿透,荆婉容拿了块毛巾给他擦水:“下次别再这样淋雨了。”弄得地板和衣服上全是水。
    他盘腿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她腿间,任由她在自己的头发上擦来擦去,沉默不语。
    荆婉容抬起他的下颌骨,让他与自己对视。她刚想开口,反而被他堇色的眼睛和脸庞上滑下的水珠吸引了注意,愣怔一会儿才别过脸去:“我之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还有……”
    她心里想着要安慰人,奈何这方面实在做不来,慢慢吞吞憋出一句:“其实离开宗门也挺好的嘛,那种世俗的眼光不用在意……”
    斐珧眼睫动了动:“大人,世间之人皆为俗人,又怎能免于世俗?”
    荆婉容沉默了,确实,像她们这些修士,看着超凡脱俗,背地里都是为权、为钱、为情闹得不可开交,各宗内丑闻层出不穷。
    “俗也挺好的。”她立马改口。
    斐珧低笑一声,靠在她怀里。
    荆婉容莫名有种亡国暴君和惑世妖孽的感觉。
    他拈起她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把玩,漫不经心地开口:“大人不用安慰我。本来我就不打算一直待在春时宗。”
    “哦。”荆婉容呆呆地应了声,“对了,你怎么不叫我荆道友了?”
    她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变的称谓。
    “因为我和大人现在不是道友了。”斐珧站起来,抱着她一起滚到床上,两人的肢体紧紧交缠着,“是花魁和恩客的关系。”
    他的眼睛中含着笑,在荆婉容看来简直就像两颗黛紫的琉璃珠一般。⒭óúzнaíшú.ó⒭g(rouzhaiwu.org)
    她晃神片刻,手抚上他的脸颊:“我不想我们是那样的关系。”
    “嗯,那大人想要怎样的关系呢?”斐珧支着头,青葱般的手指继续挑起她的发丝拨弄,“我娘有愧于你,大人也帮了我不少,尽管说好了。”
    “我……”荆婉容艰难开口,“我不想要单纯的露水姻缘,我想要你爱我。”
    斐珧怔忡片刻:“为什么?”
    荆婉容很不习惯这种肉麻的话题,硬着头皮道:“因为,我爱你……这个理由足够吗?”
    她急急找补:“或者,就维持着花魁与恩客的状态也好,但是要长期持续下去……”
    “当然,还是以你的意愿为主……”她声音渐渐小下去。
    “好。”斐珧轻触着她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背,冰冷的指尖划过温暖的肌肤,“大人,只要你不在乎我的低贱卑微……我就向你许诺矢志不渝的爱。”
    荆婉容分不清他是不是无处可去、在极度缺爱的情况下才答应她的请求,但是此刻她内心的喜悦是无法掩盖的。
    她激动地把脸凑过去,两人鼻尖相对,气息暧昧。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同类,所以不要说低贱之类的话了……”她不忘纠正他的用词,“你在我心中,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说完连荆婉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顺口就说出这种话了?
    离开春时宗也许是件好事,她之前在这里跟他相处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把他自轻自贱的毛病改过来,没想到一回宗就复发,还变得更严重了。
    希望这次之后,他不会再有那样的想法了。
    斐珧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红唇在她耳边厮磨:“大人,我好累啊。”
    累?确实,这几天他一直很忙,估计在联系掌门,还有大会上那一出也需要提前安排,现在又刚离开宗门……不过修士的身体素质肯定没问题,何况他境界还比她高。那就是精神劳累吧。
    “如果觉得很烦乱的话,我们来做吧?”荆婉容思绪立刻转向下叁路,跟他待在一起,她花痴总犯,其实她刚刚忍了很久了。
    “大人,你脑子里就没有除了色情废料之外的东西了吗……”斐珧被她仰面扑倒在床上,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尽数消失在两人唇齿间。
    “你那晚还说要和我一起死在床上呢。”荆婉容不满道。
    “呼……”她胡乱把衣服脱了,上手把他松散的衣襟扯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埋首在他脖颈附近舔吻,时不时揉捏着他的耳垂。
    斐珧被她捏的微痛,打算把带着流苏的耳饰取下。
    “不要取。”荆婉容按住他的手,脸因为欲望而涨得通红,“我喜欢你的耳饰。”
    他一举一动时,耳边发间若隐若现、轻轻摇晃的流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强力的催情药。
    “是么?”斐珧顺着她手的力度,引导她把手放在自己耳垂上,“那大人可要好好摸摸。”
    “唔……”她被他诱惑得再也没耐心做前戏了,浑身发软,直接把手伸到底下打算扩张。
    斐珧却抓住她手腕:“大人怎么不让我代劳了呢?”
