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上电话,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尤理,而且他刚跟尤理申请上对门吃饭。于是南风只要嬉皮笑脸道:我请你出去吃饭啊。
是别人请你吧?
差不多啦,去不去?
尤理沉思的片刻问道:是不是想蹭我的车?
呃,顺便嘛。
不去。
南风正想着如何说服尤理一块儿出去玩,尤理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电话里说的富二代是谁?
哇这你都听见了?
你朋友都跟你差不多。
什么意思?
没有音量控制系统。
南风莫名其妙连着被怼了一句,自知无论再来几十个回合,反正他都说不赢尤理,便干脆跳过这个话题道,就是一个朋友,打过一次牌。
那为什么要叫你过去玩?
晚上接着打牌啊,可能是记得我牌技好吧。南风嘚瑟地笑了起来,那我自己去了啊。
等等。
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尤理说着,拽着南风的手腕就朝自己家走。
南风一头雾水,一边挣扎一边问道:喂,你车难道停在家里啊?
先跟我妈说一声。
哦
他刚好低下头,看了眼尤理的手。他手指上跟自己一样的纹身已经完全褪去了红肿,尤理指节分明,手指还很修长,这个纹身虽然略显小气,但很好看。
还是跟他一样的纹身。
南风总觉得那次去三亚之后,他跟尤理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明明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做,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认识到了自己好像喜欢尤理。
那这种喜欢究竟是不是恋爱那种喜欢呢?
南风不知道,他从小到大除了麻将字牌扑克骰子之外,就没喜欢过别的。
哦不是,好像从一开始,这个邻居家的哥哥,他就很喜欢。
南风满脑子胡思乱想着,跟着尤理回家给尤妈妈打了声招呼后,两个人又出了门。
第14章
城北一贯是富人区,尤其临近郊区的地方,开发商建了许多别墅,自然也就被有钱人青睐有加。南风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和尤理两家都只能算是中产阶级,自然而然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差不多的家世,如果不是上次意外的牌局,他还从未跟秦均逸那种富二代打过交道。
你认不认得路啊眼瞅着尤理越开越偏,南风不禁担忧起来。
尤理目不斜视,稳如泰山道:那你开。
南风瞬间就怂了起来,嬉笑着道:我错了,您开,您开。
别说拿驾照开车了,就连遥控赛车南风都不见得能操控好。明明男人都喜欢车,这点连尤理都不能免俗,可他真的对此一窍不通,并且毫无兴趣。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临近富人区的地界,周围的车辆都明显地少了起来。尤理仔细地看着道路两旁的指示牌,南风说的别墅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给你朋友打电话,说我们到了。尤理沉声道。
啊?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让你打就打,不打我掉头了。
打打打,马上打。南风只是依言照办,给付乐棋打了过去:喂,我们到了嗯,尤理啊,对,你出来接我们呗,尤理的车你认识吧
南风自己是意识不到的,只要尤理稍稍语气严肃些,他就会瞬间变成小白兔,还是特听话的那种。
每每到那种时候,尤理都觉得好笑恰如现在,他的余光扫到南风一秒软下去,乖乖给朋友打电话的模样,可爱地让人只想伸手捏捏他的脸,再把他那头没怎么打理的头发全给揉乱。
他正想着,眼瞅着已经开到了那个别墅区的大门后,便把车停在路边,专心看着南风打电话的侧脸。
停在别墅区门口啦,你赶紧来接啊,别废话了。南风不耐烦地跟付乐棋说着,薄唇随着他的话语张合着,尤理情不自禁地喉咙发紧,悄悄地吞咽下嘴里分泌出的过量唾液。
那天晚上的亲吻,滋味好得让他难以自持。这张嘴平时总爱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谁能想到亲起来那么舒服,舒服到想把他死死箍在怀里吻个痛快。
尤理胡思乱想着,付乐棋已经走到了门口,朝着他们的车挥了挥手里亮着的手机。南风摇下车窗,探出头朝外面喊了声:过来啊,车能不能开进去啊
对方屁颠屁颠过来,先在窗外朝尤理打了声招呼,才拉开车门进了后座。
其实每次看到尤理,南风这些朋友都或多或少有些小紧张。无论尤理是在茶楼外等南风散场,还是直接进去把南风抓出来,他总冷着一张脸,在他们这些牌友看来,完全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可奇就奇在,从南风嘴里,朋友圈里形容出来的尤理,好像另一个人似的。
诶尤理哥,直走到尽头右拐就是。付乐棋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