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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谈完,舒行跟范老同时松了口气,上好的龙井,两人边喝边聊,范老越看舒行越喜欢,想着万一这是自己儿子,死都瞑目了,范呈是他老来得子,一向宠爱,但面对舒行,也忍不住数落两句:“安稳坐着,今天你学到些什么?你但凡有舒总的三分之一,我每天都供着你!”
    范呈眉峰嘲弄一挑,冯生就觉得要遭。
    “爸,人各有志,您别老拿我跟别人比。”范呈说着冲舒行笑笑:“舒总,您这每天忙于生意,家里后院也得cao持好啊。”
    范老眼睛一瞪:“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舒行淡淡:“但说无妨。”
    “您那男朋友,郑淮鹭对吧?在俱乐部玩得很野啊,有次我路过,从他们包间出来男男女女一共十几个,这体能一般人真没有。”
    “混账东西!”范老心里“咯噔”一下,攥紧合同不撒手,生怕舒行一怒之下给撤了。
    舒行倒是眉目平和:“无妨。”
    范呈眼见目的没达到,别说撕扯下舒行这层从容淡定的伪装,人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奇问:“你不介意?”
    舒行认真想了想:“郑淮鹭如果真那么做了,我应该能比你先知道。”
    “嘿,你这人怎么不信邪呢?”范呈还想说的具体点儿,直接被范老揪着后脖颈带走了。
    “您慢点儿。”舒行微微颔首。
    冯生不动声色后退两步。
    虽然知晓郑淮鹭绝对不会找十几个男男女女,但看范呈这有屁就放的样子也不像撒谎,要说舒总一点儿都不在意,冯生不信。
    “接下来的行程给我看看。”
    冯生没跟上节奏:“啊?”
    舒行扭头看他。
    冯生下一秒掏出手机。
    舒行双腿交叠坐在靠窗的位置,肩上披着一件黑色风衣,天色逐渐阴沉,似乎又要下雨,路过的行人匆匆往家跑,不知谁无意间抬头,然后一眼惊艳。
    “舒总,买好了。”冯生忽然说。
    “嗯。”舒行起身,“那就走吧,也不用收拾了。”
    舒行将原本要出差的副总换下,顶替了他的行程,到机场的时候给郑淮鹭发了个信息:【出差。】
    那边应该是玩嗨了,舒行在飞机上坐下后才回复:【好的,舒哥一路小心。】
    舒行勾唇,关机后戴上眼镜,开始养精蓄锐。
    “卧槽,我就喝醉了,开玩笑说给我找个伴儿,林畅那傻|逼相隔万里也喊了十几个小年轻来,闲不死他。”时云书吐槽。
    高博明就坐在对面,灯光下右眉骨上的抓痕十分清楚,“是啊,你们彰显兄弟情谊,我倒霉,这事传到箫宁耳朵里了知道吗?”高博明说着指了指抓痕:“你看看给我挠的。”
    郑淮鹭掩唇笑出声。
    高博明纳闷了,“你家舒总这么没脾气?”
    “舒哥相信我。”郑淮鹭得瑟:“再者舒哥每天生意那么忙,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所以说,人生无常。
    郑淮鹭聚会到八点散伙,谁知道一下车家里静悄悄的,明显没人,郑淮鹭不乐意了,掏出手机给舒行打电话,关机,再给冯生打,关机。
    郑淮鹭满头雾水,舒哥不是出差去了吗?等等……今晚不回来?!
    郑淮鹭顿时浑身不自在,熬了三个小时,总算将舒行电话打通了,“舒哥舒哥,你在哪儿呢?”
    “珑城,不是跟你说了出差吗?”舒行嗓音温润。
    郑淮鹭:“今晚不回来?”
    “不止今晚,明晚也不回来。”舒行淡淡,“别嚎,闲得无聊就找时云书跟高博明玩。”
    郑淮鹭委屈:“我也不是很想跟他们玩……”
    “是吗?”舒行凉凉:“那么再加十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呢?”
    郑淮鹭:“……”一会儿就让林畅把头寄来。
    两人天天朝夕相对,习惯了后不觉得有啥,可一旦其中一方离开的时间超过一个忍耐点,滋味就十分不好受了,第一天郑淮鹭还能跟时云书两人厮混打发一下时间,但一回到家就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冰窖,难受得很,主卧都没进去,而是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卧槽兄弟。”时云书打量着郑淮鹭:“你咋了?怎么一夜之间韶华逝去,苍老十岁啊!”
    “滚。”郑淮鹭有气无力:“让林畅等死。”
    高博明轻笑,他奋战一整晚吃得饱饱的,实在不能跟郑淮鹭产生共鸣。
    “舒行你在哪儿?”箫宁拖着哭腔打电话:“我不会饶了高博明这个混蛋的!”他现在屁股疼,腰也疼,呜呜呜。
    舒行颇为善解人意:“相关信息发我,我给你订票。”
    看郑淮鹭蔫了吧唧一整天,高博明觉得新鲜,也很幸灾乐祸,临走前郑淮鹭还窝在俱乐部的沙发上,腿都没动一下,高博明轻轻踢了踢:“真不回家啊?住这里算什么?”
    郑淮鹭有气无力:“你懂个屁。”回到家就他一人,简直无法面对,回来就跟舒哥道歉,以后再不这么玩了。
    “行吧,哥们先走了。”高博明翘起尾巴,一路哼着歌回家,车停好,下来,入目一片黑暗。
    家里没人?!
    高博明立刻开门进去,灯一打开就看到箫宁留下的“出走书”,凶巴巴的,力透纸背,扬言高博明敢找他,就消失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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