    “因为我在兴头上,可能动作会比较粗鲁……”荆婉容想起前几次他给自己口交的经历,以前她无所谓床伴的感受,但现在有种想要珍惜对方的感觉。
    “没关系,我想让大人舒服。”斐珧却主动凑过来,微张着唇瓣,湿润嫣红的舌尖颇有暗示性地动了一下。
    淫靡的水声回响在房间里,荆婉容夹紧了双腿间的脑袋,心跳加速,难耐地按住身下人的后脑勺:“唔唔……”
    舌头扫过阴蒂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怖,尤其他还偶尔用牙齿轻轻蹭过去,每次都引起她一阵颤抖。
    斐珧的手指已经探进穴道里,不停地深入抠挖,那种奇怪的异物入侵感让她更加紧张心悸,只能更用力地扯他的头发缓解一下。
    “大人。”斐珧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她又是一颤,“想试试用下面的嘴接吻吗?”
    荆婉容还没回神,他就已经对着阴唇和阴蒂吮吸了起来。
    “哇啊啊啊!”她失声惊叫,身体像上岸的鱼一样弹起,久违的失控快感从下腹升腾起来,她紧绷着身体往后退。
    斐珧却强势地压住她,嘴上动作更为出格,犬齿在阴唇上来回蹂躏着。
    荆婉容被他的动作逼得不停发抖,全身在他轻咬肿起的阴蒂时绷到最紧,随后猛地放松下来,瘫在被褥上。
    斐珧把手指从不停痉挛的阴道内抽出来,带出来的淫水打湿了床单。他温柔地把手指上的液体抹在她脸颊上,另一只手盖在湿软的穴口继续抚弄,直到看见她脸上又被情欲填满。
    “就去了啊?”他下半张脸都被透明液体濡湿,淫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下颌线往下面落,“大人,你水好多。”
    “……哪里多了。”每次跟他上床,她就更确定这家伙没做过多少爱。荆婉容靠着枕头缓了一会儿,把他推倒在被子上,手扶上他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坐在他上方慢慢地把肉棒吃进穴里。
    这副画面的冲击力实在过大,斐珧魅惑的脸上空白了一秒,随后逐渐变得绯红,眼神也因欲望而迷离起来。
    荆婉容把他的性器整根纳入,深呼吸几口,轻微地晃了晃腰。
    “疼吗?”
    “不疼……大人,请快动。”斐珧呼吸急促,满面红潮地催促她。
    她撑起身子往上抬,让那性器只留一点顶端在她体内,随后不等他抽气,又重重坐下来,完全将阴茎吞到底。
    “哈啊,大、大人……”斐珧明显舒服了,声音都不稳。他脸上明明是放荡的笑容,却和惑人的长相诡异地搭出一种纯真。
    他凑上来索吻,被荆婉容一起压在鸳鸯枕上,她的嘴唇胡乱地在他脸上印来印去:“你是不是很爽啊?”
    她边说边动腰,满意地听着斐珧性感的喘息声,不断把穴口压在他阴囊上磨蹭。
    不行,感觉又要去了……荆婉容咬唇,试图说话转移注意力:“喜欢我这样吗?”
    她没对他的回答报太大期望,毕竟他之前可是做爱都分心套情报的人。
    斐珧的手臂却环上来,把她按在自己胸膛上,贴着她耳朵暧昧道:“喜欢,……喜欢这样被大人占有……”
    荆婉容那半边脸都红了,一下使不上力,重重跌坐在他性器上,穴口绞紧了肉棒,就这么高潮了。
    他刚刚说什么?
    斐珧托住她软倒的身体,和她交换了一个深吻,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怎么又去了?”
    他欲求不满地起身,把她按在自己性器上,一下一下地凿进去,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一般:“大人还真是不中用……”
    “这样,罚大人说一百遍爱我,要是中途高潮了就要重新开始,不说完不许停。”斐珧跟她咬耳朵,桃花眼中一抹狡黠转瞬即逝。
    美色在前,荆婉容又因为方才的高潮而脑子缺氧,迷迷糊糊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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