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柄被捏着,他自然会消停,另外……”
“嗯?”
方鹤宁开解道:“之前不论,最近几个月宋氏公司的变动不少,有商业上的朋友夸你,说你对宋氏发展方向的调整和规划很好,公司内部的整治一样可圈可点,按照你的思路走,不出一年宋氏一定能改头换面。”
方鹤宁的认可让宋棠被搅了的好心情回来不少,“你这个朋友看得很透彻,这夸奖我收下了。”
面对方鹤宁他没谦虚,宋氏的业务他现在熟练于心,工作上实打实付出了,肯定想要回报,一年也是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期限。
吃过午餐,方鹤宁扫了眼意面的盘子,道:“不过如此,没有你做的好吃。”
被夸奖,宋棠是开心的,眼底里带着松缓的笑意,“别总夸我,会飘的,人家做的很不错,你觉得我做的更好吃,可能是因为有好友滤镜,或者是你当时心情好。”
方鹤宁不置可否,宋棠的手艺确实对他的胃口。
下午两人各忙各的,宋棠临下班前收到了方鹤宁发来的消息,点了晚上要吃意面,他没想一天两顿的主食都是面,对方却很坚持,他就选择了空心面,又换了换口味算是调剂一下。
他这边准备好,只等方鹤宁来了就下面,可是等到七点了都没等到人,对方只发了一条消息,说晚上有点事,先不过来了。
昨天刚贴贴过,宋棠倒是不急,但直觉有些反常。
他追问了句,方鹤宁只说没什么,他被那三个冷淡的字堵住,想关心两句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索性把手机撂在一边,自己下面、吃饭。
放鸽子就放鸽子,还一句话都不解释,依照他对方鹤宁的了解……反常,太反常了。
对方平时肯定会好好跟他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用三个字搪塞。
等他吃完没滋没味的一人晚餐,到底担心对方的情况,难得地主动打了电话过去,然而没人接。
这就让他更担心了。
宋棠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给杨青发消息,那边回复得很快,但语焉不详,只说方鹤宁临时有约,让他别担心。
他皱起眉,怎么可能不担心……等一下,临时有约,跟谁?朋友、还是前任之类的?他当初核查方鹤宁的背景,对方好像没前任啊。
那是有什么新人?
不然他真的想不出来方鹤宁会为了谁放他鸽子,明明自己点名晚上要吃意面,他都准备好了。
方鹤宁避而不答,杨青又遮遮掩掩,他堵得难受,尤其是想到如果真的交了男女朋友,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宋棠有些惶惶不安,早早洗了澡上床休息,抱着大只的垂耳兔,手里还着十二生肖里的那只迷你兔兔,都快把小公仔当成方鹤宁揉捏撒气了。
他半天睡不着,等到十一点刚有点睡意了,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一看顿时清醒过来。
是方鹤宁打来的电话。
他一下坐起来,接起来后刚想问问对方到底想干嘛,那边传来的却是陌生声音,把他的问句堵了回去。
是私人红酒会所的侍应。
对方跟他说方鹤宁喝醉了,让他去接一下。
挂断电话,宋棠暂时压下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利落地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出门,脸色冷沉,满心的疑问。
方鹤宁跟醉酒这就不搭,对方一向自持,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人不止鸽了他,还跑去醉酒?
他缓了下情绪,不再瞎想,到底怎么回事等见面就知道了。
到会所后,被侍应带进包间,一进门差点儿没给宋棠呛出去,他皱起眉,这酒气肯定没少喝。
他一边打开空调换气,一边叮嘱侍应倒杯温水,期间他的眼神紧盯着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的方鹤宁。
等侍应送来水,出去把门带上后,他才慢步走近沙发。
包间外,侍应关上门,看向旁边刚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两人,垂下眼尊敬道:“付总,孟总,已经按照您们的要求收拾好了,房间里没有除方先生外其他人待过的痕迹。”
孟令应道:“知道了,忙去吧。”
侍应离开后,付宗元半靠在墙上,表情悠闲淡定,语气却带着冷,“你觉得宋棠可信?”
孟令无奈地笑笑,“这段时间鹤宁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不管怎么说,值得赌一把。退一步讲,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他的状态或许比我们想的更糟糕。”
付宗元一样无可奈何。
方鹤宁之前就叮嘱过,让他们别出现在宋棠面前,还不是时候,不过试试就试试,作为好友,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友一步步往深渊里走。
至于方鹤宁事后会不会生气,就看宋棠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包间里,宋棠慢慢走到沙发边,灯光昏黄而暧昧,他握着杯子的手收紧了些,不止莫名地有些紧张,还想起那次方鹤宁第一次在他公寓留宿的时候了,也是这样睡在沙发上。
他弯下腰,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轻声唤道:“鹤宁?”
没得到回应。
他把水杯放下,想先把人叫醒喝点水,会多少舒服些,只是他的手刚碰到方鹤宁遮着眼的手臂,就被对方突然攥住了手腕,随即是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